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鴻雁北傳
第0592章 宴會

這種,只有高官名爵之人才會有,乃是地位的象徵。
所以,成龍之前必須燒尾。
舉辦一次燒尾宴,消耗了近千貫錢,代價不可謂不隆重。
果然,皇帝突然大笑,大聲的嚷嚷道。
這是江南之戰以來,受封的兩位伯爵,讓整個長沙城的喧鬧,更是上了一層。
李嘉點點頭,笑著說道:
這種情況下,陞官之人大擺筵席,甚至還要將宴席送給到皇宮去給皇帝吃。
黃河中下游有個地方叫「龍門」,兩岸峭壁對峙,水流很急。
很快,李煜就收到這封旨意。
事實上這種造勢的效果是非常好的。
「這場勝利,來之不易,區區的燒尾宴不夠,絕對不夠!」
「郎君莫要多想,前不久荊國公去世,本就有宴,如今確是要開始,也算正常!」周娥皇寬慰道。
「來者不善!」李煜搖搖頭,說道:「看來只有隨機應變了,亡國之君,百事哀啊!」
黃陽與陳兵二人,皆是貧寒子弟,名聲不大,而hetubook•com•com且門戶貧寒,百官對其也是不太尊重。
在唐朝,蔗糖製法剛從印度傳來不久,「婆羅門」則是唐人熟悉的佛經里對印度及印度人的稱呼,這款點心既然以此命名,那估計跟印度和佛教都有點關係,製作技術也挺神秘,比如說,揉面是不是要用恆河水呢?
唐末以來,人們對於錢財越來越看中,嫁女雖然看門第,但卻是錢囊不豐,門第再高也無用,伯爵再厲害,也不及這次燒尾宴來的厲害。
「通知下去吧,三日後,某將在大明宮,舉辦宴席,百官無故不得缺席。」
李嘉飽有深意地說道,然後拍拍手,說道:「好了,你們下去,其餘的將校封賞由五軍都督府和軍機處擬定,朕就不插手了!」
他直言進諫唐中宗:「我做宰相是輔佐天子治理國家大事的,如今災荒連年,米糧騰貴,百姓吃不上飯,還要辦什麼燒尾宴。」
「至於陳兵,你就是泉州伯,和-圖-書食邑兩千五百戶,賞田百頃,錢兩千貫,府宅一座。」
李嘉作為南方人,很少吃蒸餅(饅頭),這次加上蔗糖,嘗了嘗,頗為樂意,索性讓御膳房做了幾樣,讓後宮們一起嘗嘗。蘇瑰為許國公,但蘇瑰卻未進獻燒尾宴。
「爹爹帶我來的,聽說整個金陵,六品以上的官吏,都要遷徙到長沙府,所以我就來了!」
果然,一個十來歲的少女跑了過來,額頭上有些細漢,穿著青色的齊胸襦裙,頭上帶著金釵,搖晃著,配合白|嫩的小臉,著實可愛。
其中,有一種美食,讓李嘉頗為著意,喚作婆羅門輕面。
「陛下所言極是,李郡公來京,若是不歡迎一番,倒是失了咱們的朝廷的臉面。」
「朕的眼睛很正常,誰為朝廷辦事得力,自然會得到應有的封賞,這是應當的,每個人,我都會記在心上!」
周英兒脆聲道。
李嘉有些失意地說道。
李嘉為了凸顯軍功的卓著,以及爵位的珍貴,和圖書就親自為他們兩人背書,舉報浩大奢侈的燒尾宴,來凸顯其財勢。
「而且,之前荊國公逝去,還沒有歡迎李煜呢,這次著實不能耽誤了!」
「英兒怎麼來長沙了?」周娥皇連忙問道。
「姐姐,姐夫,我回來了!」這時一聲清脆的叫喊,讓兩人驚醒,隨即心中一樂,這是妹妹周英兒的聲音。
何為燒尾宴,顧名思義,就是鯉魚躍龍門,升官發財之意。
田忠恭維道。
「沒錯,的確需要一場宴席了!」
這場戰爭,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虧本的買賣。
「諾——」
「陛下可舉行一場慶功宴,滿足百官與百姓的要求!」田忠觀察皇帝滿臉興奮之色,進言道。
「這次宴席,我要邀請越王、長沙王等人參與,泰半個南方歸入大唐,這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前唐時,蘇瑰被封許國公,但蘇瑰卻未進獻燒尾宴,百官紛紛嘲笑蘇瑰吝薄,而蘇瑰卻不為所動。
「勝是勝了,但卻是虧了,這南唐國www.hetubook•com.com庫,簡直是比乞丐還窮。」
「這是你們應得的!」李嘉點點頭,看著兩人因激動而臉色潮|紅的臉,說道:
「郎君——」周娥皇眼角泛起點點淚光。
所以,兩份上燒尾,可謂是極盡奢華,絲毫不亞於宮廷宴席,甚至某種情況來說,別有一番滋味。
「謝陛下隆恩!」陳兵歡喜至極,連忙拜下。
每年春天,黃河鯉魚們溯水而上來到這裏,如果有魚能躍過龍門,立即會有雲雨生成,天火降下擊燒掉魚尾,這條魚從此就化為龍啦!
中宗一時無語,只得作罷。此後,「燒尾宴」也不再舉行了。
「蒸」是唐朝人最常用的烹飪技術之一,蒸出來的各種發麵死面、有餡無餡、內餡外餡的麵食(當時統稱為「蒸餅」),而婆羅門輕面,其實就是糖饅頭。
但戰爭就是這樣,表面上是虧了,但實際上確實賺到了。
「臣等告退!」兩人相繼退下。
「想必京城因此而喧鬧幾日吧!向戰之心,必然又更加熱烈些和-圖-書!」李嘉對於燒娓宴的重出江湖,倒是不以為意,甚至說,這也是對於兩人的暗示,支持。
前前後後進行了大半年,約耗費了兩百萬貫錢,再加上勝利后,其餘將士的賞錢也需要數十萬貫,而收穫,僅僅是百萬貫,可以是大虧特虧的。
「確是如此,這場大勝后,百姓們藉著這個由頭,著實歡愉,都誇聖天子在世呢!」田忠讚歎道。
這由皇帝自己做主,愛吃的吃兩口,不愛吃分賞別人完事,這種「往皇宮裡送美食」的行動就叫「上燒尾」。
他緊緊地捏著手中的書本,雙目通紅:「這是要羞辱於我呀!」
長沙城上下,皆認識了這兩位伯爵,尤其是宰相蒞臨,皇帝親嘗其宴,讓他們的聲望達到了最高點。
這樣的來源說法不一,傳統上是這樣的:
錢與食邑都少於黃陽,這是資歷上的差距,但爵位一樣,以彰顯區別。
隨即,兩個伯爵都相繼舉行了燒尾宴。
「……」田忠知曉這是皇帝特意的驕傲模式,只能沉默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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