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頭野豬,一頭落單的,被打擾了睡覺看起來很生氣,再加上十分強壯厲害的野豬!
故而見此,秦言見到野豬並不害怕。見到成群的野豬,反倒是鬆了口氣。野豬的習性雖說他不能全部摸透,但總的來說,不表現出敵意自然是好的。
悄然走開的秦言很快便遠離了這群野豬,短暫的,兩三里內,他是不用擔心再遇到野豬群了。擁有領地觀念的野豬群兩三公里範圍內,其他的野豬群是不會存在的,不然早就打生打死了。
這樣的場景秦言進行了好幾次,手中的草稿卻是越來越多。這位特科內部最為高明的勘探人員描繪的是周遭的地形地勢,最為關鍵的,則是在柴夫獵戶口中相傳,可以繞過山川險阻到達蕭關後面的羊腸小道。
一念及此,秦言臉上的凝重也放鬆了下來。
果然,身子彎下的秦言迅速退後一步直立起來。前方,枯葉堆里忽然立起一個牲口,兩道彎彎的獠牙和驟然立起的鬃毛顯示了這個hetubook.com.com被打擾休息的動物的身份……
果然,謹慎走了不多久,秦言便在平地的末尾看到了一窩子野豬。
一路行走,秦言也逐漸快要完成了任務。雖說因為碰上了一群野豬難以對付可能帶不回野豬肉,可能夠順利完成任務,那就極好了。
但於此,秦言卻好似全然不受影響一般,在雪地之上行走,東張西望,四處查探。
深冬時節,動物多有冬眠。而獵戶柴夫,也不會挑選這個時間進山謀生活。故此,而今時節下。這深山之中的人類,恐怕只有這麼秦言一人而已。
而且,這些短毛畜生不僅只是一個,還是許多個。一窩子七八個大小各異的野豬擠成一團,在嚴冬之際彼此溫暖。見到如此之多的野豬,秦言稍稍鬆了口氣。
文昌山可以讓一支規模不大的部隊進駐在固原和蕭關的中間,將兩邊隔斷。畢竟,蕭關雖是險要,可也正是因為險要而駐紮不了多少人。西北和_圖_書咸陽秦庭的駐軍,大部分是在固原的。
這些野豬防禦強悍,因為生性喜歡和松樹磨蹭,所以皮毛上自然而然地生成了一層凝固的松脂。故而,尋常的獵弓碰上了野豬,弓箭經常出現射不|穿的現象。就算是僥倖有些力大強悍的獵戶射穿了野豬,除非能夠命中極其要害的地方,不然激怒了野豬的下場絕對夠嗆,指不定在野豬的鮮血還未流乾的時候,你已經被野豬的獠牙給捅了個通透。
雖如此,可打了幾十年仗的秦言對此卻一點都不膽怯。臉上反而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而成群的野豬,自我感覺良好,認為是安全的。故而,只要秦言不表現出攻擊性的信息,那便不會引起野豬的進攻。說來,看著一個個暗光閃爍的獠牙,秦言心中說不緊張是假的。
秦言幾乎一瞬間便判斷出了眼前這個比起家豬更小更輕,卻殺傷力極其不弱的短毛畜生。這些皮膚灰白粗糙的夥計極其強悍,被他找上了麻煩,那後果將是極其和-圖-書
麻煩的。
雪漫深山的林子里,竟然莫名地出來了一塊平地,不僅如此,這平地之上,到處都是被掀翻的地皮以及撞到的大樹。看到這個場景,秦言便不得不謹慎三分了。因為,這分明是有野豬活動的痕迹。
深冬時節的山上鳥獸匿跡,但道路也更加難行。大雪將所有的蹤跡掩蓋了乾淨,縱然是經驗最為豐富老道的獵手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會凝重對待。
進入了文昌山的老卒秦言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對於秦言在山路之上矯健的身影,眾人都已經見慣了熟悉。只是屯長柳熹看上去面色有些不大對頭,看著山上,心中卻是默默的祈禱,甚至,一直以來泰山崩前面不改色的柳熹此刻臉上多了幾分凝重,甚至有些緊張的意味。
不錯,秦言此去可不是單單為了捕獵的。
野豬,也叫做山豬。體軀健壯,四肢粗短,頭較長,耳小並直立,吻部突出似圓錐體,其頂端為裸|露的軟骨墊(也就是拱鼻);每腳有4趾www•hetubook.com•com,且硬蹄,僅中間2趾著地;尾巴細短;犬齒髮達,雄性上犬齒外露,並向上翻轉,呈獠牙狀;野豬耳披有剛硬而稀疏針毛,背脊鬃毛較長而硬;整個體色棕褐或灰黑色。
而此刻,秦言在深山野林之下,閉著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麼,良久,這才將一柄羽箭拔開,露出了裏面的一支炭筆。隨後迅速地在深山之中進行記載。
秦言撥開一堆枯葉亂枝,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不同。
秦言有效而迅速地將地形地勢圖畫好,左右查探,目光警惕。手中朴刀撥開草叢,深入山內,忽然腳步一頓。瞳孔猛然一張!
于那些門外漢所了解到不同,這些野豬雖然危險很大。可並非不能捉摸到這些短毛畜生的性子!
一路勘探描繪地形地勢圖的秦言很快便進入了深山之中,大山內部一派銀裝素裹,大雪之下,深山老林之中極是寂靜。
而蕭關,雖然保有不少力量。可自從為了對付流竄在秦北的孫甘所部騎卒后,固原的駐軍就已經少了一部分和-圖-書。而被調的兵力,大部就是蕭關的駐軍。對此,膚施大營並未有多大擔心。畢竟,固原和蕭關並不遠。甚至,固原作為大城,在防禦西北敵人的作用上,還會超過蕭關。
終於,在山中找到一塊大青石板的時候,秦言裹了裹皮甲下的冬衣,呼了口氣,坐在了大青石上。隨後將弓背好,將箭筒拿住。就這般地,將箭支全部倒出來后,秦言拿出了在箭筒底部存放著的一個油紙包裹住的小本子。
野豬並非是脾氣暴躁,見到活物就衝上去亂殺一通的動物。雖說迄今為止,這短毛畜生的習性還是不容易摸清。但就算是毒蛇,也並非不可以安全通行。
深一腳淺一腳行走在深淺不一,怪石遍布的山路上,秦言的腳程卻是一點也不比平地上慢。三四十歲的人了,此刻走在山路之上,竟是也不喘氣,也不休息,一路走入了深山,在樹葉林蔭之下,撥開了地上的腐葉。
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跡,其中,更是一副副潦草卻規章有序的草圖。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