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對青暖的質問「那你喜歡誰」這樣的問題，程歌也是輾轉反側，也不敢直接挑明，只能握住青暖的手，在她的掌心寫一個需要費一些心思才能查出來的義大利單詞——Ti。

那時，程歌對她說，猜對是有獎的。

男孩笑得更開心了：「你自己慢慢猜吧，猜對了有獎。」和-圖-書

只期盼著等他離開J城之後，這個小小「Ti」能讓她在高中剩下的日子里不斷回憶，記住這個單詞所代表的是一個遠在400多公里之外的少年的溫柔心意。

那時青暖是膽怯的，但是青暖沒有想到，那時的程歌也是含蓄的。

其實，應該是有後續和*圖*書的。

終於，6年之後，青暖才明白心底一直追尋的答案。

高一那年，他將要離開，臨別前幾天，他帶著青暖來到那片白樺林，埋下屬於兩個人的回憶，約定了屬於兩個人的將來。

青暖膽怯，只敢問程歌，你到底喜不喜歡洛薇薇？你不喜歡她的話，那你喜歡的又是和_圖_書誰？

青暖似乎看到了那個高高瘦瘦、身材頎長、笑起來酷酷帥帥的男孩從白樺林里向她走了過來。

因為男孩讓女孩猜測之後，女孩心裏有一個聲音，它一直在叫囂著，日日夜夜，年年月月，叫囂了那麼多年。

那個聲音喊的是：「歌哥喜歡的人是我對不對？是我對不對？是我和*圖*書對不對？是我！對不對……」

她不敢對程歌說：「我喜歡你。」

他對她說：「是你啊，暖暖。」

程歌也不過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而已，他敢對青暖說：「我喜歡的人不是洛薇薇。」

當年，程歌還是小小少年。

他對她笑著，如沐春風。

話題至此終止。

四年前，她初來A城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候，在那個煙花爛漫的跨年夜，她就弄丟了原本屬於她的大獎。

「你最喜歡的女生究竟是不是洛薇薇？」當年，女孩傻傻地問。

「暖暖，我喜歡的女生不是洛薇薇。」男孩笑眯眯地答道。

「那你喜歡誰？」女孩期待地問著。

現在證明，她猜對了，可是屬於她的獎在哪裡呢？

原來程歌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