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激情
第三百一十八章 垃圾年年有

拉開門,李衛東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就覺得一陣噁心。這男的還真是不虧了他的名字,蔡疤瘌,左側腦門一直連到鼻翼,一大片泛紅的疤痕,不知道是胎記還是真的燒傷燙傷留下的疤瘌。如果單是這疤痕,頂多隻能說嚇人,還說不上噁心,可是這男人長的又矮又猥瑣,賊眉鼠眼的,一張嘴先齜出兩顆黃燦燦的大牙,一種比弄堂里的異味更加醇厚的臭氣撲面襲來,能忍住沒立即嘔吐,李衛東已經很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幾個男的都是一臉淫邪的笑,一個人就說:「撞著了怕什麼,喜歡了老子還一起睡呢。蔡疤瘌最他媽沒骨頭,上次輸急了,不是還說誰出一百塊,就把姘頭借他睡一宿?」
不行,必須想法子衝出去!既然靜月說後窗外面是倉房,而且殺手們又是匆匆殺到,應該還來不及埋伏。李衛東本想用真實視野看看窗後面究竟什麼情況,可就在此時槍聲漸漸止住,房頂卻傳來兩聲瓦響,估摸著已經有人摸上了房。李衛東抓住夏若芸的手臂輕輕一握,低聲說:「我說來,便跟著我跳過去!」伸手一搭窗檯,雙腳發力,身體如出膛炮彈一般,嘩啦一聲撞碎了窗子,徑直穿了過去。
李衛東雖然反應超快,但畢竟肩膀上還扛著個人,匆忙伸手在牆壁上一撐,穩住身形,手裡的槍卻給磕飛了。外面剩下的四五個殺手迅速朝門口抄了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李衛東飛快的從戒指空間取出兩個隨機捲軸,正想塞到夏若芸手裡,一個殺手已經當先沖了進來,抬手扣動扳機。
簡單扔下一句,裴三身形一翻上了房,那身黑色風衣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這女人大概天性就屬於毒蛇的那種,躲在暗中,一旦出手便是致命一擊,有她斷後,絕對可以讓人放心。
這些人一看就是那些賣苦力氣的裝卸工,跟這種人也談不上素質文化什麼的,像靜月那樣的女人落到他們的嘴裏,真是作踐。李衛東暗暗嘆了口氣,出了永鑫物流,扶夏若芸下了車,把靜月用車座套蒙了背在背上,順幾個人指的那條弄堂走了進去。
靜月吃力的想將夏若芸推開,但身子一動卻哇的噴出一大口血來,眼神也變的有些渙散,嘴裏含混不清的說:「大……小姐,我……我沒想……害你,真的……我只想……讓你……趕快逃走……」
車子在馬路上飛馳,李衛東沒有問夏若芸老塘口在哪裡,反正到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躲在計程車里反倒更安全。後座上,靜月躺在夏若芸懷裡,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涌著鮮血。夏若芸撕下衣襟想替她包紮,靜月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連本來黯淡無光的眸子也亮了起來,說:「大小姐,靜月……是不是……很丟臉?」
打光最後一顆子彈,夏若芸再也不看那個蔡疤瘌一眼,扭身一瘸一拐的衝出窩棚。因為腳上有傷,才跑去幾步便打了個踉蹌,和*圖*書差點摔倒。李衛東連忙追上去扶住,說:「慢點,你跑什麼?」
物流有值班的,幾個男的正無聊的打撲克,李衛東過去問蔡疤瘌,一個男的嘿嘿笑了起來,說:「這鳥貨今天內褲都輸掉了,肯定在他窩裡,折騰那個姑子姘頭撒氣呢。順前面弄堂進去,最裡面就是他家了,你可悠著點,別撞了人家好事。」
「因為靜月是我的師姐。」夏若芸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小的時候並不在父親身邊,而是在青草庵長大,跟靜月師姐是同一個師父。她對我很好,除了師父,就是她最細心的照顧我,後來師父死了,父親把我接回去,但每年秋天我都會來住一陣子,她待我一直像親妹妹一樣。靜月師姐是個孤兒,不愛說話,可是我知道,她心裏很苦。」
夏若芸也不分辨,伸手就來搶靜月,卻聽前面傳來砰的一聲大響,也不知道是那些人撞破了門,還是捶漏了天花板。李衛東急忙把靜月扛在肩膀上,掉頭向前奔去,夏若芸緊握手槍斷後。
李衛東沉默了一下,說:「為什麼?」
夏若芸低聲說:「你是要見他一面,是么?」
夏若芸低聲說:「我相信她最後說的是真話,她並不想害我,只想讓我快走。這五十萬,也許就是她想賺給那個男人的錢,也是她給自己賺的未來和希望……東子,我們去找永鑫物流,好么?」
走到最裡面一間,李衛東抬手拍了幾下門,好一會裡面才拉亮電燈,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操你媽的賤骨頭,這麼晚才來,老子今晚非弄死你不可!……恩?你們是誰?」
裴三!
