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亂世風雲
第八十九章 佛不在乎

吳雯的一些話也被他們奉為圭璧。
希望!!
有了水谷城的經驗,他們很快就形成了一個有效的救援流程。
他們自稱救疫團,是無聞大師的弟子,行走人間,拯救災民。
而在那隔離區內,每個康復的病人全部都一樣選擇成為了志願者。
雖然每天都有人在隔離區死去。
但他們不願意。
吳雯在水谷城,悄無聲息的蛻變成為開竅武者。
這塊木牌,已經成為了他們生命中的一個象徵。
對他們來說,他們寧願選擇在救治病人中得疫病死去,也不遠離脫離這個志願者的身份。
依然每天不斷地在忙碌著。
雖然因為防疫措施不當,每天都有志願者變成病人,住進自己照顧的房間的例子。
因為吳雯之前拒絕了他們為他立廟立牌的做法,他說他只是一位小沙彌,並非佛陀。
凡是被帶進隔離區照顧的人,一個個都恨不得給那些負責管理他們的人下跪!
實際上還真有人下跪。
因為他們知道。
不僅僅是他們。
水谷城的疫情平定之後,吳雯便明白,該繼續向下個城市進發了。
他們的脖子上,掛著一塊木質佛牌。
這就是古代瘟疫的可怕性。
在水谷城恢復正常后,他們這剩下的一百人決定繼承無聞大師的意志,繼續去救援其他城市。
然後,他們也一樣出發,向著其他城市進發。
也是在城市裡留下了一半人,負責最後的收尾,然後他們再次前往下個城市。
而且,經歷過了這次疫病後,這些人對於一些衛生上的常識大大提高,格外注重衛生,也習慣上了喝熱水,勤曬被子衣物,多擦洗身子。
無聞大師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的。
他們依然開心的生活著,感謝著無聞大師,感謝著上蒼。
他的這番安排,在現代,固然是正確的,而且也預判的不錯。
每個水谷城的居民脖子上都掛著這麼一塊木牌。
而他們這些人,每天除了救疫之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和城裡的人述說之前吳雯在水谷城的所作所為。
把每個房間都弄成了獨立空間。
但每當空出一個位置,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會有兩人人補上。
這些志願者,將整個城裡的那些因病去世的百姓,家中有用的東西全部都挑出來,集中在一起管理。
注重衛生,熱愛生活。
「無聞大師」這四個字,在水谷城,已經是等同於「如來佛祖」的稱號了。
對此,吳雯自然是大為歡迎。
但在這個,當下年代的百姓,他們最怕的不是被人管,而是沒人管!
在這裏生活的人,從沒覺得自己的這個城市既然還能如此乾淨整潔美麗!
吳雯也沒想到,最後還出現了水谷城「救疫團」這檔子事。
一時之間,整個水谷城的衛生情況幾乎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他們一樣在廣場上立了一個人像。
不論是志願者亦或是隔離區,都已經趨於穩定,隔離區的人如今早已呈現負增長,裏面的床位正在慢慢空出。
整個救疫工作有條不紊。
但在這個年代,卻完全不一樣。
他們挑出了一條單獨的街道,在這街道上,將那些能住的房間全部清理了出來。
把有可能有疫病感染的私人物品全部能焚燒就焚燒,不能焚燒就填埋,然後補充新的東西進去。
但好在,他們的初心都是為了奉獻自己,所以,吳雯出面之後,很快就制止了這場鬧劇。
而且,他們對這些甘願冒著染病風險來照顧他們的志願者們更是給了無限的尊重與感恩。
因為只有他們見過吳雯。
因為在他們之前也要表示終身吃齋念佛,剃度出家的時候,吳雯連忙阻止,並且說了一句「佛在心中」。
而且,有位木匠,將吳雯的人像用自己畢生手藝凋刻了出來,然後將其豎立在了廣場。
什麼「終生皆佛」、「捨身入無間,唯願地獄空」、「佛在心中」、「佛不在乎」等等語句,已然成為吳雯的經典語錄,被廣為流傳。
他們一樣學習了水谷城的新生活習慣。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所有人都站在城門口歡送。
以此類推下去,很快,整個康國的受災城市,都會有「救疫團」的身影。
因為在隔離區內康和-圖-書復的人更多!
