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不唱歌，也很少聽歌，於是說道：「就你剛才唱的那首歌。」

「謝謝！」

掛了電話，蘇禾有些沉默，按照這個花費，只能在醫院待四個月，這不是電視劇里的橋段，這是殘酷的現實！

「兄弟…粉絲們都想聽你唱歌，要不你唱幾句？」瘋哥急忙轉移話題，不管蘇禾會不會唱歌，難聽還是好聽，就憑一張臉，熱度就起來了。

男人看了蘇禾一眼，笑著道：「我每天晚上只唱三首歌，大概就是一百多塊錢吧…怎麼，你也想來試試嗎？」

蘇禾沒有行李箱，只有一個大塑料袋裝著所有的家當，走出機場，看著手機導航上的距離，他準備去坐地鐵。

「當我走在這裏的每一條街道。

「沈叔，一天得花多少錢啊？」

蘇禾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但是為了錢，只要不犯法，他什麼都願意做。

「系統，這你都忍得了嗎？你不給我來個裝逼打臉的選擇嗎？」

「哎，小夥子，這裏不能隨地吐痰的，罰款5塊。」一個大娘戴著一個紅袖章，走到蘇禾的面前，遞給他一張罰款單。

「喂，沈叔，我到首都了…在地鐵上…你那邊沒問題吧…」

我似乎聽到了他蝕骨般的心跳。

廚師技術也被排除在外了，就只剩下表演和唱歌了。

屏幕上還在瘋狂的刷屏，瘋哥是又愛又恨，他目前的粉絲只有五萬多人，每次直播，能有五百人他都很興奮，這一會時間，直播間人數竟然突破了一千人，而且人數還在持續增加。

現場的觀眾從蘇禾的歌聲中走了出來，隨即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蘇禾，我們這邊沒事…醫生今天給月月ｈttｐs://m.ｈｅｔｕｂｏｏk•cｏｍ•cｏｍ做了全身檢查，說她的身體機能都挺好…」

我似乎聽到了他蝕骨般的心跳。

我的心似乎從來都不能平靜。

等到一首歌唱完，男人坐在一旁休息，蘇禾湊了上去，問道：「大哥，一天能掙多少錢啊？」

看著從系統得到的各種獎勵，導航地圖，外賣接單率，外賣接單助手，這三個可以保證他送外賣能拿到單王，拚命的干，一個月最高也就四五萬，這已經是時間與他的體能極限了。

蘇禾說了兩句話，屏幕上又瘋狂了：不僅人長得帥，還這麼幽默…

傷口縫合術，作為一名優秀的職高畢業生，擁有挖掘機操作證書的他，甭說去醫院應聘了，連獸醫都不會要他。

除了發動機的轟鳴和電氣之音。

蘇禾坐在地鐵上，給沈元忠打了個電話。

蘇禾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中空空蕩蕩，充滿了對未來的迷惘，沈月的治療費，她還能不能醒來，在這個繁華熱鬧的城市裡，他咬牙堅持，孤獨前行，只因遠方還有一盞亮著的燈…

大可不必…蘇禾苦笑著，沒想到瘋哥直接就把美顏給關了，於是屏幕上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沒有人繼續誇張蘇禾好看，而是統一發著：瘋哥，你快把美顏打開，我想吐了。

「唱什麼歌？」瘋哥問道。

「月月，我們來首都了…你可要快點好起來，我已經做好了攻略，我們先去天安門廣場，接著去故宮…」

這些人顯然是被蘇禾的顏值吸引過來的，本來他已經加了美顏濾鏡了，屏幕里蘇禾看上去比現實中更加的帥氣。

瘋hetubook.com.com哥拿起直播設備，一咬牙，追了上去。

很快，前奏響起了，瘋哥把話筒遞給蘇禾。

「大娘，你知道我是誰嗎？」蘇禾問道。

蘇禾笑著給他們打招呼，也準備離開去吃面，現在他還餓著肚子呢。

男人的網名叫做瘋狂一哥，直播間都稱呼他瘋哥。

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首都的繁華熱鬧的景象盡收眼底，蘇禾走到人行天橋上，一個滿頭長發的男人正在唱歌，旁邊架著用來直播的手機。

「兄弟，你先別走…」瘋哥都快要瘋了，急忙拉住蘇禾道：「就幫忙唱一首歌…待會我請你吃飯…你陪他們說幾句話也成…」

貝樂巧嘴角上揚，一腳油門跑了出去，留下蘇禾傻傻地站在那裡。

由於在公安局耽誤了時間，蘇禾沒能訂到和沈元忠同一個航班，下午四點，終於抵達了首都國際機場。

黎紫婷看了蘇禾一眼，把頭埋了下去。

瘋哥沒想到蘇禾還挺會說的，一句話又把粉絲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看著直播間如此活躍，他哪捨得把美顏關了。

蘇禾連歌詞都記不住，還是拿著手機把歌詞搜索了出來。

「嗡嗡嗡嗡…」

蘇禾準備明天早上先去附近的外賣站點看看，來到首都總不能一直閑著，先送著外賣，邊走邊看。

瘋哥擔心蘇禾唱歌難聽，於是拉著蘇禾走到鏡頭面前，說道：「粉絲朋友們，你們要的小哥哥我給你們抓回來了，他確實很帥，我把美顏關了你們看看…」

大娘雙手叉腰，瞪著蘇禾：「我哪知道你是誰，不管你是誰，都得…哎，你別跑啊…兔崽子…」

「哇，好帥的小哥哥…不行，瘋哥把他留住，我馬上坐飛和-圖-書機來首都…」

蘇禾詫異地瞪著瘋哥，楞道：「你從來沒有照過鏡子嗎？」

蘇禾也被這樣的場景逗樂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直播，原來和陌生的網友互動，也挺有意思的。

