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貴親王

街上的行人聽到那聲響雷,也紛紛收拾東西往家跑。
「孩兒明白。」樊文軒恭敬的說道,心中略有沉思。
「文軒哪!我只說了不讓你私下動白家,可沒有說你不可以借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對付白家啊!」貴親王神秘一笑。
沒有毒辣的陽光考曬,天氣也不在那麼炎熱,一絲絲的涼風吹拂來,帶來一股股涼爽之意。
岳康抬頭看了看天空,比之剛才又黑了不少,若大一片的烏雲從東方涌了過來,看來要下雨了。
白妙昔燕燕一笑說道:「來過,不過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白妙昔說著話走過去拉起萍兒的手,親切的說道:「走萍兒,咱們進去我帶你逛逛。」
……
岳康看著兩道靚麗的身影,臉上露出微笑,看得出白妙昔還是聽喜歡萍兒的,一路上兩女在一起的時間比跟自己時間還多。
「文軒,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征西王的野心么?他的胃口不單單是江南一帶,如今我助他收服了各地官員,江南一帶他做獨大,我了解過此人雖然有些心機,但做事還不夠沉穩,他的慾望很快就會暴露出來的。」
貴親王府。
貴親王哈哈一笑說道,他在這裏說話不會怕別人偷聽,花園四周都是他的親兵,所以他說話可以肆無忌憚。
岳康掀開車廂的布簾,看到城牆上赫然的寫著杭州兩個大字,岳康心中感慨,自己又回來了,不過兩次來杭州的心情完全不一樣,這次他可是帶著媳婦來的,而且媳婦的臉也已經被治好了。
樊文軒緊隨貴親王的身後,兩人在花園中格外的悠閑。
一般貴親王來花園的時候,搭理花園的人等都需要離開,因為貴親王只要來花園為的是清凈不想讓別人打擾,花園門口八個帶刀護衛,挺胸而立,目光凌然,一看便是不是一般的人士,他們一個個手握刀柄,眼神中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在風景秀麗的京hetubook•com.com城西南角,坐落著一座王府。
岳康找道了牛郎說自己又要去杭州了。
樊文軒恭敬的抱拳說道:「是,孩兒告退。」
其房屋如雕梁畫柱一般彰顯著一股雄偉的氣勢,府邸建築分東、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嚴格的中軸線貫穿著多進四合院落組成,殿堂屋頂採納綠琉璃瓦,顯示了中路的威嚴氣勢,同時也是親吻身份的體現。
岳康交待讓萍兒趕緊收拾一下,明日便陪他一起去杭州,萍兒欣然的答應了下來。
貴親王沖他一笑之後,便走開了。
「咱們現在只是等待,等待征西王得以忘形的那一刻,那個時候正是咱們出兵的最佳時機。」
「這正是孩兒心中的疑問。」樊文軒說道。
樊文軒急忙說道:「孩兒不敢。」
貴親王便走邊說道:「過些時日,皇上要祭祖了,今年祭祖朝中重臣給他提議,說是需要一個九龍鼎為祭祖的典具,我還聽說這次接手製造九龍鼎的是京城的一家官窯。」
「走吧!木大哥咱們進去吧!」岳康對著木單說道。
「光明正大的理由?」樊文軒皺眉念道,不由的停下腳步深思。
「妙昔,萍兒,快上車吧!要下雨了。」岳康與趕車的小順坐在馬車上喊道。
樊文軒略一反思,便明白了貴親王所說的話,臉上帶著敬佩的笑容說道:「義父的意思是,如今江南一帶徵西王可以隻手遮天,他定會得意忘形,而他的野心便很快暴露出來,到時候皇上知道了這事之後,定會出兵伐他,而我們……」
這日,天空黑壓壓的一片,整個天空好像都被烏雲遮擋住了一般,刺眼的陽光也黯然的退下,陰沉沉的天空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那王府門氣勢磅礴,富貴堂皇,房屋無數,一排一排的宛如一條盤旋的長龍。
整個王府大氣而雄偉,堪比皇宮一般,每一處都毫不遮羞的透露著豪https://m.hetubook.com.com華富貴。
岳康和木單頓時無語,十年八年,牛郎還不如直接說再留個百八十年的呢。
貴親王輕輕的搖了搖頭,「若是以後我成事之後,征西王一定不會甘於我膝下,他得野心我早看出來了,文浩你要記住凡事不可自大,我相信你有你的能力,但凡事還是小心些好。」
