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雲南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東宮的釘子?

「您上次見我的時候怎麼沒跟我說啊?」進了自家老爹的書房,朱瞻壑坐下來就開始發牢騷。
「回世子殿下,草民到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胡穂跟在朱瞻壑的身後,因為他心裏可是門兒清的。
給東宮的那封信,是他和東宮劃分界限的最後一封。
「回殿下,在殿下忙於防禦陳季擴叛亂之時,穗出去轉了一圈,感慨頗深。」
「說句逾越的話,在應天穗都見過類似的事情,但在這雲南卻沒有,不得不說這裏被治理的很好。」
「再說了,我來這雲南都做了什麼了?除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之外我就沒在這昆明呆過,都是在邊境。」
「嗯,挺好。」
而且,之前的那次相遇,朱瞻壑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不知道朱瞻壑的身份,不過在來雲南之前他的父親胡廣跟他說過,所以他也提前做好了準備。
但是現在……
「胡穂?你怎麼來了?」朱瞻壑腦袋宕機了一下。
「這是這胡穂來雲南之後的和*圖*書動向。」
「喲吼?」朱瞻壑瞟了一眼,當即怪叫了起來。
「是皇爺爺讓你過來的是吧?你啥時候到的?來多久了?」
他是打算聽自己父親的話的,來了這雲南,他就打算按部就班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關乎權利,不關乎利益,甚至不關乎地位。
「行,那你就好好在這獃著,別給我添亂。」
「這個還用說?你不是知道他要過來嗎?是我記錯了?你不是接到你爺爺的密折之後才決定幫忙處理陳季擴的事情嗎?你當時還說過這胡穂不是過來玩兒的。」
說完,朱瞻壑就轉身離開。
「喏。」朱高煦從一旁抽出了一張密折,將其放到了兒子面前。
「草民拜見世子殿下!」
「這胡穂再怎麼說也是胡廣的兒子,當初在草原上的時候胡廣是怎麼對你的我可沒忘,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說什麼?」朱高煦滿腦門兒的問號。
朱瞻壑解下了身上的鎧甲,這身讓工匠特和*圖*書意定製的鎧甲已經有些小了,畢竟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在長身體,說是一天一個樣子都不誇張。
「這雲南一直是黔寧王的後人在治理,我來這裏才多長時間?都是沐家人的功勞。」
唯獨漢王世子,他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所以,胡穂早就了解了這雲南上下的情況,好不容易等到朱瞻壑這個漢王世子回來了,他又怎麼會做出不妥當的舉動來?
「哦對。」朱瞻壑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被丟下的胡穂有些尷尬,不過倒也還算好,因為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膽子不小啊?還敢給東宮發信?」
「這跟我可沒什麼關係。」朱瞻壑笑了笑,這會兒他終於有點兒心理平衡了。
至於胡穂的想法?又有誰在意呢?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忙著燒山,腦子裡想的都是陳季擴,至於其他別的事情……
這麼說都算是比較客氣的了,真要說這胡穂是太子的眼線都不會有人覺得有問題。
「雲和圖書南這邊的部族很多,可以說大部分的人都不是漢人,但他們卻很服從朝廷的管理,穗沒有見過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人來了就不說什麼了,這能讓人家四處亂逛的嗎?這不胡鬧呢嗎?
「殿下去臨滄茶區的事情穗有所耳聞,再結合世子殿下以前在揚州和杭州一帶的功績,穗認為這雲南只會越來越好。」
他知道肯定會被針對,只不過沒想到朱瞻壑會這麼直白,這麼不加以掩飾。
想到這裏,胡穂輕嘆一聲,將朱瞻壑的兜鍪掛在了架子上,轉身離開。
對於胡穂,朱瞻壑的確是認為他很不錯,但那是在應天的時候,那時的他還是純粹的漢王世子,看胡穂也只是從世家子弟來看的。
除了茶馬互市這件大事兒,其他的基本上都被拋在腦後了,什麼胡穂?他早忘了!
「哦,你說他啊。」朱高煦恍然大悟。
「但是,穗覺得世子殿下並不會弱於沐家人。」胡穂接過朱瞻壑的兜鍪,一臉正色地說道。和-圖-書
自己是帶了上帝視角的,雖然世家的孩子都不會太弱,但這個年紀能有這個眼界,的確是不凡。
漢王並非是無人可用,他帶來的那兩千護衛不說都可以盡信,但也是有一些是他自己培養起來的,這些人是沒問題的。
「知道歸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啊!」朱瞻壑撫額長嘆,自家老爹這警惕性太差了。
來雲南,百姓的看法不用管,官員的看法不用管,黔寧王府的看法也不用管,甚至就連漢王的看法都不用管。
世家的孩子沒幾個腦殘,更何況胡穂是胡廣一家未來的生死所依,在他出發之前胡廣早就跟他千叮嚀萬囑咐了。
這雲南,他漢王一脈到現在都沒來得及籠絡地方官員和百姓,甚至都沒來得及走訪一遍,結果讓敵人的人先走了一遍了?
「胡穂啊!」
朱瞻壑並不自負,但對於胡穂的話還是感到很意外的,他沒想到胡穂在有些方面的認知上並不弱於自己。
「哦?說說看?」朱瞻hetubook.com.com壑挑了挑眉頭。
不說是眼中釘肉中刺那麼誇張,但胡穂的到來的確是讓他感到不舒服了。
「第一感覺就是震撼吧。」胡穂很是有眼力見的幫著朱瞻壑解甲,嘴上也沒閑著。
「行了,你爹我又不蠢。」朱高煦笑著站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腦袋。
回到家,迎面而來的這個人把朱瞻壑給嚇了一跳。
他們胡家已經跌入谷底了,想要翻身,那麼在短時間之內是不能夠去奢求這些的。
想通了前後,朱瞻壑一邊往家裡走一邊說道。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歷史上沒有留下名字。
「呵呵……」朱瞻壑笑了笑,很是無語。
「這周圍有轉過嗎?對這雲南的感受如何?有沒有什麼想法?」
別說是朱瞻壑,你就算是在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來,估計他都得說這胡穂是老爺子的眼線,是來盯著漢王一家的。
胡穂到底是胡廣的兒子,是宋儒的後代,在這一套上還是有造詣的,可能這就是刻在基因里的吧。
這特么的,以後怎麼籠絡人?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