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看見過我女兒?」他遞了張照片過來。
我在水中懸停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麼異狀,這才沉到井底,腳下一軟,已經是踩到井泥了。
但突然之間,我就發覺不對勁,身上那股子邪門的陰氣居然活躍了起來,井水中的絲絲陰氣一侵入進來,就被它消融了進去。
「知道,一種通靈遊戲,輕易玩不得。」我說。
我心裏一喜,閉了呼吸在井中按照煉眼的法門打坐。
這寒骨井是個倒喇叭形,越往下越大,到井底時,已經足有井口寬度的五倍有餘。
那妹子實在是太坑了!
兩人二話不說,立即準備繩索傢伙,開始下井。
曹老闆看我一眼,神色複雜地道:「我一開始還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通靈遊戲,也沒在意。後來我想起來有件事想問問琳琳,就又打了個電話過去,但當時就已經沒人接聽了。」
只不過雖然眼睛的疼是好了些,但井水帶來的陰寒卻是越來越盛,在底下坐得越久,就越是難和-圖-書捱。
我繼續往下搜尋,就見這井壁的四個方向,分別垂下一條鐵鏈,深深的嵌入壁中,不過這下面並沒有捆縛著什麼東西。
男人讓其他保鏢等在外面,只帶了一個人進門。
我到門口看了一眼,只聽外頭人聲嘈雜,有許多人在外頭奔走,東邊那套別墅門口更是圍了好些人,應該都是在找人的。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正打算煮個泡麵,就聽樓下有人又是按門鈴又是拍鐵門。
「我能不能進你家房子看看?」男人朝我身後看了一眼,「我女兒不見了,到處都找不到!」
我吃了一驚,但這時煉眼已然開始,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一邊隨時關注身體的變化。
「昨天見過,跟著一群朋友住在那邊的房子。」我想起來了,這照片上的女孩子就是昨天要開價買房的那個,指了指東邊那套別墅說。
「我不放心,就找了人來問琳琳去哪了,這一問我才知道,她居然問她媽要了一大https://www.hetubook.com.com筆錢,把東邊那棟房子給買了下來!」
「這個不勞掛心!」男人叫了兩個體格強壯的手下。
上下來回了十次,才回到地面,趕緊洗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這才覺得稍微暖了一些。
「你們動作快點!」那曹老闆催促了一聲,才接著說道:「昨天晚上我女兒和幾個夥伴一起,失蹤了,找遍了也找不到人!」
井壁之上雕符畫咒,不過除此之外,其他倒也沒看出什麼問題,我連井泥里也摸了個遍,這才放心,攀著繩子回到地上。
在井中就呆了那麼一段功夫,已經凍得不行。
看四周景物還是模模糊糊,一想到這樣的日子至少要堅持四十九天,而且中間不能中斷,就有些無奈。
那股子陰森寒意從肌膚侵入,直入骨髓。
「年輕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筆仙遊戲?」曹老闆盯著井邊,按捺著焦躁問。
我就有些奇怪,「那曹老闆,是怎麼發現琳琳小姐不見了www.hetubook.com.com的?」
「我能不能下去看看?」他轉頭問我。
那中年人正焦躁不安地盯著兩個保鏢下井,聽我問起,沉聲說道:「鄙人姓曹,江南百貨就是我名下的。」
畢竟像這種刁蠻貪玩的富家小姐,就算在哪個酒吧里喝醉了不省人事,也是正常的很。
在鏡子一照,眼睛上的黑眼圈非但沒有好,反而更深了,而且被井水一泡,臉色更加蒼白,看著還真不人不鬼,有點嚇人。
我就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雙目原本火燒火燎的痛不可耐,但一進這水中,被井水的陰寒之氣一衝,果然就覺得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這其實是正常現象,只要是活人,誰都天生厭懼陰氣,所以我早就做好了準備,等實在受不住了,就用一些昇陽的法咒。
一直熬到我這一口氣用盡,這才緩緩浮上水面,深吸一口氣。
我問:「會不會令千金和她朋友,去了其他地方玩?」
檢查了下身體,發現並沒有太大異樣,這才又沉入水https://m•hetubook.com.com
底,繼續煉眼。
我接過來一看,照片中的年輕女孩長發披肩,面容姣好,看著是有點眼熟。
曹老闆道:「昨晚上快十二點了,我還給琳琳打過電話,聊了幾句,她就說她正和朋友玩什麼……什麼筆仙遊戲,然後就匆匆掛了。」
稍微休息了一陣,緩了口氣,眼看著時間快到九點,在眼睛上抹了葯汁,再次沉入井中。
「你是這家的主人?」那男人眉頭深皺,打量了一眼問我。
「你昨天什麼時候見過她們?」男人立即追問,口氣很是焦急。
當晚就在這邊睡了,我挑了個靠書房的卧室,裏面備著嶄新的床單被子,似乎那個青年隨時等著有人來接手這房子。
曹老闆搖頭道:「我家琳琳她們的車就停在那裡,我查過監控,也沒看到她們有離開豪園!」
我哦了一聲,笑道:「曹老闆好。」
我說是,問他有什麼事情。
「我這閨女愛玩,從小就靜不下來,我只當她是和朋友玩得入迷,沒聽到手機,也就沒再管。可第www.hetubook•com•com
二天再打的時候,還是沒人接。」
原本以為又是昨天那幫女人,誰知到窗邊一看,卻不是。
這一覺睡到大天亮。
自打滇南古墓出來后,我的心跳就弱得不行,此時在我刻意為之下,更是弱得微乎其微,幾不可覺,足以讓我在水下呆上很長一段時間。
我見他神色有些不對,心說難道出了什麼事,就把昨天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可以。」我也能體諒他的心情,讓他進來。
我知道他有疑心,說道:「這口井的水很冷,人下去怕是吃不消。」
我不禁有些意外,不過這男人雖然心急如焚,但依然能夠強忍著焦躁好言好語跟我提請求,這素質涵養比他女兒可是好了不知多少。
我下樓去開了門,來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不高,卻自有一股威嚴,身後帶著幾個人,身形頗為彪悍,看著像是保鏢一類的人物。
我領著他們去把整個房子轉了一遍,男人失望地帶人出來,見到院子里的那口寒骨井,過去看了看,不由得倒退一步,「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