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看不透的哀傷

「夫子好……」
萍兒走在岳康身後,望著岳康黯然傷神的身影,心中莫名的心疼,他從岳康的背影中看到的是孤寂,在朦朧的清晨,透著一股讓人看不透的哀傷……
「也好,先吃了飯再走吧!」
「真不想看到姐夫傷心的樣子,姐姐走了,我知道姐夫心裏一定不好受。」
隨後岳康又隨意問了幾個學員。
翌日清晨……
白妙丹緊跟上去,走在岳康身邊,不曾言語,小丫頭也知道岳康此時心裏不好受,還是不說話的好。
昨天是杭州的大日子,每逢杭州廟會各個書院都會放假一天,讓學員們去燒香拜佛,盡情的玩樂。
班裡的幾十個學員異口同聲的喊道,聲音格外的洪亮。
「不是天圓地平嗎?怎麼是圓的了?」
「姐夫……」
「妙丹,萍兒,小順,你們三個懶傢伙都這個時辰了還不從房裡出來,快出來準備去書院了。」
「遇到了什麼事就說出來,還跟我們賣什麼官司。」
王媽和小順也紛紛說出些安慰之類的話。
白妙丹也走上前安慰道。
岳康大聲說道。
王媽聽到岳康的喊聲從廚房中圍著圍裙走了出來,看到岳康與白妙丹三人歡快的攀談,心中大悅,忙招呼岳康過來吃飯。
四合院中響起了岳康響亮的喊聲。
「寧貴遠,你這個大公子,昨天不會沒有去廟會吧!要我聽說你又去調戲哪家姑娘了,可別怪我揍你啊!」岳康玩笑的說道。
「現在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把昨天的事情全部忘掉,全心的投入學習,這一炷香的時間之內,你們可以大聲的議論,大聲的說你們所遇到的那些趣事,我不會幹涉你們,這一炷香的時間你們打鬧我都不管,但一炷香時間過後,都愛安心的學習,知道嗎?」
「妙昔姐姐,你真的很幸福,萍兒好羡慕你。」
本來岳康想坐在前面與小順一塊趕車呢,卻遭到了兩女強烈的反對,執意讓岳康陪她們坐進車廂里,對於岳康這「大病初愈」的傷員,她們應當特殊照顧,免得讓岳康「舊病複發」。
隨後岳康哎哎一嘆,率先向四合院走去。
岳康底氣十足的回應道,之後岳康輕輕的壓手,示意學員坐下。
萍兒安慰著白妙丹,其實她心中又何嘗不是想看到岳康開心的樣子。
聽後趙圓圓的話,寧貴遠不敢再賣官司,忙說道:「其實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和-圖-書看夫子與人比賽最終獲勝得了金佛,你們是沒有看到夫子當時多麼的威風,一席話震驚了全場。」
岳康沖白妙丹的小臉蛋上擰了一把,微笑的說道:「什麼叫我好了,難道我生病了嗎?」
萍兒走在眾人身後,心思飛絮,誰也不知道她想著什麼。
隨後白妙丹和萍兒悻悻的各自回房去了,小順哎哎的搖了搖頭,跑去喂馬了。
五六個學員將那個口無遮攔的學員圍起來,噼里啪啦一頓狠揍啊!班裡的其他學員都哈哈大笑。
老規矩走到教室門口先清嗓子,岳康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之後推門而入,面含微笑看著學員,腳步堅定的走上了講台。
「寧貴遠,你快給我們說說夫子參加什麼比賽了?」
「姐夫,別難過了,三大書院結束之後你就能回去與姐姐團聚了。」
「對,他敢說我們笨蛋揍他……」
白妙丹不想看到岳康傷心的樣子,剛想追過去,卻被萍兒從後面拉住的胳膊。
學員們一聽有一炷香的時間能讓自己發泄心中的高興情緒,一個個歡快的不得了,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岳康站在講台上看著台下的學員,心中異常的平靜。
很快的馬車來到天德書院。
岳康與林文博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整了一下衣衫,拿起教課的書本,走去了教室。
白妙丹和萍兒的小心思岳康當然明白,也不去揭穿,一路上都保持著一副開心的樣子。
昨天晚上白妙昔在她房中說的那些話,令此時的萍兒面對岳康的時候,無比的緊張,心跳的很厲害,白妙昔的那些話不停地在腦海中徘徊,萍兒心如小鹿般的蹦跳,萍兒甚至都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面對岳康。
可這是一條漫長的路,趙圓圓對他根本沒有那種感覺,寧貴遠也清楚的知道趙圓圓喜歡的是歐陽勛,但他依舊沒有放棄,他堅信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會得到趙圓圓的心。
