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詩嘆息了一聲,低頭抱歉:「真得對不起。」
尬然目送著傅處長遠去。
傅處長斜眼瞥了他一眼:「今天我女兒校慶文藝匯演,她還有節目呢,我不得過去慰問一下鼓個掌?怎麼,你有意見?」
烏鴉扯著槐詩的手,把他的各種行頭接過,然掛在自己身上,最後面容迅速變化成另一個人的樣子,翻牆而出。
最後,她好像終於想起了什麼,回頭囑咐道:「對了,晚上你就不用急著回來吃飯。」
她也沒來。
「沒事兒,交給我主導就好了,一開始會不習慣,很快你就會喜歡起來的。」
結果,誰都沒有來。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槐詩就來氣,這貨糊弄自己簽了那麼多保證協議的事兒他還沒算賬呢!
傅處長冷笑,扯著手銬轉過身,神情旋即僵硬了起來。
……
「呃,據說是羅馬的鍊金術師,德魯伊譜系,二階,身高一米九左右,帶著防毒面具和墨鏡,看不到臉,現場也沒有什麼殘留證據。」
「究竟發生了什麼?」
槐詩奮力掙紮起來,這王八蛋怕不是想要栽贓陷害啊!等自己進了特事處,還不是他想擺成什麼花樣就擺成什麼花樣了么!
或許,那種和諧的氛圍從一開始就是兩人刻意想要營造出來的東西吧,並不親密,只是保持著距離。
……
傅處長捏著下巴,面色變來變去,然後驟然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這架勢,總覺得眼熟啊?」
「對不起。」
「別的事兒不說,你這是在幹www.hetubook.com.com嘛?」傅處長冷笑,「這出來才幾天,就開始亂搞男女關係……」
萬麗的負責人傻眼了:「誒處長?處長!您這是去哪兒啊?」
僅此而已。
傅處長啐了口吐沫,從口袋裡掏出本兒來刷刷刷開了一張票:「三十倍罰款,三天內,要不然就吊銷執照吧。」
「管那麼多幹嘛?總之抓獲就對了!」
等槐詩好不容易回到學校的時候,只看到MKII正坐在琴房裡瘋狂喘氣。
看到依靠在門口吃爆米花的傅依。
……
「你不能這樣!我為特事處立過功!我為天文會留過血,你放開我!我要見艾晴!我要見艾晴!」
乾淨過頭了。
傅依遺憾地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掛著的DV:「本來還想拍點黑料的來著,你壞人好事了,爸。」
好像在哪兒見過。
寂靜的琴房裡兩人都沒有說話。
「只有一點零碎。」負責監控的工程師面露苦色:「根本沒露臉。」
究竟發生了什麼!
負責人慌不迭地搖頭。
「你什麼時候來的?」
「好的好的。」負責人點頭如搗蒜,知道他這已經是法外開恩。
槐詩聽見隱約的哭聲。
「誰問他傷勢啊,口供,口供呢?」傅處長翻眼瞪過去:「跑了的那個是怎麼回事兒?是男是女有多高?什麼來歷什麼聖痕什麼路數?搞清楚了嗎?」
傅處長怒極而笑。
緊接著,他就聽見了門被敲響的聲音,有一個柔媚的聲音響起。
「……」
緊接https://m.hetubook•com•com著,她就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傅處長表情變化,到最後,揮了揮手示意她讓開。
不應該是你這個禽獸正在凌|辱可憐少女么!
「她是別人女朋友,怎麼能算我亂搞男女關係!」
怎麼和想象的不太對?
遮遮掩掩的,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在門口,那個愕然地教師看著這一場景,張口想要說什麼,可是傅依卻看了過去,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小孩子家的別老攙和這些事情,回頭再跟你說。」
傅依搖了搖頭,撇了一眼槐詩,直接說:「匯演的時候他一直跟我在一塊,就算是出了什麼事兒,不至於只抓他不抓我吧?」
雖然心中略微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但傅處長依舊不打算改主意,扯起槐詩的手銬,「跟我去特事處走一趟再說!」
老師訕訕地離去了。
明明都答應好的。
解決了這件事兒之後,傅處長的神情不見輕鬆,反而越發地難看,走進金庫里看著周圍的場景,忽然問:「有錄像么?」
傅依撓了撓頭,有些煩躁地嘆息:「你沒犯什麼大事兒吧?要真是什麼嚴重事件,我說不定都要被大義滅親了。」
傅處長還是很不錯的,看上去粗橫,但實際上只要不碰線就相當好說話。嘴臭一點就嘴臭一點吧,總比那個姓艾的監察官來了之後全部打包查抄然後吊銷執照要好。
預料之中。
「……」
……
反而不正常……
傅處長神情變化,數度張口欲言,想和-圖-書要說什麼,可最後卻沒有再說話,沉默許久之後低頭解開了槐詩的手銬,轉身離去了。
「沒有,沒有……」
傅處長愣了一下,旋即走上前去,拿起手銬就直接把槐詩拷在了椅子上:「當場抓獲!」
傅依直白地回答,她的語氣不像是過去父慈女孝時那樣的甜蜜了。
挎著手銬,腰間插著槍,帶著一臉森冷的寒霜,一把將那個問詢趕來的老師推到一邊,然後上了三樓,在槐詩琴房的門外側耳傾聽。
「你終於回來了,我先走了。」
「哎呀,做點其他的事情也沒關係啦。」
「我就一個問題。」
「做得真乾淨啊。」
實際上傅處長一出門之後就往車上掛起了特事處的牌子,一路橫衝直撞駛進了二中的停車場,跳下來之後掠過了文藝匯演的大禮堂,直奔琴房去了。
槐詩正被那位熱情的學妹壓在椅子上,外套掉在地上,要不是手死死地壓著,T恤都快被拔下來了。現在正面紅心跳地阻止那位學妹扯自己的褲帶,看到傅處長闖進門,竟然彷彿得救了一樣鬆了口氣。
或許直到這種時候,她才真得像是傅處長的女兒,不快時眼神都是同樣的兇狠。
槐詩一臉懵逼,究竟發生了啥?
