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慫。
「你有沒有發現你對作姦犯科上的興趣，有點高的過頭了？」她嚴肅的發問，「是不是從新海黑吃黑之後，你就嘗到甜頭所以在這條路上一發不可收拾？」
這世上，難道還有比一起去作姦犯科更能增進友情的事情嗎？
艾晴說，「你就當做這是光照教會編的童話故事里一個大神在人間的轉世好了。
沒有了！
伴隨著他的話語，屏幕緩緩亮起，露出了一張俊秀的面孔，還有額頭上兩道彎曲的犄角。
隨著茶釜中傳來的沸騰聲音，抹茶在茶憲的攪動之下自水中暈染出一抹令人心神靜謐的綠意。
剛剛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陣危機感從心頭泛起，就像是有人正拿著狙擊槍瞄著自己，手指頭搭在扳機上一樣。
「嘖，唯有談到有關自己的事情時，你這個傢伙才會認真起來啊，自私自利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呢？」
「正常，誰看到這玩意兒都會覺得有病。」
槐詩想了想，試探性的問：「導……彈？」
「人快到了。」
「光照教會京都區的主祭，男，四十七歲。」
十萬條信息沒有迴音，槐詩心裏竟然有一種空落落的奇異感覺。失落中帶著期盼，等待中帶著心酸。
她瞥著屏幕上的資料，意味深長的說道：「還真是不容易，五年的時間，竟然能從一個破產的房屋中介一步步打拚到這個位置，竟然已經被譽為第九次元的聖靈的人間投影體了。
「你說呢？」艾晴冷笑，「只要葯嗑的夠多，想看到什麼都沒問題，人造的神跡從來廉價，甚至可以批發。」
喂？睡了嗎？聊聊天好不好啊？你在學習嗎？這麼專心的嗎，真厲害呀，下次考試一定要教ｈｔtps://m.hetｕｂook•cｏｍ•cｏｍ
教我啊。晚飯吃了嗎？下次一起吃飯好不好？在嗎？看到能不能回我一下，我有話想要對你說。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要和你好好談談，你怎麼不說話……
「放心啦，不是我，也用不著你負責，你要不滿意的話，大可不領情嘛。」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這個老貨……該不會是拿捏了什麼東西來跟我討價吧？」
「不會吧，真就不理我了？」
「你想要什麼方便？」
眼看著槐詩開始拿著無人機晃來晃去，嘴裏『呼呼呼』個不停，旁邊抽煙的勞倫斯完全看不下去了，指了指山下面的盤山公路：
狹窄逼仄的茶室之中，端莊的老人和心不在焉的中年人跪坐在長席之間。窗外的熾熱陽光下，散漫的柴犬懶洋洋的趴在假山的陰影中，吐著舌頭喘氣。
「喂，你不要亂來。」
「槐詩。」
槐詩聞言，頓時瞪大眼睛：「哇，都是炸邪教徒，當初你玩的那麼爽，現在換我來就不行？這個世界怎麼了，我們工具人……」
艾晴不快的聲音終於響起：「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請你自己搞定好么？我幫你收拾那一堆破事兒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難道你還期望我幫你在極道之路上走上人生巔峰？」
「後天也不行，他會在光照教派在京都最大的信所參加一場教宗親自主持的法會……」
槐詩尷尬的撓了撓頭：「但我怕會有點過激啊。」
「你肯定不安好心，也不要想著讓我買賬。」千葉龍二漠然：「我的家事，不用你管。」
在上首，京都聞名的茶道大師端莊的捧起了手中的茶碗，雙手奉上。
怎麼都要先請和-圖-書示一下，起碼找天文會來背個鍋。
槐詩低頭，看向手機上勞倫斯的號碼，露出笑容：「況且，不是已經有新朋友了么？」
艾晴揉了揉眉心，疲憊的嘆息：「如果能夠進入混種同盟的高層，或許信息可以來的容易一些。我會這樣跟上面打報告的，希望會有更多的資源支持吧。」
青蔥綠意點綴的枯山水，令人心靜。
「行吧，二號去聽經，晚上住旅館，三號去餐廳，那四號呢？」槐詩問，「後天他有空么，我上門拜訪一下。」
寂靜的茶室里，便只剩下對坐的兩人。
「我明白了。」
千葉龍二抬起眼睛瞥過來：「你來請我喝茶，就是為了看我笑話？」
槐詩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那個名字：「神城未來！」
艾晴停頓了一下，嚴肅的說道：「光照會的教宗可是四階升華者，而且最近局勢很緊張，他們的高層身邊都有升華者保護，你最好小心一些。」
「你想讓我說什麼？」
生天目神情頓時警惕：「你在想什麼？你家那孩子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樣子像極了你年輕的時候，我怎麼可能找你商量這種問題？老朽還想讓可愛的小女兒多陪我幾年呢。」
生天目傷腦筋的敲著扇子：「光照教會的事情啦，老朽可是想盡辦法，幫你還以顏色的啊。」
槐詩沉吟了片刻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如果小施薄懲的話，就在他們召集信徒集會祈禱的時候衝進去，當眾把那個傢伙釘在十字架上，讓他懺悔就可以了。
「找到了。」
由此看來，有些人一旦不幹什麼好事兒，說不定就在違法亂紀的路上開始飛黃騰達了啊。」
