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電梯門開了后，外面空無一人。
等待的時間里，江林翻了翻手機。
咔、大門開了。
「卧槽！」
黃毛找東西的動作一僵。
黃毛一個猴跳，後背猛地貼到冰涼的電梯門上。
「啊啊啊啊——你別過來！」
弔兒郎當在沙發上坐下。
他徐徐抬頭，往上看去。
「帶點什麼走呢……」
忍不住罵了一句。
黃毛努力的安撫著自己。
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猛地趴下一看。
就跟他以前接觸過的，某些離家的富二代一樣。
發現這屋子分外的『乾淨』。
又條件反射的按下一樓的按鈕。
一道嬌笑聲自他的背後響起。
從頭麻到腳。
黃毛愣神了兩秒，隨後快速地動起來。
像是……
心臟狂跳。
而且……
看到這條消息，江林才想起來。
而且，估計是出遠門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
一雙腳出現在黃毛的視野當中。
電燈閃爍了一下。
咔——
電燈又閃了一下。
他摸了下面前的茶几，積了一層ｈeｔuｂｏoｋ•cｏｍ.cｏｍ的灰。
把屋子裡上下左右，窗帘柜子翻了個遍。
使勁地按下向下的按鈕。
同一層樓里，有人開門出來，提著垃圾到樓道間里去扔。
怎麼會有鬼東西找上門？
在用什麼東西開鎖一樣。
轉手后就夠他幾個月生活費了。
「！！！」
『呼~』一口涼氣落在他的後頸上。
一想到這，心頭一下子就來了火氣。
微信里，申傑給他發了十幾條信息。
他才喘息著，一點點緩過神來。
黃毛瘋了般跑出去。
黃毛身子猛地後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幻覺？
看起來就像是很有錢的樣子。
一股陰森寒冷的氣息，自卧室內瀰漫開來。
「啊啊啊！！！」
他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一眼看去，就看不出來有人住過。
屋內視線一暗，等燈光重新亮起時。
沒人進來過，屋子裡沒亮燈。
黃毛眼珠子動了動，視線落在唯一還沒找過的地方。
……
「停下停下停下！」
之前回陰間的時候，跟申hetｕｂoｏk•coｍ.ｃｏｍ傑說的是看工作去了。
然後把頭上的帽子一甩，露出一頭的黃毛。
徐徐往一樓降下去。
他手指動了動，關掉了手機。
不不不，他只是偷個東西，又沒有殺人。
——床底。
頭頂的電燈忽然閃爍了一下。
下一秒，那電梯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一道披頭散髮的白色身影，映在了前面電梯門上。
一絲絲光亮傾瀉進來。
都沒有再看到那個紙紮人。
那嚇人的紙紮人已不見了蹤影。
感知力稍稍一探。
有時候是陰間直播間的鏈接，有時候是一些好物分享。
這電梯怎麼這麼慢？
黃毛不停地往後貼著，一邊看著紅色的電梯數。
剛剛進樓前，他還在外面蹲了一晚上。
唯一輕巧好拿走的，反而是陽台上那幾盆半死不活的小盆栽。
黃毛起身在客廳里轉了轉。
渾身的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僵住了。
呲啦——
除了電視機、沙發等原裝傢具，根本沒啥值錢的東西。
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一路ｍ.heｔuｂｏok•com.ｃｏｍ跑出門，來到電梯跟前。
黃毛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翻找著床頭櫃。
決定去裡屋看看。
這屋子，黃毛從一個月前就開始盯著了。
呲啦——
床下，一個抹著腮紅的紙紮人正笑盈盈的看著他。
他直接打開了卧室燈，開始在卧室里轉悠起來。
還有拼夕夕砍價什麼的。
左右看了看。
9……
就他之前蹲點時觀察到的而言，這屋主每次買東西都是大包小包的。
咔噠、咔噠、那細微的開鎖聲在江林聽來，就跟拿著喇叭在耳邊喊一樣清晰且不可忽視。
【江林：嗯，穩定下來了。工作期間，不能經常看手機。】
最近一條消息，是昨天的。
彷彿只要他叫得夠大聲，恐懼就追不上他。
……
10……
「靠，這傢伙不會什麼都沒留下吧？」
視線落在電梯樓層數上，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3、2、1。
像看自家一樣，打量著客廳里的一切。
黃毛以為有人上來。
咔噠、江林剛回完信息。
卧室內，江林看著地上的和-圖-書那口唾沫，挑了挑眉。
電梯里的燈光閃爍起來。
……
就會有人來救他。
臉頰上還打了兩抹腮紅，兩眼彎彎的看著他。
一邊叫一邊爬起來，往門外跑。
「剛剛那是什麼？」
屋內如黃毛所料，沒有任何人居住的氣息。
卧室門打開。
一雙手，徐徐從電梯壁里伸出來，摸到了他的臉上。
再加上獨身，無工作，樣貌端正。
呲啦——
就見到一個紙紮人，像是那些白事店裡賣的一樣。
叮~電梯門打開。
白色的，就像是紙做的一樣。
「呼~」黃毛呼出一口氣。
大門那兒就出現了一道細微的響聲。
好一會兒，才逐漸冷靜下來～
砰！
黃毛『切』了一聲，吐了口唾沫。
心臟還在撲通撲通跳。
「啊啊啊啊——」
鴨舌帽男人拿著鑰匙，光明正大的進了屋，開了燈。
【程序員也不能禿（申傑）：江哥，你那邊的工作怎麼樣，是穩定下來了嗎？】
嘴裏發出古怪的聲音：「嘻嘻嘻……嘻嘻嘻嘻……」
自己不過是一段時間沒回來，這屋和*圖*書就被人盯上了？
這些都是他找東西的地方。
這種人身邊隨隨便便一個手錶，一個手機。
黃毛忍不住對著床底大叫起來。
不一會兒，電梯門自動合上。
……
要真是什麼都沒有，那他這個月豈不是白盯了？
難道自己真遇見不幹凈的東西了？
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忘了自己是小偷。
屏幕一暗，整個身子頓時融入了黑暗之中。
可以確定的是，住在這兒的人並沒有搬家。
床底下，床頭，柜子……
從床頭找到床尾，黃毛的耐心也被消耗了大半。
扔垃圾的人看了他一眼，也沒在意，轉身回屋裡去了。
『叮~』電梯在四樓打開。
呲啦——
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有。
「嘻嘻嘻……為什麼不過來？」
便看到了一個身著黑衣黑褲，帶著鴨舌帽的矮個兒男人。
黃毛想也不想就跑了進去，迅速按下關門鍵。
四目相對，黃毛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鴨舌帽男人還像模像樣的喃喃道：「怎麼打不開呢……難道拿錯了鑰匙？」
隨著電梯徐徐往下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