「你只說是青草庵的事,警察絕不會管。記住,想活命,就別忘了你答應的每一句話!」
司機大叫一聲就想跳車逃命,被李衛東一掌劈在後頸,吭也沒吭一聲便暈了過去。把司機扔到副駕駛上,李衛東把夏若雲和靜月兩個先後搬上車,這時才發現夏若芸身上倒沒受傷,只是扭到了腳,而且看樣子扭的不輕,右腳踝已經吹氣一樣腫了起來。
進了弄堂不覺一怔,這哪裡是什麼家,而是靠著貨站的圍牆用磚石簡單搭成的一溜避風窩棚,比人高不了多少,上面胡亂鋪著石棉瓦。弄堂又窄,而且到處都是垃圾,一股混合著腥臊和霉氣的怪味撲鼻而來,看看這裏再看看外面光鮮的街道,很難想象在這繁華的大都市裡居然也會有這樣的貧民窟存在。
是栽贓陷害,還是另有陰謀?抑或是那個老狐狸真的等不及,破釜沉舟?既然如此,有裴三在足可以幹掉大小姐,又何必拐彎抹角的通過靜月?不對不對,這裏面肯定有蹊蹺!難道是……
夏若芸一回手接連扣動扳機,子彈打的灶台上杯盤碗盞乒乓作響。蔡疤瘌嚇的哇哇大叫,褲襠里散發出一股子腥臊之氣,竟給嚇的尿了。
一口氣接不上,靜月頭一歪,闔上了眼睛。李衛東耳朵向來不是一般的靈m.hetubook.com.com,聽到「方」這個字,頓時一怔:怎麼說?難道這次刺殺大小姐的,竟然是方震南的人?
