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剛才蜷縮在角落的孫君慢慢的靠近自己，帶著討好的笑容。
「難道真的是我們四個出現了幻覺？」
「等等他們會自己醒過來的。」
答案出乎意料，老唐一時語塞，只好把頭扭轉到另一邊，不想繼續搭理這個怪人。
這次老唐醒的特別快，他第一眼看見眼前的主播，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他驚慌失措地說道：「我們快走，兩邊的房間都有鬼！還有紅衣厲鬼！」
江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所以第一種情況，你可能覺醒了替身使者的能力，紙人是你的替身，只有你才能看到。」
「糟糕，他被嚇暈了。」
「哼！嚶嚶嚶！」
「就是你真的被地牢里的髒東西纏上了。」
「第三種可能……」
「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
孫君問道：「就是那個歐拉歐拉歐拉歐拉和木大木大木大木大的嗎？」
老唐一時語塞，用一種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主播，而江辰則用非常堅定的眼神回擊對方，一直盯到他開始懷疑人生。
「真的，不信我指ｍ.heｔｕｂｏok•ｃｏm•cｏm
給你……」
江辰壓低聲音，說出的話卻讓眼前的大胖子聽得后脊椎發涼。
隨即兩眼一翻，重新暈過去。
對方緊張兮兮的將手指指向正對面的角落，問道：「主播，你能看到角落裡的紙人嗎？」
江辰掃了一眼角落，紅衣綠褲的紙紮人站在原地笑眯眯的打量著兩人，慘白滲人的臉配上誇張的腮紅簡直不忍直視，江辰扭轉頭，故意說道：「什麼紙人？那個角落裡什麼都沒有啊？」
孫君心中一驚，嘴巴在哆嗦，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剛才問老唐，他也說角落裡什麼都沒有。可是我明明看見一個紙人在那盯著我！」
「怎麼了？」
老唐轉過頭，看見兩邊的監牢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更別提自己之前看到的黑色人影和枯白似骨的手臂。
江辰無奈的轉過頭，對身後的一臉無辜對手指的紅衣女鬼說道：「嚶嚶怪麻煩你先隱個身，不然這傢伙醒不過來了。」
老唐摸著腫脹的臉頰，憤憤不平指責江辰和圖書：「憑什麼你要把我打醒？」
他只好捲起袖子，喃喃自語地說道：「這位兄弟，對不住了。」
孫君按照江辰的做法，緊張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變得冷靜下來。
清脆的耳光聲響在黑暗中格外的響亮，迴音在走廊中不斷地擴散開來。
「就這個？」
江辰頭也不回冷冷回答道：「不把你打醒，難道指望我一個人背兩個男人嗎？」
他擔心的不是免責協議，而是另外一個角度刁鑽的問題：「你要是嚇死了，我一個人怎麼扛得起另外兩個傢伙。誒，算你們運氣好。第一關就直接嚇暈了。」
江辰手頭上整理著工具，這次走近科學直播的效果非常出色，觀看直播人數是之前所有直播總人數的一倍，直播間氣氛火熱，不斷地議論著。
孫君依舊保持懷疑的態度，繼續追問道：「第，第三種情況呢？」
「好的，深呼吸，深呼吸。」
老唐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漂浮在半空中的紅衣女鬼，又發出一聲凄厲的叫喊。
啪啪啪啪和*圖*書啪啪啪啪啪啪啪。
孫君哭喪著臉，連忙點頭。在他看來，這個膽識過人的主播遠比三個飯桶更可靠。
當江辰扇耳光扇的手酸胳膊麻時，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即將呼下來的巴掌，另一隻手捂著臉頰：「別打啦，再打毀容了。」
江辰隨即抬起手，卯足了勁，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老唐臉上。
「鬼，鬼啊！」
江辰無奈的站起身，一本正經的批評對方：「我看你們都緊張過度了，我都逛了一圈地牢，這裏什麼都沒有。走吧，跟我去扶起另外兩個傢伙，我帶你們出去。」
紙人飄忽了幾下，消失在黑暗狹長的走廊中，江辰剛走幾步，就看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老唐。
啪啪啪啪。
老唐不耐煩地說道：「我問你話呢？」
江辰在不遠處找到另外兩個暈過去的傢伙，橫七豎八的躺在走廊上，他朝站在原地發愣的老唐喊了一聲：「過來幫我搭把手。」
「鬼？」
「第二種是你得了妄想症，換句話說是你腦子有點不正常了wｗw•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
他說話不敢太大聲，怕驚擾到紙人，細聲說道：「是啊！只有我能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這可怎麼辦啊？」
江辰指了指口袋裡露出一截的手機攝像頭，嚴肅地說道：「我跟直播間里幾萬人看著呢，他們都沒看見，就唯獨你們幾個見到了？」
江辰轉過頭，看著老唐快被扇腫的豬頭，無奈嘆一口氣：「我們繼續吧！」
啪。
老唐急了，他攔下江辰拚命辯解：「這裏真的有鬼！我沒撒謊！」
兩人像拖屍體一樣抓住腋下，將李亮和張哥拖到孫君待著的走廊，並且將他們平躺在地上，江辰試探一下兩人的鼻息，並無大礙。
江辰故作驚訝，明知故問地說道：「意思是只有你才能看到紙人？」
江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對方先冷靜一下：「你先深呼吸，冷靜一下。」
江辰也開始自己一本正經的分析：「你這種情況有三種可能，我先跟你分析第一種，你有看過JOJO的奇妙冒險嗎？」
嚶嚶怪嘟著小嘴，帶著一臉不情願，逐漸消散在空和_圖_書氣之中。
哪怕人死之後，也是一個看臉的靈異世界，長得好看又能打的厲鬼肯定比長得難看還不會賣萌的靈體更受歡迎，紙人才剛誕生不久，命運就給它上了一堂殘酷的工具人之課。
他連忙點頭：「看過看過。」
一個巴掌下去，倒地不醒的老唐沒有半點動靜，依舊昏迷不醒，江辰撓了撓頭：「事情有點麻煩啊！」
「咦？怎麼回事？鬼呢？」
「是的。」
之前江辰注意到靈體能夠自行選擇是否被鏡頭拍到，所以即便直播間里幾萬雙眼睛盯著，也只能看見他們幾個人手舞足蹈的發癲。
孫君搖搖頭，總覺得這個說法過於玄幻，再說哪有替身長得這麼滲人的，連忙追問道：「那第二種呢？」
江辰盯著對方，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問道：「你沒發燒吧？這世上哪裡來的鬼？」
江辰連忙蹲下來，試探一下對方的鼻息，發現沒有被嚇死才鬆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的嚶嚶怪看到慘不忍睹的一幕，不禁把頭扭到另一邊，不由自主的慨嘆一聲：「嚶嚶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