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大概還記得。」

杜羽毫不在意地說道：「可是一說起『不知火』，我滿腦子都是一個拿扇子的女忍者，根本和你搭不上邊啊，阿香。」

杜羽看著這一條條雜亂的街道忽然有些丟失了方向。

「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秘密。」

讀者對福爾摩斯這一虛構人物的喜愛和執著，使得道爾最終又讓福爾摩斯重新「復活」在1903年道爾發表了《空屋》福爾摩斯又死裡逃生了。

據報道，那一年的倫敦有不少人佩戴黑袖箍，紀念這位神探喪命，甚至還有女士大罵柯南·道爾為畜生。

來到房間門口，明日香輕輕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拉姆拉。

查達看到杜羽一直盯著自己，於是說道：「先生，在我們國家，一直盯著別人用餐有點失禮。」

查達笑了笑，說道：「2014年的時候，都有人聲稱從『開膛手傑克』留在現場留下的披風中提取到了一絲DNA，雖然這個時代的破案手法很落後，但不代表永遠落後。我如果不想辦法把這兩塊肉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除，它們總有一天會被發現。」

「查達。」

杜羽三人只能獃獃的看著查達，她似乎毫不在意，拿出一塊餐巾系在了領子上，搖了搖杯中的紅酒，然後拿起刀叉切下了一小塊肉，吃了下去。

杜羽語氣柔和了一點，說道：「如果可以任意穿越時間的話，我也想去幫你，這樣你就可以不用這麼辛苦了。」

不知火明日香眨了眨眼，「所以叫昵稱是華夏的習俗嗎？」

「哎？明日香，咱們要往哪個方向走來著？」

「你為什麼這麼需要錢和圖書呢？」

「因為我要雇傭其他的『掌控者』，這需要一大筆錢。」

拉姆拉微微笑著向二人頷首行禮。

「是嗎？」

「因為我想讓我女兒活過來。」

同年12月，在《最後一案》中，道爾讓夏洛克·福爾摩斯和他的死敵莫里亞蒂教授，一起葬身萊辛巴赫瀑布。小說的結局令讀者感到驚異，沒有人願意相信一位了不起的神探就這樣死去了。

杜羽看了看那口鍋子，發現上面的肉只有一點點，估計只夠一人份，看來這查達也沒想跟大家分享。

查達問道。

「按道理來說，我們國家都喜歡給對方取個昵稱。」

杜羽指著查達說：「你如果真的單純想讓這個案子變得『兇殘』，一定要把肉割下來的話，你完全可以把肉隨手丟掉啊，為什麼要吃？」

「先生，你怎麼確定野貓野狗就會願意吃下這些肉呢？」

董千秋對杜羽說：「就這樣吧，雖然你改變了一些歷史，但也算是給世人多了一個津津樂道的話題。看來這個阿瑟·柯南·道爾先生很容易被別人的說法左右。」

「我並不覺得被強迫。」

「會魔法的普通人怎麼了？你以為我……唉，我和你們這些老外真是聊不動。」

果然，董千秋看到了一則有趣的消息：柯南道爾曾經在一封給母親的信中寫道：「我考慮殺掉福爾摩斯，把他幹掉，一了百了。他佔據了我太多的時間。」

一股奇妙的香味從鍋內飄了出來。

查達把刀叉放到盤子上，往前一推，說：「我以為你們不會喜歡。」

明日香走上前去帶路，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和-圖-書：「前輩，我一直想說……你總是叫我『明日香』，這是不對的。」

杜羽說完之後不由的一愣，自己的想法什麼時候也變態了起來？他建議查達切下死者身上的肉和器官，拿去喂野貓野狗，這種想法是正常人的思路嗎？可是自己卻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他無奈的搖搖頭，看來自己快被這個查達逼瘋了。

查達面無表情的回答著。

不知火明日香氣鼓鼓的看了杜羽一眼，「我是說，在我們國家，只有關係親近的人才可以直接叫對方的名字，按道理你應該叫我『不知火』，或者『不知火小姐』，因為我不記得跟前輩有這麼親近。」

杜羽想了想，說：「那也可以拿去喂野狗，喂野貓啊！」

沒一會兒的功夫，查達把肉裝了盤，端到桌子上，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杜羽思索了一下又說：「比如很多人認識一個姓蒼井的女演員，大家都稱她『蒼老師』，而不是因為不熟就叫她的全名，那樣不是顯得更奇怪嗎？」

聽到這句話，原本放下防備的查達忽然間謹慎了起來，「你和我不過認識短短几天，居然會不要報酬的來幫我嗎？我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你想要除了報酬以外的東西，我什麼都不會給你。我知道，你在你們國家是神，可我只是一個會魔法的普通人，我們有著本質區別，你要的東西我給不了。」

杜羽反問道：「就是買個信封而已，難道我們會『一不小心抹殺一個英倫重要角色嗎』？真是開玩笑……」

查達很快吃完了桌上的肉，用餐巾擦了擦嘴，「一切都是我自願和圖書的。」

杜羽搖搖頭，剛要說什麼，卻聞到一股奇妙的香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咦？你們在做什麼？」