「向姨…」蘇禾上前接過盆子，笑道：「我來吧！」

瘋哥看了一眼屏幕，發現好多人刷禮物，頓時眼前一亮，看著蘇禾道：「哥們，我的粉絲朋友都叫我讓你唱歌，來唱一首吧？」

「怎麼辦？」瘋哥都快要哭了，原本是拉著蘇禾隨便說兩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蘇禾露出尷尬的笑容，這還不如他送外賣呢，都說網路主播掙錢，看來也是因人而異，各行各業，都不容易。

蘇禾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他怎麼罵，系統都沒有反應。

「信不信老子給你卸載了？」

作為一個男人，他需要做的不是在醫院里陪著沈月，而是想盡辦法掙錢，讓沈月得到最好的治療。

瘋哥的手機屏幕上，已經看不清彈幕了，現在直播間的人數竟然突破了萬人，瘋哥還來不及高興，扭頭一看，蘇禾正朝著天橋下走去。

瘋哥扭頭看著蘇禾，疑惑道：「我真的很難看嗎？」

瘋哥在一旁默默看著蘇禾，好他媽氣人啊！

如果唱的好聽，大家只會簡單的評論一下，要是很難聽，那可就厲害了，評論區肯定鬧翻天了。

他緊緊握住拳頭，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沈月被趕出醫院，一個月十五萬，他要想辦法掙錢！

彈幕上不斷刷著：小哥哥人呢？

生活很苦，但你要甜，蘇禾的嗓音深深地鑽進了他們心裏，用歡樂去掩蓋哭泣，一路向前。

「算了吧，我不會…再說我肚子餓了，我去吃碗面回去睡hetubook.com.com覺了。」

至於擒拿格鬥術，或許他能找一家武館，當一個教練，估計收入還不如他送外賣。

……」

蘇禾第一次接觸直播，看著屏幕上網友們熱情的呼喚，也高興道：「那行吧，我就唱一首吧！」

原來把一首歌演繹出來，也能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蘇禾的聲音很空靈，就是一隻百靈鳥衝破了鳥籠，自由自在地飛向天空，前一秒是孤獨與彷徨，后一秒又充滿了希望，堅定信念。

「當我走在這裏的每一條街道。

蘇禾打小就沒有音樂細胞，唱歌的聲音像鴨子叫，這些年來很難張開嘴唱歌，得到系統獎勵的高級唱歌技巧后，他私下裡有嘗試過，歌聲確實變好聽了，對著屏幕，他也自信起來。

在病房裡待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護士走進來上藥，蘇禾才離開了醫院。

我的心似乎從來都不能平靜。

「其實吧，我覺得你挺獨特的…」

除了發動機的轟鳴和電氣之音。

「兄弟，等等我！請你吃飯呢！」

沈元忠被向婉蓉叫了出來，只留下蘇禾一個人在病房裡。

剛走了兩百米遠，一輛紅色法拉利敞篷車停在了蘇禾面前，駕駛位上，貝樂巧帶著墨鏡，對著副駕駛的黎紫婷說道：「看吧，這就是你眼中長得好看的男人，你想和他拖著塑料袋一起在大街上撿破爛嗎？」

長得帥已經夠過分了，唱歌還那麼好聽…真是老天爺把飯遞到了蘇禾的嘴邊。

眾所周知，娛樂圈是最賺錢的地方，明星們隨便一個通告，一部電影，就是普通老百姓幾十年甚至幾輩子都無法積累的財富。

瘋哥看著直播間的人數馬上就突破二千大關，打賞收入都超過五百塊錢了，咧嘴一笑和圖書。

在距離首都人民醫院兩公里的地方，蘇禾找了一個廉價的旅館，一天只要65塊錢，然後他徒步走到了醫院，來到沈月的病房外。

身後，向婉蓉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過來。

男人的聲音很渾厚，略帶沙啞的感覺別有一番風味，不少人都駐足停留，拿出手機錄著像，也有人掏出手機掃描男人腳下的二維碼，給他打賞。

「蘇禾？」

「次奧！窩囊廢！」

「瘋哥…要不你還是把美顏打開吧…我現在看著你，又看著屏幕，簡直是雙重傷害…」

就這麼一會兒，他的賬號已經漲了一千多粉絲，要是再發布一條蘇禾唱歌的視頻，明天妥妥的上熱門啊。

這一笑，屏幕上瞬間一片哀嚎，各種嘔吐的表情。

天橋上，所有行人都停下了匆忙的腳步，他們每天奔波在這座繁華熱鬧的城市，卻又無暇去欣賞身邊的美景，生活的無奈，想要掙扎卻被命運捏住喉嚨發不出聲來。

……」

這時，男人的直播界面上，不斷有人刷屏。

病房裡，一頭白髮的沈元忠正在吃飯，一碗白米飯上只有幾根小青菜，首都租房實在太貴了，他們老兩口租了間套一的房子，一個月的租金都是4800塊錢，要不是行李太多，他們寧願睡在醫院的走廊里。

「瘋哥，那個路人好帥啊，讓他唱兩句。」

系統的出現和獎勵都太隨機了，他只能依靠現有的資源，儘可能的規劃出合理的方案，畢竟他的系統，不給宿主喂飯吃。

唱完了，蘇禾把話筒遞給瘋哥，這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唱歌，並且還直播了出去，不過他感覺很舒服，前所未有的感覺。

「四五千…」

「瘋哥，瘋哥，求那位小哥哥的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