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五國會談
第118章 但行好事

杜羽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我倒是想問問,平白無故的咱倆怎麼坐在院子里喝上了?」
杜羽趕緊回頭問道:「千秋姐,誇娥氏二子走了沒?」
杜羽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這個規定也不是那麼硬,沒有理由也可以喝酒……只是咱倆不過才第二次見面,話也沒說上幾句,為什麼要坐在一起喝酒呢?而且你是個禿……你是個和尚,為什麼要找我喝酒?」
「『佛』在我的心中,不在的口中。」
「這……倒也沒有。」
「施主,如今你也坐到了地上,會覺得失禮嗎?」
「施主,這是貧僧第一次吃酒,但貧僧知道,就算吃下這整壺酒,貧僧醉了,也可一字不差的念完『金剛經』。」
「她說明天一大早,會帶著外國大使前來,屆時還會有眾多仙家,一同前來『觀禮』。」
董千秋加重了語氣。
杜羽乾乾的笑了一下,他總感覺有人問過自己類似的問題,於是說道:「大師你說話太有深意了……我有點不太明白。」
瓦讓改了口,直接喚起了杜羽的名字,「你現在走的路萬分兇險,將會撼動整個世界的結局,你這個『因』,將會種下『惡果』。」
「咱們的傳說?」
只見瓦讓進了院子,緩緩的坐到了地上,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一塊兒空地,對杜羽說:「施主,來陪貧僧坐一會嗎?」
他思索了一會兒,坐到了瓦讓面前的地上。
杜羽一臉懵,不知道怎麼回答。
杜羽見狀有些尷尬,趕忙問道:「大師啊和*圖*書,你怎麼坐在地上了?屋裡有椅子啊。」
瓦讓像沒聽到一樣,把杯子放在自己和杜羽面前各一個,然後拔開酒壺的塞子,緩緩的倒出了兩杯。那酒清澈明亮,泛起濃烈的酒香,每倒一杯都蕩漾著酒花。
不知道為什麼,小七總覺得西王母對她有一種「種族壓制」,就像是貓見到了獅子。
杜羽心中暗道,這酒度數還不低啊。
「你回來啦,小七?把信給西王母送去了嗎?」
杜羽一愣,「你明明是個禿……明明是個和尚,怎麼還帶酒啊?」
「貧僧正是。」
杜羽說道:「這可不能給他們怠慢了,另外再讓戰其勝和沈師配合,打造幾個新的『傳送儀器』放在電影院里,明天我會和那幾個操作員在電影院里現場傳送。」
杜羽說:「至今以來我都是在做正確的事情,如果一直做正確的事情會毀滅世界,那這個世界就不應該存在了。」
杜羽思索了一會兒,「來自天竺的瓦讓?」
「可貧僧並不覺得坐在這地上,是施主對我『失禮』,如此的話,施主還在乎那『禮儀』嗎?」
「選擇?」
「區別?」
「不不不,有一個人今天跟著我來了……」
「『電影院』?」
「在貧僧眼中,這世上沒有『正確』和『不正確』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你的存在是這個世界的變數,你的一個決定可以左右很多人的生死,所以貧僧才出現在這裏,給你一個選擇。」
瓦讓聽后慢慢的把酒杯放下了,和圖書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一些。
「哎?」
董千秋問道:「關於這次『交流』。」
董千秋一愣,「幹嘛啊?」
「你是……」
「還沒,我把他們安排在客房了。」
「這你要問問那四個外國操作員了,他們準備好了嗎?既然請我們進入他們的傳說,咱們也得拿出咱們的傳說好生伺候啊,這才叫禮尚往來。」
「現在好了。」
杜羽總感覺這人話裡有話,不由得又想起了當年東帝的交代——這天竺僧人來的目的應該並不簡單。
瓦讓的眼中儘是滄桑,他端起酒杯,又喝下了一杯酒,這一次好像習慣了一些,沒有再咳嗽。
「貧僧要你捨棄和那個『魔』的一切瓜葛,投入輪迴,轉世投胎。」
杜羽有些疑惑地說道:「當時在『羿射九日』里,我不也沒事嗎?」
小七喘著粗氣,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可真是嚇死我了,西王母的氣勢好嚇人……」
雖然大部分看起來都是一些雞肋技能,但杜羽知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可以派上大用場,於是把這張紙小心翼翼的揣到了懷裡。
「杜羽。」
杜羽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他不知道這瓦讓為何提前一天就來,難道是來打探軍情的?