白妙丹關切的看著岳康的身影,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個時候與岳康說什麼都沒用的,還不如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岳康知道逢到這個日子,也應該讓學員們好好的輕鬆一天,所有岳康沒有讓學員們背誦論文,古詩之類的東西。
小順和萍兒兩人跑到岳康身前,見岳康已經恢復了自然,兩人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去,只要岳康不難過,他們也會跟著高hetubook.com.com興。
「我?」岳康呵呵說道:「我當然去了,就是人太多沒有進入天神廟。」岳康也難得這麼輕鬆與學員們聊了起來,他很隨意的坐在講台上的凳子上,翹著個二郎腿,沒有一點夫子的架子。
白妙丹嘻嘻一笑,她看的出來,岳康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摟著岳康的胳膊,一臉的溺喜。
這一切,都是岳康擔任夫子之後轉變的,所以趙圓圓對岳康無比的感激。
「同學們好,同學們請坐……」
岳康苦苦一笑,說道:「我沒事,走回去吧!」
但岳康也不是那種沒了媳婦就沒了魂的人,不捨得歸不舍,人生不可避免的是分離,岳康只是一時不適應罷了,很快的他的心恢復了平靜,他更不會沒囊氣的趴在床上哭的,只是跟自己的媳婦分開十幾天,又不是什麼生死離別,岳康也不至於哭天喊地。
「你們知道我在廟會上遇到最開心的事是什麼嗎?」
隨後學員非要岳康說出昨天到底是怎麼時候。
看到自己班級里的學員紛紛上前與自己打招呼岳康會心的笑了,頗有些成就感,沒想到自己也有為人師表的一天,人生總是有些突奇不已的事情發生。
「知道了。」
白妙丹見岳康神色晴朗,完全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歡快的跑到岳康身前,說道:「姐夫,你好啦!」
白妙丹和萍兒手簽著手,歡快的跑去了班級。
白妙丹撅著嘴說道。
「哈哈,這就是你笨蛋了吧!看我多聰明我頭天晚上就去了天神廟直接住在了裏面,哪像你這麼傻在外頭擠,等你擠進去我早就將天神廟逛完了好幾圈了。」
岳康微微一笑,說道:「這個要你自己去體會了,我說的再多也沒用。」
趙圓圓坐在凳子上,歪著小腦袋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遇到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最讓我開心的事情,就是我買了好多好多的小玩意,等回去的時候我家的馬車都快裝不下了,嘻嘻……」
岳康回到房中無神的坐在桌前,雙眼有些散亂的望著窗外的天色,一動不動,心思早已經飛到了九霄之外。
學員聽后寧貴遠的話紛紛好奇的問道。也不難怪,去廟會的人簡直是人山人海,他們沒有看到岳康也屬於正常的。
岳康說完之後,不等眾人回答,向自己的房屋走去。
三人從房中走出來之後,看到岳康一臉的神采奕hetubook.com.com奕,三人均是會心的一笑,他們知道岳康已經從傷心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樣一來白妙丹的萍兒倒成了香餑餑,眾人圍繞著她兩人問東問西,教室內,一時間熱鬧非常。
小順牽來了馬車,白妙丹和萍兒相繼坐到了車廂里。
很快的,天色漸漸的亮的起來。
「你說夫子得了金佛,夫子是不是第一名啊!」
上課的鍾鈴響起了。
岳康獃獃的站著,望著白妙昔的馬車漸漸的遠去,臉上露出濃濃的不舍。
「我怎麼沒有看到夫子與人比賽啊!」
「岳大哥……」
岳康見眾人的樣子,感覺好笑,對寧貴遠說道:「貴遠,我比賽的時候,你看到了?」
「夫子好……」
岳康微笑著,對台下的學員說道。
王媽帶著慈祥的面容說道。
岳康說完拉起白妙丹的手走向飯廳里。
岳康現在只希望趕緊結束三大書院的比賽,回家好好的陪著媳婦,或許別人會說岳康沒有雄氣,就知道抱著自己的老婆,但那些人不理解的是,有時候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那是最開心快樂的事。
「什麼天地是圓的?」
「夫子,昨天你有沒有去廟會啊!」
不得以,岳康只好說,昨天妙丹和萍兒一直跟我在一起,讓她們說吧!
