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1104章

「你們這裡是哪?」楊業對於牧民直接詢問道。
「殺——」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放牧人,楊業一個不剩的全部殺掉,對於那些牛羊,他則驅趕開來,自己得不到的,契丹人也休想得到。
而,最重要的任務,並不是決戰,而是為了切斷契丹人的糧食。
「這麼多年來的屈辱,若是不洗刷乾淨,某寢則難眠。」
「沒錯!」楊業輕輕拍打著馬匹,看著一望無際草原,說道:「事不宜遲,它的決心有多大,我就要打得他有多痛。」
「匪徒?」塔爾大吃一驚,怒道:「誰敢冒犯我們契丹人,不想活了。」
耶律敵烈也是氣惱道:「這般行徑,真是一群找死之徒。」
「呸——」衛儔收起手中的弓箭,冷笑道:「這麼大的地界,就只有你穿著皮甲,還想逃?」
「沒錯!」楊業笑了笑,說道:「但,你沒有仔細去探究。」
旋即,大軍進行了一頓烤羊肉,休息了一夜,緩解長途跋涉和圖書的疲勞,到了凌晨,大軍再次行進。
「帶進來!」耶律敵烈喊道,隨即,一個衣衫破舊,蓬頭垢面的牧民被帶了進來,顫顫巍巍地說道:「那夜,我們一起放牧,突然去撒泡尿,結果就看到一伙人,遇人就殺,一句話也不說,然後就驅趕著羊群跑了,我躲得快,才騎著馬回來報信——」
一旁的衛儔聞言,也是心驚:「不曾想,契丹人決心這般大,兵馬超過十萬,怕是不會有假。」
突然,幕帳被打開,耶律敵烈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看著塔爾,直言道:「后軍不對勁!」
「咱們殺的那麼猛,看來契丹人有的難受了。」
耶律敵烈臉色凝重,距離太近了,實在是有被冒犯到。
楊業輕聲說道,滿臉的自信:「此戰必勝。」
衛儔點點頭,也非常贊同這句話。
畜牧群很大,但牧民卻寥寥數十人,都是來自於漠南的牧民,衣衫襤褸,而看守他們的契丹人,雖然不算和*圖*書光鮮亮麗,但一身皮甲,就很顯眼了。
對於一些牛羊,兩人自然沒有放在眼裡,但這種亂來的行徑,卻讓他們惱火,立馬下令調查,尤其是那些漠南部落,大同鎮的人。
按照道理來說,牧民們會不斷地驅趕羊群,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上肥美的牛羊,但如今,這數字越來越少。
楊業雖然不清楚其位置,但卻明白,雁門關就在東方,他們在恆山余脈,只要往東走,自然就不會有錯的。
隨即,他目視前方:「這裏雖然是邊緣,但卻依舊有那麼多的羊群,由此可知,契丹人兵力極多,決心也是極大,其難以罷休。」
羊群牛群,就相當於契丹人的移動糧倉,沒有了牧民的驅趕放牧,在大草原上找尋回來,不亞於痴人說夢。
然後,他對著牧民說道:「你放牧的地點,距離此地多遠?」
「從幽州來的軍隊,紀律嚴明,巡防嚴密,披甲也高;而大同鎮,多年未戰,披甲與www.hetubook.com.com紀律,只能說差強人意。」
而,時間推移,終究還是有人逃了出襲殺。
「乾的好!」楊業並沒有如往常一場親臨前線廝殺,而是坐鎮指揮,幾十人的隊伍,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
可惜,牧民們聽不懂漢話,對於契丹語,也是寥寥幾語罷了,根本就是茫然。
「也就是說,距離咱們不遠,而且,還能準確的摸到地點,看來這夥人來歷不簡單。」
衛儔幸災樂禍地說道:「那麼多的牛羊不見,再過些時日,契丹人的糧草無以為繼,肯定會散去,雁門關之圍,也算是解了。」
一連三日,分兵后的部隊,也不知偷襲了多少次,放走了十萬計的牧群,大家也都恢復了一人雙馬,實力雄厚。
「殺了吧!」楊業搖搖頭,沒有利用價值為了保密,也只有殺之了。
塔爾聞言,輕聲道:「也對,十萬兵馬,大同鎮,南院兵,以及漠南部落,人一多,什麼事情都能發生,尤和-圖-書其是那些窮瘋的,見到大量的牛羊自然渴求萬分。」
「您還真想要突襲契丹人?」衛儔驚詫道:「咱們這幾日不也是弄清楚了嗎,契丹人有十萬兵馬,以卵擊石啊!」
「最次的,則是被召集的漠南部落,他們雜亂無序,並無統一的指揮,營帳也是混亂不堪,他們就是突破口——」
畢竟是聯合作戰,也唯獨這兩伙人控制最弱,施行機會也最大。
塔爾作為大軍指揮,也發現了不對勁,大軍的糧草,日供給越來越少。
耶律敵烈也是不屑地說道:「圍攻雁門關多日,許多人眼見著打不下,就動了心思,保存實力,甚至,還有的心思亂動,想著撈回損失。」
「騎馬得大半日的路程。」牧民顫抖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楊業望著遠處,星星點點的契丹人營帳,不由得說道:「但這些還不夠,只傷到皮毛罷了,咱們那麼多人,多日的辛苦,豈不是糟蹋了。」
數以萬計的牛羊,怎麼抓?這可比人和圖書難抓許多。
君臣之義,父子之情,楊業豈能善罷甘休。
「但,在我的地盤,沒有我的同意,就擅自亂動,這是找死——」
「一群窮鬼——」
他更是明白,楊業所說的屈辱,實際上指的是先帝劉鈞所受到的羞辱,也是契丹人年復一年的欺壓,讓其抑鬱成疾,四十來歲,就撒手人寰。
「怎麼說?」塔爾粗聲道。
「你是說,是咱們軍中的人?」
上萬騎兵,基本上晝伏夜出,對於放牧群進行襲殺,打完就跑,再繼續打下一個。
「契丹軍也是分人的。」
有鑒於此,楊業立馬將軍隊一分為二,讓衛儔率領著吐渾軍,沿著恆山附近而走,他則率領剩餘的部隊,直搗中心,兩者相隔,不超過五十里。
「以有心打無意,咱們也有馬,偌大的草原,我就不相信契丹人能找得到咱們。」
而楊業一行人,也終於回合,來到了恆山邊緣,進行休整,一萬余騎,損失接近於無,但一個個經受住了洗禮,越發的精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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