貴親王府規模宏大,佔地數千畝,分為府邸和花園兩部分,擁有各式建築群落幾十余處,布局講究,氣派非凡,其花園又名雲錦園,院內布局、設計具有較高的藝術水平,全園以「山」字型假山拱抱,東、南、西面均堆土壘石為山,中路又以房山石堆砌洞壑,手法頗高,山頂平台,成為全園最高點居高臨下,可觀全園景色。
第一次來杭州的萍兒對街上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東看西看,好不歡喜的樣子,白妙昔拉著她的手一一為他介紹著,兩女有說有笑行在前頭。
在木單的一再保證,辦完事情還會回來的,牛郎才肯答應木單隨岳康離去。
天空越來越暗了,馬上就要下雨的樣子。
貴親王負手而背,神宇悠閑的走在貴親王府的花園之中,陽光柔刺,他微微的眯起眼睛,雅緻濃濃的漫步在景色優美的花園中。
樊文軒同樣也是一襲白衣,靜面朱唇,劍眉星目,英俊的臉龐上時常掛著一種自信的笑容,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彷彿站在他身邊就會有一種冰冷之氣。
貴親王呵呵一笑說道:「好了,忙你的事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
「妙昔姐姐,你以前來過杭州嗎?」萍兒帶著微笑對著白妙昔說道。
岳康呵呵一笑說道:「是啊!這裏就是杭州,比相樂郡大吧!」
「義父,的確是高,到那個時候皇上的矛頭全部放在征西王身上,我們趁機出擊,殺他個搓手不及,到時候這個皇位還不是義父的么。」樊文軒也跟著笑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起來。
牛郎一聽木單也要走,那是大哭啊!抱著木單的胳膊,大嚷,木兄弟你走後,我該咋辦哪!你難道真的忍心棄我而去嗎?看在你我兄弟情誼的份上你就在大刀幫多留個十年八年吧!
他身材偉岸,相貌如是刀刻一般,稜角分明,一身白衣掩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身上無形中散發著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給人一種濃濃的壓迫感。
萍兒歡喜的點了點頭,扭頭喊道:「岳大哥,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走啊!」
萍兒神色飛彩,嗯嗯的點頭,心中無比的歡喜。
岳康說完是受了林文博的邀請之後,牛郎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也知道自己不好在挽留岳康。
「哈哈哈哈,文軒,義父就喜歡你這一點,你彷彿讓義父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不錯,如今的皇上雖然貪玩無性,對國家之事淡問不政,但他是絕對不允許有人挑釁他的威嚴,征西王只不過是我們的馬前卒罷了。」
岳康從萍兒的家裡出來,便讓王福直奔大刀幫去了。
貴親王這幾句話無頭無尾,令樊文軒陷入深思之中,九龍鼎?
白妙昔和萍兒紛紛上了馬車,之後馬車咯吱咯吱的向王媽所在的四合院行去。
貴親王呵呵一笑,「文軒你好好想一想,為何我會幫他籌集錢財,助他收服諸邊的官員。」
天空中一聲驚雷響起,隨後閃出數道閃電。
白妙昔站在城牆下望著杭州兩個大字,心中感慨萬千,記得上次來杭州那還是三年前的事情,人生如夢,一晃三年都過去了,白妙昔再次站在城下,心中歡喜憂傷各佔一半。
知情人一看便知那是一種身經百戰的將士才應有的凌然之氣,那種眼神,若是普通人望見無不心中發悸,虛汗滿身,這並不是誇張的說法。
貴親王說道:「文軒,做大事著要不拘小節,我知道你與白家的恩怨,眼下大事在即你先放一放吧!到時候天下都是我們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那個白家想怎麼處置誰能管的了你,有許多雙眼睛盯著我們的,白家雖然在我們眼中不足一隻螞蟻,但你若動用武力除去白家,難免會被那些有心人稟報皇上,即使皇上不治你罪,但多少還是有影響的,這個節骨眼下不能讓皇上抓住我們一絲的把柄,文軒,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岳康苦笑著攤手說道,我也不捨得牛大哥你啊!只不過是沒辦法的事啊!
