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與你共守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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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手臂,嬌嫩白皙有如美玉的手臂,映著火光,美得驚心動魄。
熙南激動地伸手蓋住她的嘴,反駁道:「不!以歌,你這是在說什麼?我愛的人,不是什麼美麗驕傲的女孩,而是舒以歌,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只要她是舒以歌,我就會用全部身心去愛!」
以歌,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我每次都是點一杯卡布奇諾咖啡。」
熙南怔怔的:「我的心……會是什麼聲音?」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渾厚低沉,彷彿大海的聲音。
腳下炙人的熱!
然而以歌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她定定地看著他,不安地說:「熙南,那次我說要跟你分手,害得你喝了那麼多酒,結果引發了火災,我心裏一直很內疚,我覺得我不配再得到你的愛……」
兩人靜靜地,相互望著,心裏都是說不出的甜蜜。
「你知道嗎?我的手,具有傾聽愛情的能力。」她輕輕微笑著,把右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感受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閉上眼睛,靜靜地說,「熙南,我聽到了,你的心的聲音。」
以歌垂下頭,說:「後來在醫院里,我去看你的時候,你還沒醒。我站在你www.hetubook.com•com的房門口卻沒有勇氣進去。因為我覺得我的手已經殘廢了,不想拖累你,我希望你心中的舒以歌,還是那個美麗驕傲的女孩……」
「熙南,相信我,我們一定能走出去的。」她微笑著,忽然間伸出右手,輕輕把它按在了熙南的胸膛上。
以歌微笑了一下:「我答應過美惠不再見你,我來教室打掃,只是想感受你的氣息……我想離你近些,再近些……即使永遠也拉不到你的手,那有什麼關係,只要知道你過得好就行了。」
想到他們曾經分開的半年,他心裏微微一酸,又低聲說道:「很可惜我失憶了,要不然……以歌,你應該明白我的心,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只要你的心裏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我就不會放開你!無論如何都不會!」
他忍不住低下頭,給了她一個吻,輕輕的,在嘴唇上。
火勢依然在蔓延,他顧不了這麼多了,支撐著站了起來,用受傷沒那麼嚴重的右手抱住以歌,輕聲說:「以歌,我們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我們一定會出去的!相信我!」
上一次火災的時候,hetubook.com.com以歌也是用這隻手,把她的勇氣傳遞給他,他現在,終於全部都想起來了……
「只要她是舒以歌,你就會用全部身心去愛?」以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感動得幾乎要哭出來。
以歌微笑著搖搖頭:「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這句話她說得異常堅定,熙南感覺到了她的心意,禁不住又伸手去握住了她的右手。
她說了這句話,熙南便明白了,只是很用力地握著她的手,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
以歌微笑著,微紅著臉,仰起頭,輕輕地說:「我聽見它在說,原熙南愛舒以歌……」她的眼睛里像含滿了露珠,亮晶晶的,一閃一閃。
以歌柔聲說:「好。」眼睛里都是對他的信任。
熙南搖頭,打斷了她的話:「那次的火災是意外,誰都想不到的,而且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自責,我會心疼的。」
他的腿在昏暗中不知道踢到了什麼東西,痛得骨頭好像都裂了,他一皺眉,趕緊又退了回來。
以歌聽見他說到「失憶」,身體輕輕一抖,忍不住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火災前一天,你送我回家?」
以歌反倒https://m.hetubook.com.com微微笑了:「我過得很好,熙南。因為我太任性、太不懂事,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懂得珍惜,所以,可能會遭受一些懲罰吧?」
熙南的心緊縮起來,他已經完全原諒以歌了,即使她任性賭氣和他分手,讓他們分開了那麼久,但是,他一點都不怪她。因為他現在知道了,原來她那麼愛他,而他也一樣,他對她的愛不會比她對他的愛少一絲一毫。
他心裏忽然間充滿了柔軟的情感,輕輕問道:「以歌……」
以歌看著他的眼睛,接下去說:「但我隨後就追了出來,因為你的手機在我包里,你忘記拿了。可是我追上去后卻發現,你和美惠在一起,你們兩個……緊緊地抱在一起!」
熙南也努力回應想去握以歌的手,可是輕輕一動,左邊肩膀就讓他痛得直吸氣。他勉強笑笑:「沒什麼,不要緊。」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個夜晚……
「我和美惠抱在一起?這就是你後來賭氣和我分手的原因嗎?」熙南恍然大悟,原來,以歌是為了這個生氣。
都是因為救他,原本美麗的手才會留下殘疾,而他,對她做了什麼?
熙南艱難地開口說:「你和圖書來教室打掃,是為了見我嗎?」
熙南低頭思索了一下,果斷地說:「以歌,等等我,我先沖一下試試看。」
「那去咖啡廳喝咖啡,也是為了遠遠見我,是不是?」
可是門口跳躍的火焰耀眼得讓人睜不開雙目,齊腰高的火焰像毒蛇噝噝地吐著信子。兇猛的火勢把門口牢牢封住了。
熙南緩緩點頭。
熙南彷彿知道她的心意,輕輕地說:「以歌,你怕嗎?」
以歌看著他的眼神,溫和而堅定,柔和得如同夜風,清澈得如同春天裡從山上瀉下的最明澈的泉水,深邃得有如一口年代久遠的深井,這,才是她所熟識的熙南的眼神,她忽然覺得莫名的心安,認真地點頭。
以歌見熙南衝進來后就倒在地上,本來正驚慌失措、彷徨無計,現在聽見他的呼喚,禁不住歡喜,緊緊地握住了熙南的手,急急地問:「熙南,你怎麼樣?」
熙南也微笑起來,伸出手,握住那隻按在他胸膛之上的小手,深深地看著她的眼睛,安靜但堅定地說:「是的,以歌,我永遠愛你。」她眼睛明亮,漾滿了喜悅的光芒,明艷動人,讓人想起那天邊的美麗雲彩。
這次的火災,顯然比上次要嚴重得多,和圖書門口被封,出逃無門。好在,好在這個小房間里有一扇窗戶,他們一時才不至於因為煙霧窒息而死,但是火勢蔓延如此迅速……
以歌提心弔膽地看著他,當他穿過火門時,她的心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現在見他退了回來,心裏焦急不已,趕忙上去扶起他。熙南疲倦地說:「以歌,對不起,我們……恐怕出不去了……」他黑玉般的頭髮剛剛被火燎得亂糟糟的,腳也燙傷了。
以歌點點頭,眼裡柔情無限,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連眨一下眼都不捨得。
以歌沉默不語。
熟悉的穩定的觸感,卻是斑駁的凹凸,他微微一怔,忽然想起了昔日她閃亮的笑顏。
熙南點頭:「是啊,那天比較晚了,我送你到了家裡……」
熙南心裏一痛,隨即湧上來了無限憐惜,那段日子,她一定很難受……她是以歌啊,舒以歌,公主一樣的女孩,卻為了他,那麼辛苦地做這種事情……
熙南循聲追尋著她的眼睛,煙霧繚繞中,彷彿看見她的眼睛美如黑寶石,璀璨生光。
火焰閃爍!
而現在,以歌的手,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熙南看到她這樣毫無保留的眼神,心中一暖,隨即退後幾步,向門口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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