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有沒有可能在不干預『共工』的情況下,單獨完成『女媧』的傳說?」
杜羽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我倒從沒往這個方面思考過……」
戰其勝接著又說:「假設說我們不需要考慮所有的『枉死者』,假設一切都可以成立,我們按照這個計劃成功的打破了天,又補好了天,可共工那頭怎麼辦?用不了多久,共工還是會『怒觸不周山』,天空會再裂開一次,一切都會重演。難道女媧要補兩次天嗎?」
「這麼厲害?」
董千秋問道。
杜羽撓了撓頭,自己還從未想過這個情況。
劉伶起身。
杜羽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
「啊?」
「我還是沒懂……」
杜羽此時轉頭看向謝玉嬌,問道:「阿嬌,你知道這個地方嗎?」
其他人自然不必提,他們對杜羽所說的情況聞所未聞。
「在!」
「共工怒觸不周山」和「女媧補天」的傳說相互關聯,一前一後。
杜羽打斷了董千秋,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給咱們的這次會議,加一個『議題』……」
「這……」
「這……」
西王母緩緩開口說:「第一個辦法最簡單,直接來個死不認賬,這場賭局作廢不就得了?」
織女叫道:「你是說你在夢裡的某個石窟中,見到了『聖』?」
「是啊。」
「什麼賭注不賭注的……」
杜羽一愣,隨即咬了咬牙,要說沒事那肯定是假的,杜羽知道自己現在的煩躁都寫在了臉上,瞞也瞞不住。
「哪裡好?」
如果註定「聖」要干預「和_圖_書
共工」,而自己要干預「女媧」的話,杜羽就陷入了一個非常被動的局面。
「代表什麼?哼。」
甚至連一向淡定的織女都微微張大了嘴巴。
「我……和他打了個賭……」
杜羽總感覺那個神秘的石窟和謝玉嬌有什麼關係,畢竟怪人和「聖」的話里話外各種線索全都指向了她。
眾人聽後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織女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和『聖』到底說了什麼?」
「什麼時候?在哪裡?」
「呃……這……」
眾人聽后都有些沉默,按照杜羽這麼說,事情確實是進入了死局。
杜羽聽完之後有點犯嘀咕,「大……西王母啊,這可是我第一次和『聖』正面交鋒,居然耍賴?」
謝玉嬌反問杜羽,「連王母娘娘都沒見過的地方,我又怎麼能見過?」
畢竟只有共工重新撞倒了不周山,女媧才需要補天。
杜羽試探性的問道。
可西王母卻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哀家從未聽說過這種地方。」
西王母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杜羽,問道:「有什麼不妥嗎?這分明就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情啊。」
杜羽緩緩地說道:「我見過『聖』了。」
戰其勝無奈的看了一眼杜羽,「睡了半個月,你人都傻了嗎?」
「不知火盡江郎。」
「唉……」
杜羽看著西王母,問道:「到底是什麼辦法?」
不知火盡江郎起身應道。
第一次在夢中走了三步,現實中過了整整一夜。
感覺好像又進入了死局。
https://m.hetubook•com.com所有人異口同聲的驚叫一聲。
第三次在夢中發生了不少事,再次回過神來已經過了半個月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放著簡單的任務不去做,反而要執行更難的任務?
那就是——只有「聖」完成了傳說,杜羽這邊的傳說才會「開始」。
杜羽點頭。
「我在!」
「我怎麼傻了?」
「我……」
董千秋看到杜羽的樣子,不由地笑了一下,說道:「杜羽,你不需要太擔心,我已經做好了降臨計劃,如今的我們只要進入到『共工怒觸不周山』的傳說中,將傳說完成,相信『女媧補天』也會水到渠成的,換句話說,『女媧補天』我們根本不需要干預……」
「真的不知道?」
如今的杜羽就算進入到女媧的傳說之中,也完全沒有工作目標,只能等。
織女輕聲的叫了一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不是,你們都這麼看我?」
第二次在夢中走到了石門前,現實中過了一天半。
眾人皺起眉頭理解了半天,還是不太明白杜羽這句話的意思。
杜羽緩緩的開口說道:「大貓,我還想問問你,你見多識廣,可能會知道……我總是進入到一個很奇怪的空間中……」
更奇怪的是,夢中的時間跟現實時間完全不成正比。
戰其勝搖了搖頭,說道:「老杜,咱們都是『太樞』,且不說咱們能不能把天空打出裂縫,就算真的能行,那所有因為這條裂縫而死的凡人,皆是被『太樞』害死,那他m.hetubook•com.com們便都是『枉死』,你準備好背負這麼多條人命了嗎?」
回到傳說之中刺殺「聖」?
