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天臉色越發陰沉。
幾個剎那后,搖了搖頭。
陳雲天看了眼正殿,大步走了過去。
「其餘人留在外面,老三、老福,你們跟我進去。」
秦鎮,以及始終站在陳雲天身後,形影不離的黑袍老者,跟了進去。
一口鮮血噴出,精神瞬間變得萎靡。
供桌上瓜果梨桃,一應俱全。
跟著他的有六十七人,這是所有非卸嶺二代中,練成血紋術的人數。
現在讓他難以推算,只有一個可能。
一直沉默無言的黑袍老者躬身上前。
「從今天開始,你們便是我血堂的正式成員,待遇一律按照卸嶺黑帶弟子計算。每月有三十銀元的月俸,有獨立院落。若是以後成家,卸嶺還給你們每人一百銀元的安家費。」
秦鎮追問。
……
站在人群中的馬長安莫名的有些不安,昨天還跟他商量著怎麼聯手對抗徐瑞,在血堂中站穩腳跟的白江,今天就死了。
卸嶺山莊守衛森嚴,明暗哨眾多,就算www.hetubook•com.com是在山莊多年的老人都弄不清楚。
「如此大事,怪不得能觸動我的靈覺。」
一邊看,一邊掐動手指計算。
但也只是如此了。
秦鎮和陳雲天連忙上前扶住。
沙啞滄桑的聲音傳來。
一尊海碗大的香爐中,三根長香青煙裊裊,檀香味撲鼻而來。
「對方是修士。」高大老者沉聲道,「而且還是完成築基,修鍊多年的修士。」
一個來了不過一年多,而且幾乎所有時間都得不到自由的人,不驚動任何人,做下驚天大案后,再悄無聲息的回來。
也是。
「坎在上,水困於澤中;震在下,雷霆落於山川;雷水相加,有死無生,怕是凶多吉少了。」
突然。
「坐吧。」
「去喊老八出關,看看能不能把白無雙、陳老狗他們的鬼魂拘出來,問清楚對方的身份。」
恭敬的點了點頭后,黑袍老者彷彿鬼魅般無聲無息的走了出去。
「老三hetubook•com•com
,把老二、老六、老七他們都找來,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這個挑釁我卸嶺的混蛋挖出來。」
「修復『玄鬼八卦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秦鎮道。
秦鎮眉頭緊皺,只覺其中迷霧重重。
敲響廟門,一個身穿青色土布短衫的啞仆打開房門,看到陳雲天一行,連忙退到一邊。
合在掌中,口中念念有詞。
毛道遠從袖中拿出三枚包漿渾厚,在燈光下閃爍微黃色靈光的銅錢。
臉色也越發紅潤,彷彿充血一般。
「先前我正在打坐,突然被一陣強大的惡念驚醒,推算一二才知有關乎卸嶺的大事發生,沒多久你們便來了。」
雖然隱隱有這種預感,但真正證實的時候,仍然難掩心中怒火。
站完樁,吃過早飯,開始練梅山拳。
收拾心思。
「很顯然有個躲在暗處的傢伙,利用老五殺了白無雙和謝大海。」
吱呀。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神龕高聳,近兩米m.hetubook.com.com高的三清泥胎塑像,擺在正中。
……
「幾個人都是如此?」
卸嶺龍堂老九,陰陽臉毛道遠。
站起身。
凝眉半晌,陳雲天冷聲道。
關閉房門。
秦鎮問道。
「每逢清明中秋,幫中也有禮物。」
「要不先去老九那裡算上一卦?」
秦鎮點了點頭。
「老九,能找出這個躲在暗中的傢伙嗎?」
所以,陳玉樓僅僅是懷疑,並不覺得白、謝兩家的事情是徐瑞所為。
「進來吧,門沒鎖。」
毛道遠拿起銅錢捧在手裡,口中念念有詞,但肉眼可見,細密的汗水從額頭冒了出來。
一行人腳步匆匆,穿過大半個星城后,來到城南「金泉觀」。
議論聲像潮水一樣爆發開來。
陳玉樓來的比較晚,不過臉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老福。」
毛道遠修習麻衣神相,雖然限於資質,只得了皮毛。但往日推算一些武道高手都無往而不利。
毛道遠把三枚銅錢放到自己面前。
「可惜www.hetubook.com.com了。若是老八在的話,以他的拘魂役鬼之術,就能知道白無雙、老狗他們到底是死是活了。」
坐好后,深深吸了口氣。苦笑著朝二人搖了搖頭。
陳雲天三人在旁邊蒲團上坐了下來。
到了近前,敲了敲房門。
這是一座三進的道廟。
噗。
徐瑞心中一動,他察覺到了對方看自己時,那一閃而過的審視。
房門打開。
以陳玉樓的智慧,肯定能察覺到白無雙、謝大海、陳老狗等人的死,跟謝長峰的死,是如此相似。
陳雲天大步走在前面,秦鎮緊隨其後,其餘人逶迤在後。
「老九,你怎麼了?」
「那人實力太強,以我的本事根本推算不出他的絲毫消息。」
事情緊急,陳雲天也沒客套。
「你家觀主可在?」
目光直視毛道遠。
「既然是死了,為何不見屍體?而且老五怎麼會對白家出手?」
「豹堂堂主白無雙和他的兩個兒子,豹堂副堂主謝大海,還有老五現在生死不知,我想讓你推算一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們的下落。」
「不管他是誰,修為如何,殺我們卸嶺的人就是在向我們挑釁,若是不宰了他,我們卸嶺還如何在三湘綠林界立足。」陳雲天恨聲道。
初時大家還很平靜,但等那些卸嶺二代們來了以後,白家和謝家的事情,炸的所有人都暈頭轉向。
「我試試。」
片刻后,輕輕一抖,三枚銅錢在空中翻著個,逐漸掉落在地。
「老八還沒出關嗎?」
說話間轉過身,一個左臉彷彿青蔥少年,右臉卻彷彿半百老者,矛盾而又醜陋的臉,出現在三人面前。
陳雲天和秦鎮對視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震撼。
「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走,去老九那。」
第二天,徐瑞按部就班的來到練武場站樁。
毛道遠點了點頭。
「老九,你好似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供桌下方,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道冠,正背對眾人,靜靜打坐。
「若是生子,還有六十銀元的紅包。」
啞仆連忙點頭,指了指亮著燈的正殿。
實在讓他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