第五卷 靈墟界
第七十一章 新的魔頭

「我受不了了,我願意加入魔龍窟,快饒了我!快饒了我!」
只見一個披頭散髮,全身赤|裸的女人,正狼狽地朝著一處奔跑著。
一旁的白子華面無表情,眼中滿是譏諷,似乎早就猜到了這一切。
到達了這個境界,基本上已經進入了修道界的巔峰,再往上大乘期那就更是罕見,甚至那些活了近萬年的大乘期老怪,都未曾目睹這等神人。
「哼,什麼狗屁煉虛後期,原來竟是個孬種!」
「很好,識時務則為俊傑。」黑傘女人嫣然一笑,手指一彈,一道黑光湧入了的白子華的天靈蓋中。
「喲,倒是個硬骨頭。」黑傘女人冷笑出聲。
「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蟲子?」外公犯了個白眼。
「外公,我回來了。」曾劍笑吟吟地說道,手上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放鬆。
這種逆天級的威壓,完全不是他們所能抗衡。
小麗當時又累又餓,哪能跑得過這兩個人渣?
「咦,不對勁啊?這實在不像外公和氣生財的作風?」
阿斌和虎子一看,愣住了……
下一秒。
「看,珊瑚都記得,你這什麼記性。」外公瞪了曾劍一眼。
「我也一樣!」
無數道黑色氣勁,從雨傘上飛射而出,修士們大驚,卻根本沒辦法躲閃,便被這氣勁直接鑽進了身體。
萬般絕望之下,小麗拿起地上一顆尖銳的石頭,哭喊道:「別過來!不然我就死給你們看!」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紫光「呼」地飛閃過去。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魔龍窟的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待我魔龍窟再度復興,統一靈虛,到時你們也會是魔龍窟的功臣。」
「他們是什麼人?」曾劍問。
「你怎麼突然回了?」外公愣了愣,又看向一旁的余珊瑚,眼睛一下子瞪大,「咦……這姑娘有些面熟,你是珊瑚嗎?」
「不過,你們畢竟是名門正派,我若不對你們做出一定的管教,到時難免你們會做出背叛魔龍窟的行為!」黑傘女人嬌m.hetubook.com.com笑道。
「就是啊,一點高手的氣魄都沒有,虧我以前如此崇拜你!」
他們怕警察找上來,商量了一陣,就扒光了小麗的衣服,把她的衣服和裙子用撕爛,放進了深山,造成是被野獸吃掉的假象。
「你……你要對我們做什麼?」劉無忌顫聲道。
畢竟那種痛苦,實在沒有人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
那青年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後來他們才知道,小麗其實是裝瘋的。
就如同服下毒藥,一切都得按照施毒者的要求去做,做得好,一段時間定期給解藥,做的不好,就等著毒發生亡吧!
兩人立刻認出,這女人是小麗,連忙衝過去追她。
原來,不久前有個年輕的女大學生,來村裡的小學做支教。
曾劍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外公,那兩個人怎麼回事?」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為的……就是逃出村外。
女人又如何?
有了第一個自殺的,就會有第二個!
「想不到珊瑚都長這麼大了。」外公錯愕半天,隨即感慨道。
其中一個青年大怒,抬起棍子,就要往外公身上招呼。
陳慶之雖然沒有遭受波及,但看到眾修士狼狽模樣,心中也是感慨不已——果然,只有強大的力量,才能在這個世界站穩腳跟。
可能小麗也察覺到了這裏不是久待之地,跟校長要了份實習報告之後,準備連夜離開村裡。
一旁的白雲門門主劉無忌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他難以想象,這個不顯山不露水,有點小聰明的陳慶之,是怎麼結實一位合體期大佬的?