李衛東把靜月放下來,揭去蒙在她身上的車座套。一看到死人,蔡疤瘌嚇的嗷一聲大叫,撲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兩條腿抖的篩糠一樣,大張著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李衛東揪過他頭髮正反兩個大嘴巴抽了過去,蔡疤瘌臉上頓時浮起紫青色的指印,不過這兩巴掌也讓他清醒了不少,嗷嗷大哭,說:「不關我的事……這可不是我乾的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外面這些殺手是否職業還說不好,但顯然是一票亡命之徒,沒打算留他二人的活口。而庵里的其他尼姑完全不見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可惜裴三不知道去了哪裡,以她的身手如果在的話應該還可以抵擋一陣。
大概說的太急,靜月一陣劇烈的咳嗽,接連咯出幾大口血。夏若芸忍不住眼淚滾了下來,說:「師姐,先別說話,你會沒事的,為了孩子!」
雖然左右開弓夾著兩個人,還好有力量加二勉強撐得住。從弄堂里七拐八拐一路飛奔出去,看到馬路才算是心裏猛然一松。這裏並不是主要街道,晚上行人就更少,一輛計程車正靠著馬路牙子停在那等活。李衛東三兩步搶到車前,放下夏若芸和靜月,一把拽開車門鑽了進去。那司機正低著頭鼓搗手機,這麼扭頭一看,頓時嚇的媽呀一聲,原來李衛東剛才從房間後窗撞過去,雖然護甲在身皮肉未損,一身衣服卻被鋒利的玻璃碴划的稀爛,再加上他瞪著眼珠子呼呼直喘粗氣,這大半夜的估摸妖精看了他都要繞著走。
「不會。」
屏住呼吸伏在地上,希望能從雜亂的槍聲里分辨出外面的動靜,判斷一下大約有多少人,不過很可惜精神屬性的加成並非萬能,越是集中精神便覺得槍聲異常響亮,震得耳膜生疼。
前面那扇破碎的圓窗里扔進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夏若芸抬手兩槍打的粉碎,卻是一隻瓦罐,還好這票殺手沒有手雷,否則隨便丟一顆進來,就只有乖乖隨機跑路的份兒了。李衛東心說他奶奶的,隨機捲軸的當前地圖究竟如何判斷,實在是個難題,上一次使用是一幢大樓,誰知道像這種情形下會是如何?並且隨機這玩意本身就是個運氣成分,如果隨出去太遠,把大小姐隨丟了就很操蛋,如果隨的太近,比如隨機到院子里……那就只能眼看著讓一票人射成馬蜂窩了。
夏若芸心裏一顫,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頭。靜月凄然一笑,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自己……很丟臉。他……他來庵里……打短工,我被他……下了葯,被他佔了……第二天,本來我……想殺了他,可……可是……我……後來,就有了孩子,我……你會不會……笑話我?咳咳……」
「那你還給他錢?」
這間倉房狹長,只有兩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窗戶,可恨的和-圖-書是裝的居然是那種磨砂玻璃,在晚上光線就更不是一般的暗,兩個人在亂七八糟的雜物中走的跌跌撞撞,也分辨不出前面通向哪裡。而身後的追兵也很容易就發現了兩人的行蹤,試圖從窗子跳過來追趕,被夏若芸彈無虛發,接連幹掉了兩三個。這丫頭雖說脾氣不怎麼樣,槍法卻絕對一流,她用的是一把銀白色USP_Match,就是古墓麗影裏面勞拉用的那種加裝了制退器的USP,壓的那票殺手不敢露頭,只隔著窗子砰砰射擊。
一個殺手妄圖踹門而入,剛在門前一晃便被李衛東接連幾槍打的倒飛了回去,但是剩下的子彈也不多了,展開戒指的儲物界面,還剩下一個備用彈夾,十幾發子彈。如果是正常情況,憑著幽靈系帶的命中加一,不說百發百中,至少聊到十個八個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此時不僅是在晚上,而且是一個屋裡一個屋外,這種情況下想要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實在是有點痴人說夢。
夏若芸掏出銀行卡,說:「蔡疤瘌,你看著,這裏面有五十萬,是靜月師姐拼了性命換來的,她臨死的時候讓我把這錢交給你。我再問你一遍,你認不認識靜月師姐?」
嚓!嚓!又是幾道寒光閃過,門外剩下那幾名殺手竟然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相繼摔倒。一個苗條的黑影從門楣上方倒掛下來,沖李衛東打了個手勢,說:「快帶大小姐走!」
上一次在岳天雄口中得知,方林已經去了澳門,不用說也是為了香港陸家有所圖謀,但是李衛東卻怎麼都沒有料到方震南這一次居然會痛下殺手!這個老狐狸的目的始終都是那筆龐大的基金,就算為了討好陸家,也應該不至於昏了頭,殺了夏若芸那筆基金很可能就永遠石沉大海,孰輕孰重,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會想不到?