看來在中年女性信眾里很有市場，https://m.hetubook.com.com經常給一些女信徒開悟和注入靈性。據說十次裏面有八次能夠讓人看到宇宙聖堂，眾神微笑的場景呢。」
「真的假的？」
艾晴眉頭一皺，瞬間警覺：「你想做什麼？」
許久之後，他才聽到艾晴的嘆息聲。
那張面孔湊近了，端詳著攝像頭，張口哈了一口氣，然後拿袖子擦了兩下，鋥亮，嘖嘖感嘆：「不愧是同盟，掌握核心科技！」
衝著屏幕前的兩位觀眾，他嘴角勾起，邪魅一笑，滿盈著鬼一般的魔性。
「看來你最近真的是焦頭爛額啊，哈哈哈，再怎麼英雄蓋世，也逃不過女人的眼淚呢，但說起來，你也差不多快要五十歲了吧？也該收收心了吧，懂得照顧家庭才是好男人啊。」
……
……
「喂，別玩了，那是從太清重工買的大疆……」
「今天沒時間了，明天也不行，他要去和鹿鳴館的人打高爾夫，不想被瀛洲官方按死的話就別亂動。」
但如果那個傢伙要作姦犯科罪該萬死的話，那就乾脆讓他的信徒們吃聖餐吧。」
「放心，天文會雖然不能幫忙，但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啊。」
槐詩感覺十萬個問號從腦門上升起來，難以置信：「咱們這是又不知不覺添了新設定？」
「當然是為了升……咳咳，那個誰，神城什麼來著？」
「聽好了，如果你想讓我幫你控制住這個事態的範圍，那就儘可能的，悄無聲息的幹掉他。不幹掉他也行，但最好別把他釘在十字架上。更不能在瀛洲的地界發動恐怖襲擊，用導彈把一個當地知名的宗教界人士炸成灰！」
通過天文會的資料庫，艾晴的許可權直接調取出了瀛洲分部的情報。
「看，節目要開ｗｗw.heｔuｂoｏｋ•cｏｍ•ｃoｍ始咯。」
沉默，漫長的沉默。
「等等，你剛剛是不是又在損我了？以及，什麼次元什麼聖靈的什麼投影？」
「你覺得什麼時候動手合適？」
千葉龍二不耐煩的嘆息：「茶的味道還行，但狗叫聲太煩了，下次能不能安靜點？」
「喂，在嗎？」
「嗯，我看看……三船龍馬。」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那不是正好么？」槐詩大喜過望。
他一套組合拳才剛剛起手，就被艾晴冷漠打斷：「槐詩，你如果想要認真討論一下這個問題的話，我可以奉陪。
生天目的扇子敲著掌心，抬頭看向茶室升起的垂簾之後，那一台和這裏分外不搭調的電視機。
「……總之，你記得就好，我們已經落後與其他組的進度了。」
「什麼黑吃黑？我不知道。」槐詩震聲反駁：「我這不是一心向著現境和平，都代表天文會打入綠日內部了么？你們就不能行個方便什麼的？」
槐詩一抬手，十萬條全方位無死角舔狗式騷擾信息就已經開始刷屏——所以說意念打字速度就是快，天文會這個功能真好啊，他回頭都想要給自己也裝一個了。
槐詩光速改口認錯，再也不提。
千葉龍二的腦筋一轉，旋即恍然：「我聽說梨花那孩子回來了，難道你開始準備給她張羅親事了？」
大家給個面子，當做無事發生。
槐詩恍然點頭，拳頭一錘掌心，得出結論：「那就乾脆直播砍……好吧，我錯了，我遵紀守法，我另想辦法可以吧？」
槐詩心裏盤算著兩個計劃，感覺不論哪個都好像會鬧的很大。感覺一個搞不好，這一波搞完了，就要上全境通緝的名單啊。
「沒問你的！光照教會的那個，叫什hetubook.com.com麼？」
「喂？能看見嗎？這玩意兒沒壞吧？這就啟動了？高科技啊！」
不對啊，他低頭悄悄瞅了一眼命運之書，發現記錄里沒這玩意兒啊。
除了對面不回自己信息之外，這插件簡直沒有任何問題。
語氣溫柔。
只不過一張口，就發出拉胯的聲音。
除了信徒里選拔|出|來的聖妻之外，還有六個情婦，十一個私生子，恩，裏面有四個是他親生的，比率還算不低。
「你是在卧底，不是在打仗，天文會能在暗中給你提供的助力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天文會的卧底的話。」
「emmmmm……這就要看怎麼辦了。」
「哪裡哪裡，五大佬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哪裡會無聊到這種程度呢？」
「槐詩……」
千葉龍二眯起眼睛：「我想想，最近那個很出風頭的萬能葯？還是總無事令？特地來找我，難道是光照教會？」
兩天之後，生天目家的庭院里。
「茶也喝了，戲也唱了，老爺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麼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這就要走了？」生天目拿起摺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不解的問：「是我招待不周么？」
「……槐詩，你已經將鹿鳴館得罪死了，就不要再上統轄局瀛洲支部的黑名單了好么？」
停頓了一下之後，她問道：「姓名？」
騷擾了半天，艾晴那邊依舊沒有回信。
但請別為難一個最近脾氣不太好的女人了好么？」
靜謐里，兩人端起茶碗，品嘗著苦澀的味道，獻上讚歎之後，茶道大師俯身一禮，收起了自己的工具之後，轉身離去了。
艾晴忽然問：「以及，你還記得你卧底是為什麼嗎？」
「不，這個我倒是能搞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