經寧貴遠這麼一說,韓開南心虛的低下頭去,吐舌一笑。
世界酸苦之多,唯有離別之苦讓人無奈而痛苦。
「怎麼樣,昨天大家玩的是否開心?」
「妙丹,岳大哥和妙昔姐姐只是短暫的分離,他們很快便能相聚的,相信岳大哥一會就好了。」
「夫子參加比賽了?」
班裡的學員一個個身板挺直,正襟嚴坐,精神頭十足的看著台上的岳康。
「是啊!昨天人真是太多了,擠的我全身大汗都沒擠進天神廟。」
寧貴遠見岳康問自己,嗖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心道夫子你終於問我了,我可是快憋壞了。
「是啊!夫子,你去廟會做什麼了?給我們大家說說吧!」
韓開南睜大了眼睛,哭喪這臉說道:「怎麼扯上我了,俺可是好人哪!」
學員大聲喊道。
小順歡快的去廚房端菜,樣子高興無比,剛才岳康傷心的時候,小順心中感覺莫名的沉悶,如今他看到岳康笑了,彷彿烏雲密布的天空一下子晴朗了。
大家都高興的說出自己遇到的趣事,逗得大家開心。
萍兒看到岳康黯然的樣和_圖_書子,不由的一陣心疼,走到岳康身邊說道:「岳大哥……」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岳康,總之她的心裏也不好受,好想替岳康分擔點什麼。
媳婦走了,又剩自己一個人了,岳康一下子很難適應過來。
趙圓圓嘻嘻一笑,她對岳康的話那是言聽計從,現在岳康在她心中已經佔據了不可動搖的位置,甚至以前的段章段夫子都沒有這般的令趙圓圓崇拜過,自己岳康擔任他們的夫子之後,趙圓圓不但做了班長,而且成績那是直線上升,以前成績不好的時候,歐陽公子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如今自己成績好上去了,與歐陽公子的話題又多了起來,而歐陽公子也不像以前那般冷淡自己了。
此時的岳康無疑成了四合院的主心骨,他傷心的時候大家跟著他難過,他開心的時候,眾人就會跟著他高興。
白妙丹幾人見岳康走回房中,輕輕的關上了房門,神色間滿是疲憊。
岳康高高的搖起手臂,口中一直默念的,保重二字。
當天德書院的學員看到岳康之後,都紛紛上前打招呼。
吃過早飯之後。
所以岳康坐進車廂之後,白妙丹和萍兒便扯開話題與岳康閑聊起來,沒話題也得找話題,只要能讓岳康一直保持開心,她們談什麼都無所謂。
岳康在台上看著他們嬉笑打鬧,心情也很愉快,刻意的不去想起白妙昔。
天色還早,空中灰朦朦的還沒有徹底的亮起來。
趙圓圓掛著笑臉本想站起來說話,岳康卻說現在只是平常的聊天,沒有夫子與學生的關係,坐著就可以了。
寧貴遠點頭說道:「那是當然,夫子我在台下喊你了好多聲你都沒有聽見,你站在台上答題的樣子簡直是太帥了,貴遠我崇拜死你了,還有還有,夫子你說咱們這片天地是圓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趙圓圓的性格幾乎與白妙丹一樣,有些調皮還有些貪玩,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才是她們最大得興趣。
萍兒拉住白妙丹的胳膊之後,說道:「妙丹,讓岳大哥一個人靜一靜吧!」
寧貴遠大聲的說道,說著話看著班級的學員,賣弄了一個玄秘。
「姑爺……」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呢,他沒擠進去你說他笨蛋,那我們也沒擠進去,我們豈不也成了笨蛋,你小子找打。」
既然玩就應該玩的開心些,岳康不想讓學員們心中有壓力。
若說寧貴遠現在最怕誰,估計除和-圖-書了岳康之外就屬趙圓圓了,其實寧貴遠談不上怕岳康,只是從心中尊敬他,而對趙圓圓不同,自從趙圓圓來到書院的那天起,寧貴遠就看上了趙圓圓,千方百計的取悅於她,只想得到趙圓圓的心。
馬車漸漸的遠去了,岳康依稀看到馬車裡白妙昔揮出來的手臂,像是一片葉子一般,隨風搖曳……
「三小姐,姑爺只是一時的不舍,等會就沒事了,現在天還有些涼意,你們回房去吧!我給你們做點吃的去,做了好喊你們。」
「夫子早上好……」
隨後白妙丹、萍兒、小順不分先後的從房間里跑了出來,他們本來以為岳康今天過於傷神不去書院了呢,他們知道岳康心裏難過所以也沒有去催促岳康。
趙圓圓見寧貴遠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
「揍他……」
那隻在空中搖擺的手臂,始終不捨得放下來,心中莫名的堵悶,鼻子酸酸的想要流淚,他使勁的撐著眼皮,任由淚珠在眼中打轉,就是不讓它流出來。
一路上岳康遇到了很多學員,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三五人走在一起,最多的話題,無非就是昨天廟會上發生的事情。
「夫子跟人比賽了什麼?」
班級里的學員疑惑的問道,不知道岳康到底比賽了什麼,心中都充滿了好奇。
東方的天際被一片金色的光芒所籠罩,太陽漸漸的升了起來。
學員們紛紛背著書獃子回到班級之中。
「趙圓圓說說你在廟會上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大家也都開心一笑。」
岳康回到四合院中,輕輕的轉過身來對著白妙丹和萍兒說道:「現在天色還早,你們都回房在休息一會吧!等會再去書院。」
寧貴遠陰陰一笑說道:「得了吧你,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么。」
學員們聊了一會之後都將中心圍繞住了岳康。
岳康和白妙丹、萍兒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開心……」
岳康對著三人輕輕的一笑,知道三人都關心自己,心中一暖。
趙圓圓身板挺直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隨後全班的學員紛紛跟著站了起來。
「當,當,當……」
「快說啊!快說啊……」
岳康為了煽動氣氛,故此說道。
車廂內洋溢起一片歡快的笑聲。
寧貴遠站起來說道:「看夫子說的,我寧貴遠是那種調戲姑娘的人么,若說調戲姑娘韓開南這傢伙才是好手。」
「姑爺,飯做好了,吃了飯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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