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元昊的胸襟和氣度

張唐卿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李元昊有這樣的胸襟和氣度,難道,你是被李元昊的胸襟氣度折服了?」
龐富引著張唐卿走到牌匾底下,把紅綢子的一端遞給張唐卿。
張唐卿瞬間啞然。
「是不是因為我讓你寫的投名狀,讓你投鼠忌器了?」
銀州城門口,一頂萬民傘緩緩展開。
張唐卿是真的被感動了。
「劉指揮,此去開封,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要去找大人幫忙。」
張權忽然愣住了。
無論是張唐卿和余闕部的大戰也好,後來的夏州保衛戰也罷,府州折家軍都為張唐卿押后陣。
張唐卿把龐富扶起來,說道:「老龐,咱們之間,還要這麼客氣幹什麼,快快起來,大家快起來。」
無數百姓,正站在長街上翹首以盼。
「折將軍身體如何了?」
折惟忠的兩個兒子,折繼宣和折繼閔在城門口迎接張唐卿。
張唐卿輕輕一拉紅綢子,牌匾露了出來。
長街中央,則是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擺和_圖_書滿了各種食物和一大碗酒。
劉瑩雙目含春,盯著石玉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老張,你說實話,到底是當西夏的太子太師風光,還是當大宋的通判風光?」
石玉憨笑著,摸了摸腦袋,說道:「沒了,等我去開封的時候再去看你。」
「您揭開便知。」
折繼宣點了點頭說道:「郎中說,因為天氣過於寒冷,才誘發了家父的咳嗽,官家派來的御醫也看過了,沒有什麼好方法。」
張唐順一說完,幾百人齊齊的抽出天聖刀舉起來,「末將恭送大帥。」
有了張權和劉美作伴,路上倒是不寂寞。
雖然府州幾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但人家的姿態做出來了,無論是公還是私,張唐卿都要去拜訪一下。
石玉看著英姿颯爽的劉瑩,有了短暫的失神。
張權畢竟是第一次做官,需要到開封府流內銓和審官院報個到,皇帝陛下也要見一見這個以一人之力,攪得西夏無寧日的傢伙,到底是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有三頭六臂。
「不敢,張大人,家父命我兄弟二人來迎接您,請入城。」
丁茂林過來笑道:「這是銀州百姓的一片心意,大人,請揭開吧。」
張唐卿出了銀州城,再次作揖,拜別了銀州百姓,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張唐卿沒有選擇直接回開封,而是要繞道府州,看望一下正在病中的折惟忠。
「張公祠?」,張唐卿沒想到,他們竟然給他立了生祠。
以龐富為首的體面人,看到張唐卿走出來,一起跪了下去。
「越發不好了,最近幾天一直咳嗽的厲害,已經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嬋兒露出頭,迷戀的看著張唐卿。
張權笑道:「一個人趕路太寂寞,想跟張大人一起做個伴。」
「帶我去看看折將軍。」
「唐卿謝過父老鄉親們,謝謝。」
護理營的女兵們,紛紛跨上戰馬,跟在劉瑩身後,向開封方向駛去。
張唐卿說完,大踏步向前走去。
人群自動分開,銀州州學旁邊的一棟m•hetubook•com•com類似廟宇的建築物露了出來。
曹保定又遞上一把小刀,張唐卿從烤全羊身上,割下了一塊最肥美的羊脖子肉,塞進了嘴巴。
過了半晌,張權才說道:「在西夏時,下官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陛下,哦,不,李元昊對我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臣有時候確實想直接加入西夏算了。」
「哈哈,本官就不客氣了。」,張唐卿說完,接過酒碗,一滴不剩的喝光,還把酒碗倒過來,讓大家看看。
張唐卿從馬車上跳下來,朝兩人拱了拱手,「有勞兩位衙內了。」
張權看著張唐卿苦笑道:「如果沒有大人,下官肯定不回來了。」
丁茂林笑道:「我也是一大早才知道的,這是銀州百姓的一片心意,大人,不止是銀州,清澗城也有一座生祠,哈哈。」
劉美羡慕的看著張唐卿的背影,也許,這就是為官的最高境界吧。
「好了,我該走了。」,劉瑩說完,果斷的跨上戰馬,嬌喝道:「姐妹們,上馬。」
城外,楊三青等人站在馬車旁和圖書邊,看到張唐卿出來了,對車簾內說了一聲。
張唐卿滿含熱淚,整理了一下衣裝,雙手疊在一起,舉過頭頂,鄭重的彎腰九十度,「唐卿謝過銀州鄉親,唐卿,走了。」
一行人沒有去驛館,直接驅車去了折府。
張唐卿不明所以。
「那你為何要放棄如此高官厚祿,反而回大宋當一個小小的揚州通判?」
張唐卿含著熱淚,從刀陣中走過去。
張唐卿向前走,只要是路過的百姓,紛紛下拜,「張大人好走,常回來看看。」
「草民代銀州百姓,恭送大人回京,此去京城,大人必定鯤鵬展翅,步步高升。」
張唐卿在前面走,幾個耋老輪換著打傘,為張唐卿遮住微微的陽光。
劉瑩的神色暗淡下來。
張權搖了搖頭,「您手裡的投名狀,對我來說根本就沒威脅,只要我向李元昊主動承認投名狀的存在,李元昊是不會為難我的。」
廟宇門面上的牌匾,被用紅綢子蓋著。
「胡鬧!」
「好,好,下官就是想沾沾大人的護衛。」
張唐卿把頭抬起頭,看https://m•hetubook•com.com著天空,他怕眼淚掉下來。
張唐卿的心一下凝重起來,「這麼厲害?」
張唐卿又往前走了十里地,看到張權帶著一個僕人站在路旁,笑道:「怎麼的,也要蹭我的護衛?」
張唐卿剛說完,一陣鞭炮聲響起。
「大人,請移步。」
從銀州到府州,不過三天路程。
「老丁,這是什麼?」
他感覺,他沒給銀州留下什麼值得紀念的東西,但銀州,卻給了他一輩子的記憶。
曹保定雙手端起酒碗說道:「大人,我銀州上下無以為報,請滿飲此碗,再吃一口我們銀州的羊肉,暖暖和和的好出發。」
權力,最能迷惑人的心性,嘗過權力甜頭的人,始終放不下掌控一切的感覺,哪怕是張權,也不能例外。
張唐卿聽完后,哈哈大笑起來。
張權的表情,說明他非常回味在西夏的那段日子。
「非也,臣很喜歡那種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感覺。」
「呵呵,想佔便宜就直說,非要說的好像我多需要你似的,不過,我們要先去一趟府州,在府州和薛帥會和后,一起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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