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羽拍著手學道。
娜娜無奈地說道：「哪有人讓孩子生下來就學這個的？」
老漢聽后也一臉疑惑：「怎地，算數天尊？還有管算數的神啊……看來俺也得好好學學神仙知識了……」
小杜羽揮舞著雙手：「太——上——老——尊！」
「羽？」
一歲的杜羽興奮的點了點頭。
「啊！找到了！」
「哼！」
毅終於翻到了昨天看的那一頁，對杜羽說道：「來吧兒子，讓媽媽看看咱倆的學習成果，我說一句，你說一句！」
毅撇著嘴，從老漢手中一把奪過了「中國神仙譜」，扯著嗓子喊道：「娜娜你可別不服氣，現在咱寶寶學神仙學的可好了！」
「這會不會是個『羽』？」
「哦？寶寶會說話了？」
杜羽搖著頭在心中暗道：「我有爸爸、媽媽，還有爺爺，而且據老漢所說，他叫杜老二，還曾有過侄子，說明他上面至少還有一個大哥，不管怎麼說……只要有一個親人活著，杜羽也不可能淪落到福利院。」
毅和圖書苦笑了一下：「爸，你說什麼呢，我已經開始『提前教育』了，最近正在教寶寶說話呢。」
娜娜接過紙條一看，也跟著笑了起來，那紙條上畫了兩個歪歪扭扭的翅膀，確實很難認。
「是『中國神仙譜』。」
廚房裡的娜娜笑的更大聲了：「我說毅，你記不住就記不住，不要瞎編呀！」
毅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哎，算了算了，這樣也好。爸，你介紹的算命先生真是坑慘我們了，他說我和娜娜肯定會生下一個女孩，所以我們只取了女孩的名字，叫『溪』，可誰知生下來的是這麼個臭小子。」
老漢還想發點脾氣，可想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於是轉過身去看著沙發上的小小杜羽，他正在揮舞著雙手，嘴中嗚嗚呀呀的發出著聲音。
「哎喲！大寶貝！」
老漢眼珠子一轉：「娜娜，這可不能亂說啊！世上真的有神仙，俺見過的！早點學這個也好！」
毅反駁道：「誰說我不記得了？昨天最後和*圖*書學的那個神叫……叫……『九九八十一難算數天尊』！對，就這名字！」
杜羽感覺非常不可思議，自己的所有檔案上都清清楚楚的記載著，自己從出生之後的第三個月便被人拋棄，福利院花費了許多成本才把他養活。
娜娜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己難道不是三個月大的時候被拋棄的？他一直在家中生活到了一歲左右？
老漢一喜，「你教他啥了？是不是『爺爺』？」
每年都有人來採訪他被救下來有什麼感受，是否有感激之情。雖然杜羽嘴上說著「是是是」，心中僅剩的感激之情卻都已經被消磨殆盡了。
畢竟他被救活時僅僅是個嬰孩，哪裡知道什麼感激之情？
更讓杜羽不解的是，他明明面對著「自己」，可是自己的眩暈感正在逐漸適應，現在幾乎已經感受不到了，而一旁的老漢也變得精神了一些，他正盯著眼前的場景，同樣一臉的不解。
老漢寵溺的抱起杜羽，在懷中晃悠著，「你長大了可不要學hetｕbｏｏk.ｃｏｍ.coｍ你爸啊，得做個文化人！」
娜娜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是被這對父子給打敗了：「哎……行吧，那咱們小羽以後白天學神仙譜，晚上我再教他常用詞語……」
「啊嗯！」
只見客廳中的老漢走到毅的身旁，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聽到毅的話，娜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樣，爸，我就說他記不住吧？」
老漢高興地說道：「就是雨！我想起來了！」
毅趕忙搖了搖頭：「當然不是……爸，我只是一時之間沒看明白。」
「中……什麼什麼什麼什麼。」
「而且……那個小男孩就是我？」
「是嗎？」
說完她便轉身進入廚房，洗水果去了。
「胡說！」
「哥倆！哥倆！」
毅的表情有點尷尬，隨後轉身對著不滿一歲的杜羽說：「兒子！今天就靠你給爸掙點臉了！讓你媽媽看看咱哥倆的學習成果！」
「傳說之中……可以見到自己了？」
她心想這祖孫三代簡直就是三個活寶，讓整個家裡的氣氛每m.heｔｕbｏoｋ•cｏm•com日都洋溢著歡笑。
娜娜此時走了過來，一臉無奈的笑容，對老漢說道：「爸，你快勸勸毅吧，別人家孩子學說話，買的圖譜都是蔬菜、水果、動物什麼的，可你知道毅買的是什麼嗎？」
「是啥？」
娜娜轉身走到桌子上，拿起一本書來遞給老漢：「你看，爸。」
毅不再理會老漢，將小杜羽放在地上，然後不斷的翻動著書本：「哎……昨天看到哪一頁來著？」
「不對……這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只見毅用手指頭指著書本上一個拿著葫蘆的老者，一字一頓地說道：「兒子，跟我念，太——上——老——尊！」
毅接過紙條一看，經過娜娜這麼一說，這個字真的越看越像個「羽」。
老漢聽了之後直搖頭：「你個臭小子這都論的什麼輩分啊，你和俺孫子是『哥倆』，那俺是誰啊？」
遠處的娜娜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你身為理工科的大學生，自己都念不明白的名字，寶寶能念會幾個？」
老漢只見書的封面上畫著一個老人
和-圖-書，可封面上的字他不認識幾個。
「對對對！是雨！」
被稱作毅的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把那張紙條遞給妻子看：「娜娜，不是我不想參考，可你看看咱爸寫的這個字，我根本不認識啊……」
老漢念了一會兒發現完全不行，「娜娜，俺不識字，這是啥書？」
門縫內的杜羽聽到這句話猶如吃了一個霹靂，彷彿有什麼沉睡的記憶在腦海中遊盪，嘴中不斷念叨：「九九八十一難算數天尊……」
可眼前這一幕又將杜羽心中的疑問加深了。
本來杜羽非常想感謝福利院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沒想到福利院把杜羽的例子當成了宣傳典範，一連宣傳了二十多年，年年歌頌自己的豐功偉績。
「小子，虧你還是個大學生，俺寫的字就那麼難認嗎？」
藏在卧室的杜羽一愣，說到「溪」，他彷彿想起了什麼。
妻子將手上買的水果拿到廚房，然後走了過來，莞爾一笑，對男人說道：「毅，反正孩子的名字也沒取好，既然咱爸有主意，咱們也可以參考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