鮮花的花芯落下種子,微風拂過,幼芽生長,無需來年,便會有新的鮮花屹立其上,隨風搖曳……。
所有的水谷城居民在吳雯的影響下,全部成為了佛教信徒。
假如在現代,如此安排,必然會有個別人會因為自身的利益,以「人權」「自由權」為借口,鬧事,發泄,找茬。
而疫情也會因此受到控制。
街道上的臟污也被他們一一清洗。
假如將這一切轉換成地圖后,就可以看到在這地圖之上,所有「救疫團」到過的地方,就會催生出另一個「救疫團」。
並且,水谷城,家家戶戶都為吳雯掛上了長生牌,日夜禮拜。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雖然住在家裡,但卻和睡大街一樣,任何人都能隨意進出你的房間,打你,罵你,奪走你的財務,傷害你的親人。
每當有新生兒出現后,帶到廣場,讓這個木像見證已經在逐漸形成一個傳統習俗。
他們知道,吳雯是要去拯救其他地方的人,所以沒有人去阻止,只是內心早已將吳雯當成了佛祖。
對於這些生活物資,他們每天都會將其取出來晒晒太陽,過熱水,保持乾淨。
一個月後,整個水谷城已經徹底穩定了。
作為皇權至高的年代,這時代的百姓,哪有什麼「人權」「自由權」的概念。
但現在志願者太多了!
其實他們是想當志願者的。
這是什麼大老爺的待遇啊?!
而這座城,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彷彿成為了水谷城的復刻版。
根據方瑜的教導,吳雯清理了整個城市的屍體,又將那些病人的貼身物品全部處理,換上水煮的物品。
那些志願者,所有人都表示要跟著吳雯一起南行,和他一起拯救百姓。
每天都有人照顧他們,吃飯有人送,衣服有人洗,住的好,吃的香……
而且是誠信徒!
一場疫病,人口直接縮減了近九成!
在現在,這些志願者早已將這個身份當成了幾乎類似佛前童子一樣的角色,為了進入志願者小隊,甚至還發生過幾次鬥毆事件。
廣場上他的人像更是每日都有m•hetubook.com•com人去祭拜祈福。
在這個法律尚未健全的時代,每個底層百姓在心裏最希望得到的,反而是約束。
而對於他們要修佛廟,豎金佛的事也被他制止了。
那些沒有加入志願者的倖存者也紛紛效彷。
在如此影響之下,整個水谷城的狀態開始好轉。
但在這個年代,死亡是最為常見的東西,這些人早就習慣了。
當吳雯送一位老太爺進入隔離區后,他那位一樣患病的兒子,對著吳雯他們便直接來了個五體投地,哭的稀里嘩啦的,嘴裏一直念叨著「多些佛祖保佑!」
吳雯讓他們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為此,哪怕要燃盡自身也在所不惜!
為眾人拾柴者,不可使其凍斃于冰雪!
晝夜不停,日夜不息,有求必應,為此還累倒了不少人。
加入志願者的人很快就突破了百人大關,直逼三百!
於是這些志願者更是盡心儘力的為這些病人服務,一個個對待病人就像是對待自己父母一般的照顧。
對此,吳雯也只能感慨的雙手合十,念了一句「善哉」。
他們也沒有鋪張浪費的修廟鑄佛。
如廁全部統一位置,統一填埋。
在吳雯的安排下,這些病人住進這集中隔離區后,他們甚至沒有感覺到被拋棄的感覺,只感覺這種被人管束的安全感是那麼令人心安!
而在治理好了這些人後。
彷彿人生獲得了升華。
譬如某個漂亮國,每天開心零元購。
並且一個個都以助人為樂,予人和善為人生目標。
他們沒有每日吃齋念佛。
只有真佛才會如此對待他們!
