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中型企業都算不上。
「怎麼了?忽然這麼緊張?」
隨著手機的震動,一條來自赤崎誠的郵件彈出來。
有了大群的加持,接下來總無事令期間也能夠最大程度的避免損失。
許久,他說:「總會有辦法的不是么?」
旋即,他便緊張起來:「是船出問題了?」
隔著浮現裂痕的面罩,槐詩端詳著窗外那一張漸漸在驚恐中扭曲的面孔,露出微笑:「上野,加速。」
剛剛才走了大半天,山下那個傢伙就把自己的帳給弄的一團糟。出入完全就對不上,氣的宅間眼睛都紅了,開始拽著山下一張一張的對收據和發票。
懷紙組正式成員滿打滿算,也才二百多個人而已。
汽車的速度開始提升了。
生天目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最後提醒道:「赤崎之前遭遇了襲擊,是怒吉團的人,你記得小心一些,出入的時候多帶一些人手。」
有哭喊的聲音傳來,被從火災現場救出的孩子還在呼喊著父母,可是嘈雜之中卻無人回應。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在浪費時間……
……
【總會長遇襲,速至柏原】
剩下的實在罪孽深重的,那就只能忽然感染了奇怪的深淵病症,送進ICU十日遊了。
不顧身處繁忙的鬧市,最前面的人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對準汽車連連叩動扳機。
槐詩的動作停頓在原地,抓著打火機,目瞪口呆:「你怎麼還沒走?」
或許艾晴不贊同自己是對的。
還有上面同盟的標誌。
宅間拍桌怒吼:「爺爺我倒給你二百萬,你給我把這二十塊的帳做平啊!還www.hetubook.com.com
有,為什麼組裡人吃午飯要算在招待費里啊!你認不認識餐費補貼這幾個大字啊蠢貨!」
槐詩漠然的看了一眼,收回視線。
生天目說:「你最近小心一些,總無事令之前,可能局部鬥爭可能就會開始爆發。你最近這麼出風頭,我要是俄聯人或者鐵王黨,一定先解決了你。」
「什麼情況??」
那生天目呢?
——那是生天目的座駕!
一切宏偉的景願都在動蕩之中中斷,就連剛剛有所雛形的懷紙組,如今也差點分崩離析。這個世界總是這麼殘酷,想要創造美好的東西那麼困難,可想要毀滅它卻又太過簡單。
不過管理起來倒也還算方便,有埋骨聖所隨時查看好感值和忠誠度,倒是不用擔心二五仔。敢來懷紙組的二五仔,基本都被槐詩策反了。
而溫馨的順風車之旅,才剛剛開始!
「不,去往白城的船已經整點起航了,家裡的老太婆帶著女婿一家子先過去,沒發現我悄悄溜下來了。」
槐詩愣住了,沒有說話。
五指緩緩收緊。
到時候,等這一切結束了,自己就能夠重新開始計劃……
半個小時之前還在給自己打電話的那老頭兒呢?
上野沒有啰嗦,乾脆利索的接過車鑰匙去開車。
劇烈的碰撞和刮擦之中,看不到他的蹤跡。
當他說進來的時候,便有人推門而入,依舊是那一身燙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西裝,那個老男人扶了一下眼鏡,抬頭向他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容。
漫長的錯愕之後,槐詩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伸手擁
和-圖-書抱著他,大力的拍著他的後背:「歡迎回來,宅間!」
「不就二十么!又不是二百萬!了不起老子自己把錢掏了行吧!給,找我九千九百八!」
「俄聯人也去你那裡了?」
……
後視鏡的映照中,忽然有四輛疾馳而至的機車,騎乘者穿著機車夾克,帶著漆黑頭盔。
神情緊張。
「誰乾的?」
墨色的面罩之後,惡意猙獰。
不到一分鐘,一輛車就從懷紙商事的後巷中疾馳而出,趕往由同盟所建設運營的柏原醫院。
終於,失去了控制,從襲擊者的身下脫離,翻滾著撞在隧道的牆壁上,爆炸。
「我還以為你會怪我羞辱了來使,搶了你裝逼的風頭呢。」
消防車輛源源不斷的噴出水柱,無法熄滅那些焚燒的火焰。
高架橋下,傾倒的油罐車中升起滾滾濃煙,隨著直升機的俯拍,又是一陣劇烈的爆炸,流淌的汽油帶著火焰,蔓延向四周,點燃了旁邊的屋子。
許久,他抬起雙手梳理著自己斑駁的頭髮,彎下腰,鄭重的報告:「我回來了,親分!」
京都丹波區特大交通連鎖事故現場。
雖然留下來的人並沒有因為退組的人有多少動搖,在經歷了一整天的壓抑氛圍之後,如今竟然不可思議的感覺到輕鬆了起來。
「老大,不好了,你快看電視!」
只可惜這一輛從生天目老頭兒手裡蹭過來的轎車是全防彈配置,這種小口徑手槍根本沒有卵用。
飲水公司、生鮮市場、醫藥連鎖……
反而宅間開始頭疼上火。
就在他靠在椅子上,思索著接下來的安排時,卻聽見樓
https://m.hetubook.com.com下的喧鬧聲驟然停滯了一瞬,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上野竟然連門都來不及敲,推門而入。