「你們總以為,死就能解脫一切是嗎?」黑傘女人輕咬手指,某種露出濃濃的不屑,看向趴在地上的白子華道:「你呢?你也和他們一樣的態度嗎?」
「老東西,你他媽當真不幫忙?信不信老子拆了你這破地方!」
……
白子華一動不敢動,一直到禁制釋放完畢,這才嘆了口氣,知和圖書道自己這輩子算是完了。
鮮血,直接從白皙的皮膚中流淌出來……
「不,我和他們不同,老夫願意終生孝奉魔龍窟,孝奉前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修為最高的白子華,居然一臉惶恐地妥協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跟她作對,打牌的時候阿斌和虎子喝了點酒,就開始和牌友們吹牛,說他們上了平安小學的小麗老師。
曾劍和余珊瑚臉色一變,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往裡面走去。
在巨大的差距面前,就連死,他們都無法做到。
這一刻,沒有人敢反抗。
合體期這個字元的出現,彷彿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在場所有修士皆是目瞪口呆,眼中露出崇敬、畏懼、羡慕、震驚之色。
「現在,還有不服的嗎?」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放了我吧……」
兩人急眼了,說要不咱們打個賭?其他人根本不信,說賭就賭,然後一群人,就開始出發。
「行了,別為難人家了。」外公嘆了口氣,但眼中,依舊有著說不出的怒氣。
這女大學生叫小麗,長得亭亭玉立,相貌姣好,加上穿著也比較時髦性感,對於村裡沒怎麼見過水靈妹子的單身漢而言,無疑是一種很強烈的視覺衝擊,每次放學,總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跟在她身後,也不上前搭話,只是用陰蹭蹭地眼光看著她。
膨——!!
曾劍很是驚訝。
這一刻,黑傘女人身上妖媚感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軍臨城下的王者氣概。
外公大吃一驚。
「那你就去死啊!」虎子和阿斌嬉嬉笑笑,根本不怕,衝過去想撲倒小麗。
修為低的直接跪倒在地,全身大汗淋漓,修為高一點的,譬如劉無忌這種,也只是勉強支撐了片刻,啪嗒一聲跪了下來。
以白子華煉虛後期的實力,在此女面前卻連一擊都接不下直接敗北,可見對方實力必須合體。
白子華作為老牌煉虛期高手,踏入煉虛後期多年,距離合體期也不過半和圖書步之遙,但面對真正的合體,卻是一天一個地。
越來越多的修士,加入了劉無忌的隊伍,他們耗費一生心血,好不容易的建立的宗門,怎願意就這樣拱手讓人?讓派內弟子成為魔龍窟野心的炮灰?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被施下禁制,終生沒有自由,這樣和死有何區別?
「爺爺,我是珊瑚。」余珊瑚甜甜一笑。
要說這兩人真是畜生不如,即便小麗已神志不清,卻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想法,只要精蟲上腦,都會輪著去糟蹋小麗。
曾劍撓了撓腦袋,心想「另一個自己」的記憶,果然還是吸收的不完全啊……
嗖——
很快,就有人承受不住折磨,拿出法器,直接轟在了身上——自殺了!
「從今日起,你們所有人,都歸魔龍窟勢力所有……待魔龍窟恢復元氣之日,便是縱橫靈墟界之時!」黑傘女子咯咯直笑,強大的黑色能量,籠罩了在場所有人……
房內,兩個一臉痞子相的男青年,手裡拿著木棍,對著裏面的傢具瘋狂打砸,旁邊站著的外公氣得渾身直哆嗦,怒道:「我已經說鼓了,春英這件事就是你們咎由自取,我不會幫你們的!」
那一晚她終於找到了機會,趁著虎子和阿斌出去打牌的時候,用石頭敲碎了木門,連夜逃亡。
「白子華你就是個縮頭烏龜!」
「他們是虎子和阿斌嗎?」余珊瑚說道。
「劉掌門說得對,我左天猛寧如你一般,寧死不從!」
「自然是,在你們身上種下禁制,以防萬一。」黑傘女人輕笑道:「若有一天,你們膽敢背叛本座,便會遭到禁制反噬,至於有什麼結果,你們應該很清楚……」
沒有人敢說話,包括劉無忌在內,每個人都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流露著深深的恐懼。
另一個青年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喉嚨忽然一緊,竟是被人提小雞似的給提了起來。
小麗一咬牙,將那尖銳的一頭,狠狠地戳向了喉嚨……
「我青銅門青峰山也和圖書絕不低頭!」
所有人都低著頭,噤若寒蟬,沒人敢吭聲。
曾劍猶豫了一下,把青年放下,那人捂著喉嚨蹲在地上一陣咳嗽,好不容易恢過來,指著曾劍罵道:「姓曾的……你他媽給我等著!」
「啊——」
一聲怒吼,伴隨著一陣敲打聲,突然自屋內出現。
XX村。
只要夠強,彈指間皆能讓天下臣服。
「現在,我要對你們施下禁制,若是有人中途抵抗,噬心之痛便會再次出現……希望,你們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黑傘女子捂嘴輕笑,手指連連彈出。
那青年嚇得不斷掙扎,但奈何雙方力氣差距過大,怎麼都掙脫不了。
話音落下,一股衝天之氣,從女人身上瘋狂湧出,猶如一道道強大的龍捲風一般,吹得各大修士東倒西歪。
禁制代表著什麼?