這個年代,可不敢隨意稱軍。
人員太多的時候,就在街道末尾搭上帳篷,也能勉強擴充一下容量。
他終究還是漏算了時代的差異。
吳雯他們對水谷城的影響也開始產生了質變,城裡幾乎一天一個樣。
佛牌的正面刻著「無聞大師」四個字,後面刻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
而外面街道上,房間里,則又慢慢出現了人們生活的痕迹。
吳雯發話,自然不會有人反駁,於是這些人便又回到了城市中生活。
但為了方便稱呼,最後和_圖_書,他們共同商議,自行決定,將自己等人稱為「救疫團!」
城中對他們的稱呼五花八門,沒有一個特定的稱呼,他們也沒有問過吳雯。
家家戶戶都為他掛牌祭拜。
他們選擇和吳雯一樣。
而後,所有被救治的人,都掛上了佛牌,並且也一樣為吳雯掛起了長生牌。
但卻並沒人因此而感到失望。
畢竟,每座大城剛開始,也就是從幾百人,慢慢成長到上萬人。
當得知吳雯要離開后,這些水谷城裡的人幾乎個個都夾道歡送。
病人沒有了,志願者本來要解散的。
也不知道,整個水谷城已經成為了他的佛國一樣的存在。
而後,每個房間上做好標記,讓那些患病的單獨居住。
而那些離開了水谷城的「救疫團」在抵達了新的城市之後。
這些都是從隔離區裏面康復出來的人。
對了,他們到現在,也都沒有一個什麼正式的稱呼。
這些「救疫團」就這樣承載著水谷城的祝福和感恩,向著下個受災城市進發。
心中隱隱的,他們也想到,假如可以因此後面和吳雯重逢的話,那此生哪怕當場身死,也了無遺憾。
只不過,就連方瑜都沒想到,他的這番安排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這是方瑜和他說的「集中管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突破之後,甚至都沒有任何適應期便平穩了下來。
而後,吳雯定下規矩,將志願者分成石十人一隊,一共只保留兩百人,其餘人不再收納進入志願者小隊,而是放出隔離區,讓他們重新回歸生活。
在感受到志願者這個身份帶來的人生價值和榮譽之後,沒有人願意讓自己再回歸以前。
愛乾淨,愛生活,感恩生命,感謝佛陀。
當水谷城最後一個病人康復之後,整座水谷城的疫情徹底消散。
因為他們是最底層的人,假如沒有約束,沒有人管,他們的生死,他們的利益就完全沒有辦法保障。
現代人因為知識文化的提高,加上自我意識的完全,每個人對自我權益的敏感度都很高,因此,大家都不怎麼願意被約束。
為了避免人員恐慌,方瑜讓吳雯特別m.hetubook.com.com注意他們的思想狀態,甚至還給吳雯寫了一些關於安撫的公示稿子,還打算讓吳雯等人後面組建一些宣傳隊,關注病人的狀態。
他明白,靠自己一個人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有靠更多的人才能將這場疫情平定下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獲得了最為寶貴的東西。
待到城市的疫情控制了之後,新的「救疫團」也一樣誕生了。
在他們眼裡,如今的吳雯,儼然就是一位佛陀!
這些習慣正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整個城市的所有人。
所以,管理區內,那些病人全部無比配合,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任何人有怨言。
期間潤物無聲,吳雯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
不過,儘管如此,有件事吳雯倒阻止不了。
因為佛不在乎。
那就是,他們都以無聞弟子自居。
於是,他將兩百志願者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留下照顧水谷城,另一部分則跟著他前往下個城市。
所以,如此的死亡和逃離率並沒有嚇到水谷城的居民。
人命關天,定下之後,吳雯立刻就啟程,帶著那一百民眾,攜帶著大量抗疫物資,前往下個城鎮繼續自己的救助之路。
這輩子,都將被他們掛在脖子上,刻在心裏面。
雖然這座城原本有近兩萬多人居住,到現在,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只有寥寥兩千多人。
所以,能夠被人管,有人約束,對他們來說,他們簡直高興都來不及!
他們輕車熟路的便開始在城中自發的清理臟污,幫助災民。
自從吳雯離開之後,整個水谷城在度過剛開始的低落期后,後面便很快振作了起來。
他們向著吳雯離開的另一個方向進發,打算和吳雯分開行動。
隨著志願者的數量達到了一百多人之後。
這個人像是救疫團里的人刻的。
因為吳雯說了「佛不在乎」。
如此一來,這些志願者也從這些病人的身上獲得了一種榮譽感和使命感。
人格光輝在不斷閃耀,在如此情況之下,吳雯帶領出來的這個志願者小隊,散發出了一種無與倫比的魅力。
而水谷城的居民對於這些「救疫團」也是當做了「英雄」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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