槐詩沉默。
「我懂的,放心。」
於是就再見了。
槐詩罵了一句髒話,從椅子上跳起來,扯起了衣架上的外套:「上野去開車,我們去醫院。」
「嗯?」
槐詩翻了半天找出遙控,打開了電視機,正準備問哪個台的時候,就看到京都電視台上料理節目的畫面忽然一顫,然後插播起了緊急新聞。
「油罐車撞擊,幸虧總會長謹慎,有天田先生隨行,否則恐怕就要遭遇不測。但還是被爆炸衝擊,現在正在進行手術……具體情況尚不清楚。」
而就在攝像機的拍攝中,槐詩卻看到了濃煙下面,焚燒的油罐車旁邊那一具轎車的殘骸。
緊接著,上野就猛打方向盤,整個沉重的汽車向右側擠壓,直接將衝上來的人擠在牆壁之上。
疾馳的汽車驟然一震,好像從什麼東西上面碾過去了一樣,在背後,迅速翻滾和迴旋的機車砸在隧道入口的地方,轟然暴起了一團火光。
槐詩說再見。
於是,上野獰笑,踩死了油門。
槐詩笑了,「人都坐了半個小時都走了,你現在才打電話來是不是有點晚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既然有緣,不如坐個順風車吧。」
宅間不好意思的笑著:「女兒好像也很生氣的樣子,剛剛打電話過來把我罵了一頓。都這麼大年紀了,讓人怪尷尬的……不過,實在沒有辦法嘛。一想到是山下那個傢伙在管賬,我就放心不下來。那個傢伙出去吃飯,從來都不開www•hetubook•com•com發票的啊!還有總無事令過後,總要有個人來做賬避稅的對不對,別人萬一貪污了怎麼辦,懷紙老大你又從來不看報表,總要有個信得過幫忙盯著吧……」
窗外的風聲中有嘶啞的尖叫聲響起,襲擊者身下的機車迅速的搖晃了起來,難以跟得上這樣的速度。
沉默里,槐詩歪頭,還沒有點燃煙捲,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我中學沒畢業,不認識,你來砍我啊,來啊!」
「就是知道他們走了才跟你打電話。」
鼓手動蕩,自內部瞬間擊潰了厚重的防彈玻璃,緊接著,一隻手從裏面伸出來,像是鐵鉗一樣,捏在了那一隻抓著炸彈的手腕上。
宅間的歸來,為如今士氣低迷的懷紙組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昨天的時候他還開著那一輛車去拜訪了將軍,今天就被油罐車撞擊爆炸了?
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但囫圇著來了囫圇著走,起碼能算個圓滿落幕。
「你這個混賬東西,不要給我小看財務!」
組員們也鬆了口氣。
總之,很熱鬧就是了。
宅間吭哧著,直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路上,槐詩就打通了赤崎的電話。
連帶著襲擊者一起……
再沒有消息,比這更令人愉快了。
甚至,開始被拽著走……
生天目煩躁的嘆息了一聲:「歸根結底,混種想要生活在瀛洲的世界里實在太難,哪怕是為非作歹……可連為非作歹都活不下去了呢?」
「不然呢?難道跪下來磕頭就能夠保證平安無恙么?」生天目輕聲感慨:「老朽真的會磕頭的,而且還會一磕再磕,但磕頭已經沒用了啊,懷和圖書紙君……你小心一些,我最近,總有不安。」
在辦公室里,目送著那兩個俄聯人離去,槐詩抬起手,接通了生天目打來的電話。
……
「誰知道,有一天算一天,也就這樣了。」
連四十七歲的財務都已經打算挽起袖子和大家一起掄大刀片子了,原本陷入茫然和不安的組員們也安定了不少。
「沒關係,剛剛我也把鐵王黨的人罵走了,爽過了一波,不介意。」生天目大度的揭過了。
可緊接著,車窗轟然破碎。
自骨骼破裂的清脆聲音,襲擊者發出慘烈的尖叫,奮力掙扎,但是軟趴趴的手腕卻無法擺脫鉗制。
在總無事令的陰影之下,有差不多二十多個人退出了,這個數量倒是比槐詩所預想的要少一些,不過那些湊數的外圍槐詩也根本就沒有算。
「我知道。」
「宅間?」
緊接著,便有人擰動油門,加快速度衝上前來,從背包中拔出了一把斧頭,奮力的劈斬著槐詩旁邊的車窗。
槐詩抬起眼睛,他說:「我已經看見了。」
「應該是K字黨的手筆,那群俄聯佬一旦來軟的行不通,就會撕破臉皮搞爆炸襲擊。」赤崎壓抑著惱火提醒道:「你小心一些,既然已經發動了進攻,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同時得罪K字黨和鐵王黨?」槐詩問:「你認真的?」
可依舊有不怕死的襲擊者沖向前來,沖最快的人抬起手,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帶著吸盤,抬起手來,正準備貼在車窗上。
「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電話掛斷之後,槐詩回過頭,看著掛在牆上的計劃表。
隔著門都能聽見山下悲憤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