只聽見門后一陣令人面紅心跳的喘息聲,還有一個驚慌的聲音。
死寂的沉默。
傅處長揮手示意那姑娘趕快走人,然後斜眼看著他:「你自己做了什麼事兒你不清楚?」
傅處長沒有說話,沉默地看著面前的女人,還有身後愕然地槐詩,視線在和-圖-書兩人之間游移。許久,終於發出聲音,可是卻聽不見喜怒,而是帶著一絲疲憊:
腳步聲漸漸遠離。
「天地良心!我就拉了個琴就差點被學妹霸王硬上弓了,我是無辜的啊!」槐詩瞪大眼睛:「難道你們特事處連我拉個琴都要管?」
他彎下腰,看著屏幕上那些殘缺的錄像片段,一個人衝進金庫里,乾脆利落地擺平保安,然後燒開金庫,衝進去拿東西……
她低聲說,「他沒來。」
「救命!救命啊!」
槐詩心中一顫,不知道自己漏了什麼證據,但表面依舊按照預想的那樣大驚失色,一臉茫然:「我幹什麼了?」
她看著自己的父親,告訴他:「槐詩就坐在我旁邊。」
沉默。
在短暫的相處時光中,彼此扮演好一個好父親和一個好女兒的角色。
她說:「我來接受單獨輔導啦。」
傅依低聲笑了起來,好像自嘲那樣:「他答應我來看我跳舞的,還說不論出了什麼事情都會來……結果我準備這一天準備了那麼久,還特地定了晚飯,排練了好長時間……」
「畢竟,今晚你大概會很忙。」
「那個……不是說好只拉琴的嗎。」
「可我還、還不太習慣進展這麼快。」
「我不管你們跟海關還有什麼腚溝子交易,在新海,這就叫走私。」
「你確定?」
「記者還沒走呢,你可以看錄像啊。」
看到槐詩回來,就彷彿看到了救星一樣。
「行了,別給我扯這些花里花哨的。」
「剛剛那個不是你吧?」傅依低頭點燃了煙捲,「我hetubook.com.com
就說你什麼時候開始走貓步的……是升華者的把戲?」
「哈?」
負責人訕訕地笑了一下,「走私稱不上吧,只是報關手續不太完備而已……」
他閉上了眼睛。
「抱歉,實際上傅處長他沒什麼證據的,你不用擔心,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槐詩歉疚地說:「總之,多謝你拉我一把。」
槐詩目瞪口呆。
傅依走進房間,關好門,歪頭看著槐詩:「有什麼想說的嗎?」
傅處長點了點頭,再問:「那個負責安保的升華者呢?」
那個聲音咯咯笑了起來,傅處長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傢夥,老子辛辛苦苦地在查案,你這個小王八蛋竟然在白日宣淫,還他媽是在學校!這麼過分的嗎?!
「二中。」
頭髮凌亂,衣著不整,好像被暴打了一頓一樣。
「省點事兒到審訊室里再喊吧。」
門后的琴房。
「差不多。」槐詩嘆息。
「在你說當場抓獲的時候。」
「手被燒爛了,輕傷。」
「對不起,老師,我和槐詩還有一些話要說。」她問:「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下一次再說么?」
不等這門後面的王八蛋搞什麼東西出來,他乾脆利落地一腳踹開門闖了進去,大喝一聲:「槐詩,你事兒發了,跟我們走一趟!」
「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在泄憤而已。」
「學長,你在裏面嗎?」
傅處長叉腰站在金庫旁邊,目睹著這一堪稱慘烈的場景,反問身旁的萎靡地萬麗負責人:「現在,你們要告訴我,在新海,不但有人走私,而且還有人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