杜羽接過來大體一看,傳音員的能力真是千奇百怪。
「咳咳咳!」
「你到底想說什麼?」
「為什麼?」
杜羽思索了一會兒,「雖然我們這兒的椅子也是石頭做的,觸感跟地面差不多,但是讓你坐在椅子上是禮儀啊,和-圖-書怎麼說也不能讓你坐在地上呀。」
「非也。」
「這確實是個問題……」
「趕緊讓他們建個『電影院』。」
瓦讓笑了笑,問杜羽,「我坐在這裏,和坐在椅子上,有什麼區別呢?」
有人能強制讓傳說下五分鐘的小雨,有人能讓傳說的畫面里飄過一個虛擬的圖像,有人能向傳說里播放音樂,還有人的能力更奇怪,董千秋寫下的描述是——與此人有肢體接觸者,都可暫時成為傳音員。
「這我就不理解了,大師。」
小七終於平穩了氣息,對杜羽說道:「外國操作員的話,明天就來三個,不是來四個。」
「我是問『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哦?」
瓦讓搖了搖頭,「並不是你要毀滅這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會因你而毀滅。」
「話說,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董千秋遠遠的看了一下顯示屏的方向,說道:「據我所知,現在出了問題的傳說雖然不少,但迫在眉睫的只有兩個,一個是『黑白無常』,一個是『白蛇傳說』,這兩個可都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完成的,你要讓他們進入哪一個?」
說罷,他就把酒杯端了起來,遞給了杜羽,自己又拿了另一杯。
「什麼?」
杜羽緩緩的皺起了眉頭,說道:「撼動世界的結局?你是說……我會毀滅這個世界?」
「哎!讓眾神『觀禮』啊!」
瓦讓平穩了呼吸,又拿起酒壺,給自己添上一杯。
「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嘿嘿。」
「有句話叫做『酒和圖書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貧僧也想試試。」
董千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對杜羽說:「這是目前所有傳音員的『能力』,我都寫下來了,你有空的話提前熟悉一下,你比較聰明,想想如何最大化的利用他們的『能力』吧。」
「西王母雖然凶了點,但人還是很不錯的,她怎麼說?」
「呃……別、別惶恐了,進來坐啊!」
董千秋冷靜的說:「杜羽,如果你真的是『太樞』,定然是來自九百年以前的某個傳說,貿然前去的話,容易將自己『糾正』。」
瓦讓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原來如此,凡人吃酒,還需要有個『理由』嗎?」
董千秋聽聞此言直說工作量還不小,於是趕忙去安排了。
「是啊,千秋姐,你看,傳音員、操作員、輔助者全部就位。傳說管理局也全都……」
瓦達雙手合十,向杜羽行了個禮,「施主能記得貧僧的名諱,貧僧惶恐。」
杜羽搖搖頭,「冰冰涼,還挺舒服的。」
「我……」
「我?」
「呵呵。」
看得出來這瓦讓確實是第一次喝酒,他一咽下去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他面無表情的剛要喝下,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問道:「凡人吃酒,是不是還要碰杯?」
二人正說著話,見到小七從門外氣喘吁吁的進來,杜羽見狀趕忙走上去。
「大師……你這是圖個什麼啊……」
杜羽不解的看著他。
「還有件事……」
杜羽瞬間明白董千秋的意思了,若是自己被「糾正」了,便會和-圖-書從這個世界消失。
小七說完這句話緩緩的走進門,杜羽這才發現她身後跟著一個禿驢。
瓦讓說完便拿起自己的酒杯,輕輕的碰了一下杜羽的酒杯。
瓦讓微笑了一下,說道:「此乃『因果』」杜羽只感覺有點耳熟,剛要說話,只見瓦讓把一隻手伸進了腰包中,摸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小壺酒和兩箇舊舊的杯子。
杜羽看著瓦讓,不明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
「施主,你怎麼不吃酒?」
瓦讓又露出了一副頗有深意的笑容,對杜羽說:「施主,你說究竟是因為貧僧坐到了地上,你才跟著坐下,還是貧僧早就知道施主會跟隨,所以主動坐到了地上?」
杜羽一愣,「還『觀禮』啊?說白了……就是來看電影唄。」
杜羽對董千秋說:「放心吧,千秋姐。這可是四個免費的勞動力啊,不好好利用一番可不是我的性格,我自有打算。」
「哎?」
杜羽聽完把酒杯緩緩的放下,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
瓦讓對杜羽說:「施主,有些人的心中住著『魔』,所以就算清醒,也念不完『金剛經』,此亦乃『因果』。」
杜羽一愣,「為什麼啊?有一個被西王母打死了?」
「對了。」
杜羽壞壞一笑的說道。
「是啊,過了這麼多天,你一直都在忙前忙后,也不見你做什麼打算,到時候真的進入那幾個傳說的話,有把握嗎?」
杜羽點點頭:「所以呢?」
「呵呵。」
瓦讓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然後仰起頭把這碗高度白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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