咔嚓……
……
「岳大哥,這裏就是杭州嗎?城牆好高啊!」萍兒來到岳康和白妙昔的身邊,掩飾不住臉上震驚的神色,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杭州對她來說是個夢寐以求的地方,經常聽人說杭州多麼好,多麼的大,如今自己真的來杭州了簡直跟做夢一樣。
牛夜雪聽說岳康要去杭州了,沒有阻攔,只是神色有些黯然,要岳康一定要保重自己。她這次沒有纏著跟岳康一起去杭州。
本來岳康準備了兩輛馬車,一輛讓白妙昔和萍兒乘坐,另一輛自己和木單坐。
貴親王語氣平和帶有高深的味道說道。
下午時分起風了,沙沙的風聲捲起街道上的塵土,迷濛了這片天地,街道兩旁的店鋪招牌也都跟著搖擺起來。
可木單卻說他喜歡騎馬,不願意坐馬車,於是岳康便和白妙昔坐了一輛馬車,正也正和他意,自己跟媳婦坐一輛馬車還能偶然搞些小動作,而萍兒自己坐另外一輛馬車。
貴親王悠然的轉過身來,拍了拍樊文軒的肩膀說道:「怎麼義父,不讓你對方白家你不高興了。」
岳康拉著白妙昔的手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小順忙幫白妙昔拿了一個下車石,而萍兒丫頭則從另外一輛馬車上走了下去。
隨後只見樊文軒神色大喜,臉色瞬間興奮,忙說道:「孩兒,謝義父指點。」
「孩兒不明白,一個征西王雖然名頭在外,但我們即使不用他的力量也能成就我們的大事,義父何必如此大費周折?何況義父不怕https://www.hetubook.com.com養虎為患么?」樊文軒不明白貴親王話中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父王,不相信此人,為何還要利用此人。」貴親王說道。
樊文軒面色一灰,心中縱然對白家有恨,但也不敢在說什麼,「孩兒明白。」
又過了一會。
令岳康意想不到的是木單也說隨自己去杭州,岳康問他說,木大哥,你去杭州要做什麼啊!
雖然她很想跟岳康呆在一起,但她心中清楚的明白自己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每想到此處她都黯然的流淚。
「義父,那個征西王,我已經領教過了,也沒有了不起的地方,孩兒相信能徹底的將他收服。」樊文軒臉上露出一種自信的笑容。
貴親王身穿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隱若現,他的眉毛濃黑,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髮絲之中,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散發著一種銳利而深沉的目光,彷彿能洞察一切一般,鷹一樣的鼻子下是方朗的唇口。
木單呵呵一笑說,我已完成了我許下了諾言在大刀幫中逗留了三年,如今大刀幫已非往日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我去杭州還有些事情要做。
白妙昔拉著萍兒忙跑了過來。
木單點了點頭,隨著岳康走進了城門。
「文軒,征西王你不能小視,你別看他現在屈服於我,但你也知道他是野心勃勃,此人只能恭面不能恭心。」貴親王行在前面緩緩的說道。
「來啦!」
牛郎大急道,啥又要去杭州了,你走了你牛大哥我該怎麼辦哪!牛郎死活不讓岳康去,只差抱著岳康的大腿一把鼻子一把淚了。
眼下相樂郡這邊的事情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岳康就等著明日起身去杭州了。
在他身旁站著的男人叫樊文軒,其實樊文浩不是他的本名,自己從他那年認貴親王為義父之後,他便改名為樊文軒,至於他以前的名字幾乎都快忘卻了。
木單從馬背上下來之後,抬起望著杭州的城牆,臉上露出一種久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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