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勾魂小鬼(2)

迪迪依依不捨的和傑克離開靈堂。整個靈堂中,只剩下了項濤一個人,還有兩具冰冷的靈柩。
「不是威廉,又是誰?」
「我會的!」
恍惚間,項濤看見喬西在笑。
伯爵說:「我已經和法蘭西政府打了招呼,同時還請了格列高里家族的家長在教皇廳為你求情。從今天開始,八年之內你不能離開菲利普城堡超過十里,這也是教皇廳對你最終的判決!」
「我現在還不敢確認,但是我想,兇手不會逃出威廉、卡洛斯、格列高里和教皇廳的傢伙。」
一團虛影,在靈堂中央出現。
項濤終於清醒過來。
項濤說完,抹去臉上的淚水,轉身走出了書房。
「我想去看看媽媽!」
「是誰——」
而伯爵也延續了他們的喜好,把他們的婚禮辦的別有一番東方情趣。
項濤努力保持平靜,總算是勸說兩位老人回去休息。
徹骨的陰風驟然在靈堂中出現,悉悉索索的拂動靈堂中招魂和*圖*書旛,散發出一種陰森可怕的氣息。
項濤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他要為媽媽報仇,不管是誰殺了媽媽,他都不會放過對手,就算是教皇廳,他也不會放過。
他在恨,恨殺死喬西的人,更恨他自己。如果當時他反應快一點的話,媽媽就不會這樣死去。
「你離開城堡以後,威廉家族的家長和卡洛斯家族的家長還和我進行電話會議。老威廉向我道歉,並且同意十年後用決鬥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如果真的是威廉家族,那他根本不必這個樣子。而且,我了解老威廉,這個傢伙雖然陰險狡詐,但從來是說一不二的人。」
他看上去變得蒼老了很多,臉色顯得非常憔悴,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變得暗無光彩。這一刻,伯爵真的象一個老人一樣,看上去是那樣羸弱,那樣若不經風。他靜靜的在項濤對面坐著。
「什麼古怪?」
而項濤視www.hetubook.com.com若不見,和傑克一起走進了安置喬西和安德烈靈柩的房間。在那裡,還有一對老人需要安慰。
項濤強忍悲痛,回抱了一下迪迪。
伯爵抱住了項濤,抽泣道:「喬西一直希望你能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她不想你做魔鬼。」
「可是你媽媽會願意嗎?」
而傑克則守在書房的門口,除了迪迪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書房半步,即使弗蘭也不行。
他的聲音好像是從肺裏面憋出來的,帶著一個金石般的冰冷殺意,讓伯爵不禁心裏微微顫抖。
迪迪走到項濤的身邊,用力的擁抱了他一下,說:「亞利少爺,我不太會說話。不過如果你將來要報仇,一定要算我一個。喬西夫人對我很好,在我心中,她就像我第二個母親一樣。」
項濤終於開口。
項濤猛然站起來,向門口衝去。
項濤說:「傑克,迪迪,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陪爸爸媽媽說會兒和圖書話。你們放心,我不會衝動的。教皇廳已經做出裁決,八年內我不能離開城堡。我不會不顧家族的安危莽撞行事。」
「安德烈是我的兒子!」
項濤睜開了眼睛,他敏銳的覺察到那陰風的古怪。
……
伯爵說完,老淚縱橫。他抓住項濤的手,低聲說:「亞利,你知不知道你三天前都做了什麼?你殺了整整三千個人,兩架飛機被你摧毀,整個圖蘭機場化為灰燼。你知不知道,人們現在如何稱呼你?他們都叫你死神,把你稱作撒旦的右手。甚至還有人直接把你叫做魔鬼終結者。」
「如果能為媽媽報仇,別說是撒旦,就算是讓我墜入地獄,我也願意。」
他們只是隱約聽說,在這個古老的城堡中,有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第一次,項濤渴望變得更加強大。
他坐在書房裡,神情顯得格外落寞。
客廳古老的座鐘鐺鐺敲響,午夜到來。
傑克和迪迪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
書房和_圖_書的門,開了。
一路上,菲利普家族的高手都在用畏懼而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項濤。
看著安德烈和喬西平靜的面孔,項濤再次落淚。
他走到喬西的身邊,把臉輕輕的貼在喬西的臉上,呢喃自語道:「媽媽,你永遠都是我的媽媽!」
「她和安德烈都被放在一樓大廳,我讓傑克陪你一起去。你的外公和外婆也在那裡……亞利,你要堅強一點。外公外婆的年紀大了,他們不比我們,和普通人沒有兩樣,你要好好安慰他們。」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喬西冰涼麵頰傳遞來的熟悉氣味,不知不覺的,他竟然睡著了。
已經是深夜,傑克和迪迪依然陪著項濤,在靈堂中坐著。
「冷靜,我怎麼冷靜,喬西是我媽媽,我的媽媽被人當著我的面殺死,你讓我怎麼能冷靜!」
他回想起過去十年裡,和他們生活的點點滴滴。喬西那陽光燦爛的笑容,安德烈那和煦溫厚的目光,都讓項濤感到無比親切。在骨www.hetubook•com.com子裡,項濤從不認為他是菲利普家族的人,他還是會稽豪門項家的子弟。可是在內心中,他已經把安德烈和喬西看作了親生的父母,是他生活的一部份。
伯爵走進來,在項濤的面前坐下。
「去休息吧,過兩天我會教給你更歷害的功夫!」
伯爵一把抓住了項濤,「亞利,冷靜一點!」
「還不清楚,從現場看,似乎是威廉家族下手,但是我覺得,這裏面有古怪。」
「我要殺了他們……」
伯爵連夜趕往巴黎,而菲利普城堡更是戒備森嚴。數百名家族的鍊金術士出現在城堡裏面,他們一個個神情緊張而又嚴肅,不時的用眼睛朝城堡主塔頂樓的書房看去。城堡外,數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同樣是一臉的凝重。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裏,也不知道來這裏要做什麼。
由於喬西和安德烈是在中國收養的項濤,所以兩人一直對中國文化非常痴迷。
項濤坐在靈柩旁邊,靜靜的注視著喬西和安德烈的靈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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