本以為外公會勸自己,放下這青年,沒想到的是,曾劍等了半天,外公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就準備讓自己這麼活生生掐死他。
曾劍牽著余珊瑚的小手,來到了外公家。
「曾……曾劍?」
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陳家大宅。
外公眼中露出黯然之色,長嘆道:「虎子和阿斌,我是從小看他們長大的……真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做這樣的畜生事……」
多年過去,這裏依舊沒什麼變化,破舊的房屋,矮矮的煙沖,院子那木闌珊門,雖然簡陋,但卻充滿了溫暖。
牌友們當然不信了,說你們兩個就吹吧,那小麗老師這麼年輕漂亮,又是城裡的女大學生,會看到上你們兩個癩蛤蟆?
重新看到外公略顯蒼老的容顏,曾劍心中有些唏噓,相當難外公去世,自己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沒想到再見,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一道道黑氣,如泥鰍一般鑽進了所有人的天靈感。
黑傘女人咯咯嬌笑:「你們這些人啊,為什麼總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呢?本座能選上你們,那是你們無上光榮……現在,都給我跪下來吧!」
修士們見此怒不可和*圖*書遏,紛紛破口大罵。
沒想到的是,虎子和阿斌早就打上了小麗的主意,就在小麗往村外趕路的時候,被他們給堵住,打暈后帶回家后鎖在柴房裡,把她當做了洩慾的工具,沒日沒夜的糟蹋,最終導致小麗精神出現了問題。
「你殺了我吧,本座就算死,也絕不會受制於邪派!」劉無忌一咬牙,決然道。
這些修士,每一個都來自各大宗門,又怎甘願這樣被人像傀儡一般擺布?
合體期,即便放在高手如雲的靈墟界,也是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存在。此界四大勢力的首席人,黃鯤鵬、血衣十三、以及那據說能與大乘期抗衡的道尊,都屬於合體期。
路途中,忽然有個人指著一處驚叫起來:「那裡有女鬼!」
「操!」
白子華對此只是冷笑:「好啊,你們有志氣,有氣魄,希望待會你們別後悔。」
曾劍單手提著那青年,笑容逐漸消失,冷冷道:「膽子不小,跑我這裏來鬧事,今天正好手癢,就拿你出氣了!」
黑傘女子見效果差不多了,手臂一揮,將法術撤回,冷眼掃視人群:
說罷,和另一個青年,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了。
數秒鐘后……
話音落下,黑傘女子將手中雨傘往天空一拋,身影圍著黑色光芒不斷旋轉,猶如在跳芭蕾舞一般……
唰唰唰——
聽到這話,大家臉色一變。
外公驚訝道:「怎麼,你不記得他們了?」
想想也是,基本上中、大型宗門的掌門,多為煉虛後期,但真正突破到了合體期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這些各大宗門的首領,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打著滾,無助的掙扎,臉上寫滿了痛苦。
「你……你竟是合體期!?」半跪在地上的白子華身體瑟瑟發抖,一張老臉因為恐懼幾乎扭曲。
「這噬心之痛,便是和我同階段修道者都難以忍受……我倒想見識一下,你們還能如何硬氣。」黑傘女子笑吟吟地看著那些痛苦不堪的小時。
但,同時也有不少人開始跪在地上,哭著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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