不知火明日香自然知道杜羽口中的女忍者是什麼角色，略略的有些生氣，「如果不願意叫我的姓氏，請你叫我全名，不知火明日香！」

不知火明日香總覺得跟眼前這個人講不通道理，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總之……總之就是不行。」

查達冷冷的看著杜羽，「先生，你也是掌控者，應該知道我們在傳說中不可以看到『自己』，否則時空會出現嚴重的錯亂。」

杜羽收回了視線，說道：「在我們國家，一個人『吃獨食』也有點失禮。」

「可以了……」

杜羽也算鬆了口氣。

「宙斯保佑，你們平安無事。」

不知火明日香怯怯的問。

「什麼跟什麼啊？」

「是嗎？扶桑的習俗還挺怪的。」

杜羽看到查達推過來的盤子，裏面有兩塊東西，模模糊糊的看不出形狀，心中有點不妙的預感，於是問道：「這是什麼肉？」

杜羽又想說些什麼，可他自己知道若不站在「變態」的角度，很難去揣摩查達的心思。

「我在聽，先生。」

「可以嗎？這樣就行了？」

「可……」

兩個人在不知火明日香的帶領下一路走回了旅店，前台的櫃員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杜羽沒打擾他，上了樓。

查達一愣，看向杜羽。

「差不多吧，像什麼老張啊、大壯啊、喪彪啊、傻強的，跟你這『阿香』一個道理。」

「只可惜我們國家的『操作員』只能回到『傳說』中。」

「那……」

「你……覺得是我想https://www.hetubook.com.com吃，才割下她的肉的嗎？」

杜羽有些不解，自己還沒說通這個偏執的男人，董千秋就喊停了，但經過這麼多次穿越的經驗，杜羽知道還是應該乖乖聽傳音員的話，於是也不再和柯南道爾計較，上前去拿起桌上的幾個信封就和不知火明日香走出門去。

查達捎帶一點激動地問道：「但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報價比別人低很多嗎？」

「一塊是安妮·查普曼腹部的肉，一塊是她的體內的生育器官。」

「那不重要，阿香。」

杜羽微微嘆了口氣，「一般我們國家的人說出『想幫你』這句話的時候，通常不是在要錢。」

查達吃著肉，緩緩的說。

「你確實不太明白。」

杜羽搖搖頭說：「六個字，都趕上『二郎顯聖真君』了，我就算知道這個名號，平時也不會這樣叫啊。」

不知火明日香也忽然對查達改觀了一些，她也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是感覺自己比較笨，怕說錯話。

「是這樣？」

杜羽忽然抓到了重點，「這就是你一直強迫自己做這些事的理由嗎？」

杜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一般我們國家的人這麼說，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有點不明白，你自己不就是掌控者嗎？為什麼要去雇傭別人？」

不知火明日香瞟了杜羽一眼，說道：「前輩……人家什麼都沒說，你自己都快招供了。」

「你想讓你女兒活過來？」

查達說：「與其傷害那些本來活著就不容易的動物，不如由我親自吃下去。」

「你！不許叫我阿香！那樣更失禮！」

杜羽沒懂，「怎麼，你不叫明日m.hetubook.com.com香嗎？明日香是你的藝名？」

「先生……你願意幫我？我可以打開傳送門，讓你回到過去。」

「那還能有什麼原因？」

查達見杜羽沒話可說，又把推到杜羽面前的盤子拿了回來，重新舉起了刀叉，一塊一塊的把肉切碎，杜羽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查達，她似乎眼中有淚，可還是毫不猶豫的把肉吃了下去。

「不要報酬？」

「杜羽前輩，咱們是不是闖禍了？」

「不對？」

杜羽知道這如果是自己國家的傳說，他現在就要掀桌子走人了，可如今那麼多外國使者在旁邊，又有一眾仙家看著直播，只能憤懣的坐在原地生悶氣。

杜羽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虧我之前還試著理解你，覺得你也不容易，可到頭來你還是個變態啊！」

杜羽沉思了一會兒，董千秋好像確實說過「傳說之中不見自己」類似的話。

查達面無表情的說。

杜羽本來不想說話了，可看到那一絲淚光，有些不忍，她決心要跟查達好好聊一聊。

董千秋趕忙拿起手機上網搜索，雖然她覺得外國的傳說無關痛癢，但還是有點好奇——「福爾摩斯」到底死了沒有？

「沒有，『傳音員』已經查過了，雖然改變了一些『過程』，但沒有改變『結果』。」

「哦？先生你也要吃嗎？」

「咱說句實話，你這全名太長了。」

杜羽不由地咽了下口水，雖說現在自己是一個死人感受不到飢餓，不過看到別人吃好吃的東西總是有點眼饞。

二人進到屋子裡，卻發現查達不知道從哪裡整了箇舊舊的平底鍋，她把平底鍋放在爐子上，用黃油正煎著什麼。

「我們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