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左右不就是在這多待一段時間。」八重霽雙手交叉，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對了，資料庫中有沒有崩壞獸化形成人類的數據之類的。」
和蕾安娜交談完，八重霽又大致翻閱了新國的計劃。
八重霽：「那貝納勒斯化成人形的時候，它身體的質量有無發生變化？」
「是有這個想法。」八重霽點開愛衣整理的有關『貝納勒斯』的文件發送過去，「同屬審判級崩壞獸，同樣都有遠超同類的意識，貝納勒斯能夠變化成人類，蚩尤未嘗不可。」
以前的老師多麼可愛？簡直就像小天使！
「可以知道……」
「真不知道……」
其實八重霽只知道一部分，其餘由手寫書籍記載的記錄，他確實不知道，不過嚇唬嚇唬蕾安娜也是好的。
「這個你可以知道。」八重霽意有所指。
蕾安娜頓了頓，說道：「蚩尤弱點明顯，吞吃物質與吞吃能量之間……先嘗試吞吃能量。哈維爾，待會我會讓附近各個基地配和*圖*書合你行動。」
「真要是能達到中子星密度，我也絕不會讓它在地球上化形。」蕾安娜扯了扯嘴角，「那我們都不用等到終焉降臨，人類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完。」
芽衣腦子嗡嗡懵成一團，連八重霽和蕾安娜之後的對話都沒聽太清。
店長看起來也就比自己大個兩三歲的樣子，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大主教的老師？
師徒兩人從蚩尤談到化形，再談到律者，有時還會出現一些個人隱私問題。
「可以這麼說。」八重霽回想起蚩尤的表現，又道：「它的智慧程度大概在人類幼兒左右，你知道的，這種年紀的孩子三觀還未成型，做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
「是！」哈維爾站得筆直，如果不是沒有第二架戰機，他恨不得立刻就走！
也就只有蕾安娜有那麼多精力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了。
抬頭，看到正僵坐在一旁的兩人，八重霽立即露出笑容，向哈維爾伸出手掌，「這事還要麻煩你。」
將和圖書目光移向那位雷電小姐，哈維爾發現對方雙目放空，臉色淡漠，似乎對八重閣下與大主教相談的事情不感興趣。
再看向那位雷電小姐，依舊一副淡然處之的表情。
哈維爾渾身不自在，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聽那些東西！
『不愧是總部派遣來的強者！』
「老師，拜託您密切監控蚩尤，一旦超出掌控，我們……」
哈維爾屏息，他總感覺在場所有人，只有他表現的不大正常，也許他應該像雷電小姐那般。
跑？大半個世界都在天命的掌控中，朝哪跑？逆熵嗎？在隱秘會的傳聞中，逆熵不是……
小小年紀便有這份定力，哈維爾自嘆不如。
計劃書看的八重霽頭疼，又是利用人類心理，又是什麼寶石，又是逆熵插手……稍有一個環節出錯，整個計劃都會崩潰。
「……我真不知道。」蕾安娜心很累。
不對！那名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八重閣下，不是大主教的老師嗎？
「這個和圖書我真不知道。」蕾安娜再次強調。
大主教的老師，蚩尤的幕後操控者，外界不成知曉的隱秘一件件在他眼前展開。
「資料庫中是有貝納勒斯的數據，不過都是些老掉牙的東西。」蕾安娜道：「當初科學部也研究過崩壞獸如何變換成人類，結果卻一無所獲。對於我們尚未理解的事物，暫且都只能推至『崩壞』身上，有些律者的權能都能在小範圍內修改物理常數。憑藉崩壞誕生的種種不合理現象也多之又多，對崩壞這種能量沒有研究透之前，我們對此一無所知。」
蕾安娜一噎，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就五百多年沒見，老師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那好吧。」蕾安娜仔細考慮一陣，「新國的計劃提前，西琳具體怎麼說，還得看老師您的。」
……
天命當權者的老師？
「它的體型距離中子星密度還差的遠。」八重霽無所謂道。
「先不說這些，咱們說再多也只是紙上談兵。」八重霽劃開貝納勒斯的圖片和*圖*書，「你就跟我說說貝納勒斯現在在哪？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和西琳那點屁事早都傳遍了。」
「職責所在，應該的，應該的。」哈維爾硬著頭皮，再次看八重霽時，早已沒有初見時的驚艷感，對方反倒像手握寒鋒鐮刀的死神。
他卻不知道，芽衣如今還在「店長是天命大主教老師」的現實中被震的回不過神來……
「計劃？怎麼又是計劃？」八重霽無語，「把你計劃書發我一份。」
蕾安娜：「……我們沒有觀測到有效數據。」
「可……信不信我這就讓卡蓮去你家門口？！」
「可能性不大。」蕾安娜搖頭，「不然那些物質憑空消失？」
哈維爾在心中讚歎一句，也跟著臉色淡漠，放空自己，盡量讓自身表現自然。
「崩壞獸化形？」蕾安娜挑眉，「您是想讓蚩尤……」
哈維爾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感覺明天自己就會因為右腳先進入研究所而觸犯天命規則，被刺殺組殺掉拋屍大海。
「餓醒？」蕾安娜也是第一次接觸和_圖_書這種奇葩事，剎那間想到許多。
忽地，蕾安娜又開口道：「假設質量不曾改變，必然處在高度壓縮狀態下，以蚩尤的體型……沒有能量鉗制，很可能會影響到星球。」
芽衣也好不到哪去，她是聽布洛妮婭說過八重霽他們在天命中地位很高，卻也沒往這方面去想。
「別想那麼多，搞不好它化形后也就正常人重量。」
芽衣還處在震驚后的胡思亂想中，不知道坐在對面能和她爺爺年齡相媲美的老傢伙，已然把她想成了老怪物，不然雷律瞬間爆發，自己挨著注射抑製劑的風險，也要一刀送老傢伙去天堂避難。
故作淡然的哈維爾後背浸濕，整個人都虛弱三分。
反正這裏就是公海，可以稱得上是迅速快捷。
「崩壞不就是把不合理變成合理嗎？」八重霽道：「你現在就像是在scp基金會的世界觀里跟我討論傳統物理。」
【杠精】
搞不好這兩人都是老怪物……
「老師，目前您對蚩尤擁有絕對的控制力吧？」
願天堂沒有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