「靠,你搞什麼!跑路還要帶個累贅嗎?」看到夏若芸隨後從破洞里鑽出來,李衛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雖說靜月現在還沒咽氣,可受了那麼重的傷,也已經跟個死人沒什麼區別了,就算夏若芸不忍她肚子里的孩子,這麼做也是於事無補。
「不要緊。」
李衛東也嘆了口氣,心說一個年輕女子一輩子青燈古佛,又有誰不苦?可這並不是出賣的理由。
絕處逢生,李衛東翻身跳起,也顧不得查看夏若芸傷勢如何,一手抄住她腰夾在肋下,另一手抄起靜月,奪門而出,只見門外橫七豎八的倒著幾具屍首,除了他幹掉的那兩個已經死透,剩下的還在不住的垂死扭動,彷彿被斬斷的蚯蚓。夏若芸突然低低的叫了一聲:「三姐,我忘了小姨的靈位!」
李衛東皺了下眉,說:「像蔡疤瘌這種垃圾,你覺得他可能花錢去料理靜月母子的後事嗎?」
「不……別騙我。」靜月喘息了一會,說:「大小姐,幫……幫我個忙,好么?」
讓他驚訝的是尼姑靜月,身上挨了至少不下十槍,卻挺到現和圖書在都沒死,兩手死死捂著肚子,風箱一般喘息著。
這種舉動如果在白天還不算什麼,但是晚上可就顯得兇險了,尤其窗外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究竟是鹹菜缸還是臭水溝就只能看運氣了。而李衛東落地一滾,卻是喀嚓察一陣聲響,撞翻了一堆桌椅,跳起來看看左右,果然是一個狹長的倉房,看樣子應該是順著主房牆壁後接出來的那種違章建築,裏面堆著滿滿的雜物。李衛東大喜過望,一拍手說:「來!」只見一條黑影從窗戶的破洞里竄了出來,李衛東伸手抱住,卻覺著觸手一片濕漉漉熱烘烘的,藉著微弱的光線看了兩眼才辨認出,這哪是大小姐,卻是尼姑靜月!
「師姐,別說話!」夏若芸幾步衝到靜月身前,去捂她身上的傷口,李衛東連忙將她撲倒,兩顆子彈穿透門板射進來,幾乎是擦著他頭皮飛過去,打在牆壁上,火花迸射。
靜月搖了搖頭,顫抖著從懷裡摸索了一會,摸出一張銀行卡,說:「這有……五十萬,永鑫物流……蔡疤瘌,幫……幫我……給他……還有,要殺你的……是……方……方……」
「你就是蔡疤瘌?」
頭上亂糟糟的腳步聲響起,幾條條黑影接連從房頂躍下,李衛東抬手撂倒了沖在最前面的兩個,可架不住對方人多槍多,本能的縱身後退,卻忘了身後還有個斷後的夏若芸,通的一下撞了個正著。這一退李衛東是全力而為,以他的速度力道之大可想而知,本就有些纖瘦的夏若芸被撞的整個人都打著滾兒的飛了起來,彈在對面牆上又摔下,發出低低的啊的一聲,黑暗中也不知傷到了哪裡。
後面的話被李衛東狠狠一瞪,給嚇了回去。窩棚很小,裡外只有兩個屋,外面的還充作廚房,又臟又亂。夏若芸怔怔的看了一會,說:「蔡疤瘌,你認識青草庵的靜月?」
蔡疤瘌搞不清兩人來意,心虛的退了兩步,說:「那個臭婊子……啊不,青草庵的尼姑,我都不認得啊,我只在那裡打過兩天短工而已,真的……」
李衛東猶豫了一下,掏出手機打了114。他倒是也想見識見識那個蔡疤瘌,像靜月人長的也算挺漂亮了,又會武功,不知道那個強|暴了她而且讓她死心塌地的,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
「你的腳傷?」
「啊,五十萬?!」蔡疤瘌擦了把鼻涕眼淚,好一會才把心一橫,說:「認識,我認識!」
倉房很快摸到了盡頭,原來是個丁字形建築,左手邊一扇窄小的木門,被李衛東一腳踢開,頓覺眼前一亮,門外卻是一條狹窄的弄堂,前面不遠處已經能夠看得見路燈光,顯然離大路不遠了。興奮之下正想飛奔而出,只聽砰砰兩聲槍響,子彈打在對面牆上,飛濺起一溜火星。