「大貓你說。」
「我感覺我可能中計了……」
「劉伶。」
這句話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但眾人依然不明白。
眾人紛紛扭頭看向杜羽,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哀家以局長的身份,命令你們三人成立『特別行動小組』,前去『共工怒觸不周山』的傳說之中,親手取下『聖』的首級,你們可有異議?」
眾人聽后紛紛點頭附議,杜羽確實符合耍賴的氣質。
「你很奇怪,為什麼我非要知道不可?」
織女明顯有點不相信,「你會不會真的在做夢?」
「而且……」
織女說道:「畢竟你根本無法跟『聖』出現在同一個空間內,又怎麼可能跟他交談呢?」
杜羽又問。
杜羽總感覺這件事怪怪的,如果是做夢的話,自己又為什麼會連續三次去到同一個地點?
「……要是跟別人打賭,我肯定會耍點賴,可對手畢竟是我自己啊,這也太丟人了……不行不行,你還是說說第二個辦法吧。」
杜羽聽完之後揚了揚眉頭,「對啊!你這個辦法好啊!」
「哦……王母娘娘你說……」
西王母低頭撫摸了一下自己修長的指甲,說道:「既然第一個方法你不想做,那就只好執行第二個辦法了,這個辦法具有奇效,能夠徹底根治你現在的處境,並且也不必在意『打賭』的問題,哀家包你必勝。」
這種種的一切表明杜羽所經歷的不單單是一個夢那麼簡單,hetubook•com.com更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眾人紛紛看向西王母,杜羽更是有些欣喜:「大貓,你有辦法完成這個賭注嗎?」
「哎?」
「在!」
「各位,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
自己一著急就小看了「聖」,答應了這個賭注,他可是另一個自己,怎麼會這麼好對付呢?
杜羽無奈的嘆了口氣,「枉我自稱是一個鐵骨錚錚、剛正不阿的漢子,你們卻都認為我會耍賴?」
眾人一臉無語的盯著杜羽,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聽到戰其勝這麼說,杜羽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依然是個死局,並不會有什麼破解之法。
「最近你這麼累,肯定壓力很大,偶爾做一些噩夢也是正常的。」
西王母一番話,讓整個房間內的空氣變得格外安靜。
杜羽為難地說道:「這個打賭我就不可能贏。」
「不……」
杜羽沒好氣地問道:「我覺得這個辦法完全可行啊!」
「唉……」
「你這是什麼思路……」
「在……一個詭異的夢裡。」
「杜羽。」
一個口嗨的打賭,把自己徹底葬送了。
「以前的你一直都遭受『聖』的迫害,是因為你在明,他在暗,他知道你的時間線,可你卻不知道『聖』來自未來的哪一天,現在不同了,我們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準確定位『聖』的動向。」
戰其勝在一旁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那要按照你這麼說,咱們要先進入女媧補天的傳說中,親自將天空打出一條裂縫,然後再想辦法幫女媧補好這個裂縫。這樣的話不需要共工的故事完m.hetubook.com.com成,女媧的故事就獨自成立了。」
西王母沒好氣地說道:「哀家有兩個辦法,你姑且聽一聽。」
戰其勝站起身來回答道。
謝玉嬌明顯的疑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不知道啊。」
「真的在做夢……」
杜羽皺著眉頭說:「就算我們知道了『聖』的動向又能代表什麼呢?」
「啊?」
「放肆,叫我王母娘娘。」
「瞞著你們?」
從沒有哪個競速比賽,是對方跑到終點之後自己才開始跑的吧?
織女在一旁疑惑地說道:「什麼叫做『單獨完成女媧的傳說』?那共工那邊怎麼辦?」
杜羽一五一十的把夢中的石洞描述了出來,詢問西王母是否見過。
西王母緩緩站起身來,叫道:「戰其勝。」
杜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只是在想……咱們有沒有可能在『共工怒觸不周山』之前,率先完成『女媧補天』呢?」
這樣一來「競速」就成了笑話。
過了許久,西王母忽然開口了:「哀家好像還是不太明白……這件事情有那麼難嗎?」
杜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見到怪人和「聖」的事情告訴了眾人,又講述了自己是如何跟「聖」打賭的。
杜羽面無表情的說:「這一切有點太過詭異了,我曾經在那個石窟之中不斷的打自己巴掌,就算把臉都打疼了我卻還是醒不過來。而且那個地方有著第三個人……這個人很奇怪,他彷彿可以遏制住我和『聖』見面時產生的排斥。」
「杜羽。」
可看她的表情卻不像說謊,她真的對洞穴里的事情一無所知。
「各位,我覺得那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