「是啊,你們是……」
李衛東一看她的傷便知道不行了。如果猜的不錯,這事應該是靜月先勾引來外鬼,但是心裏又覺愧疚,才故意跑來示警想要嚇跑夏www.hetubook•com.com若芸,不料卻被他撞破。這個尼姑說她是懸崖勒馬也好,良心發現也罷,最後關頭能夠拼著性命掩護大小姐,倒讓李衛東多少有些意外,只是她胸前的傷口幾乎槍槍致命,就算給她喝下戒指裏面的泉水也是於事無補了。
「好,這五十萬,我給你。」夏若芸把銀行卡放在他面前,然後緩緩抽出手槍,銀白色的槍身在燈光下閃爍冰冷的光。蔡疤瘌嚇的面無人色,再次大張了嘴巴,驚恐萬狀的盯著手槍,好像隨時都會抽過去。夏若芸指著靜月的屍體,一字一頓的說:「這裏,是你的妻子,還有她肚子里未見過世界的孩子。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好安葬她們,否則,我一定親手殺了你,聽明白了么?」
「知道,天亮之後,老塘口會合!」
後座的夏若芸卻好像什麼都沒聽到,靠在車窗上靜靜的看著兩旁的霓虹燈飛快閃過。許久才說:「你一定在想,為什麼她出賣了我,我還執意要帶她出來,是么?」
蔡疤瘌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兩個人,看到夏若芸的時候,眼神里明顯帶出幾分鄙視,大概想不通怎麼這世上竟有跟自己一樣丑的,而且還是個女人。
永鑫物流距離青草庵並不遠,開車兜回去的時候,遠遠聽見青草庵方向響起刺耳的警笛。計程車司機這時也醒了,李衛東抽出他褲帶把他捆了個四馬攢蹄,捎帶腳扒了他的衣服換上,稍肥了點,高矮倒還合適。
蔡疤瘌這次反應極其的快,連連點頭說:「聽、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可、可是,這死了人,警察還不把我抓起來崩了啊?」
「是的,因為這是師姐最後的遺願,垃圾年年有,靜月師姐,我只有一個。」夏若芸停住腳步,默然良久,才一聲嘆息:「我只是替師姐覺得不值。可是東子,你不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什麼才是最好的安慰。」
嚓!
一道寒芒一閃而沒,殺手魁偉的身形也隨之猛的一晃,槍口|射出的子彈筆直嵌進了天花板。李衛東不禁一愣,只見那人撇了手槍,兩手在咽喉處亂抓亂撓,但是很快身體便僵住,直通通倒了下去,發出撲通一聲悶響,激起一大片灰塵。
這座房間現在算是李衛東和夏若芸唯一可以憑藉的掩體,但同時也是一座牢籠,繼續困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忍不住瞄了一眼戒指空間里的隨機捲軸,情形危急,他大可以一個隨機從容遁走,可是大小姐怎麼辦?當然隨機捲軸這種道具類物品不同於裝備,不可靈魂綁定,就是說別人應該也可以使用,可是關於戒指和遊戲世界,李衛東希望能夠把這些作為自己一個人的秘密,不想跟任何人暴露,只要還有一線生機,至少再拼上一拼!
夏若芸狠狠咬著牙說:「不跑,我怕我忍不住會殺了他!」
李衛東也不說話,伸手把他推了個趔趄,扶夏若芸進了窩棚。蔡疤瘌梗了下脖子,不滿的說:「推我幹什麼?你們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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