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跑上來幹什麼?」那個青年怒道:「打擾了我們知不知道?」
「你是兔子耳朵?」林陽突然看著其中一個女人問。
林陽這在直播間里跟粉絲互動,剛才我們跟兔子耳朵的衝突,都被全程直播了出去。
「土豪哥,真讓他們玩啊?」郭靈麗湊過來低聲說。
那女主播卻是不領情,冷然道:「怕什麼?就算真有鬼,我們還有劉大師呢!」
郭靈麗緊緊地抓著孫茜的手,幾人都是緊張得呼吸粗重。
林陽咦了一聲,不解地說:「兔子姐不是表演才藝的么,又不是我這種奇聞主播,怎麼跑到這種凶宅里來?」
這人大約四十來歲,一直都是挺腰收腹,昂首而立,頗為傲氣,對在場所有人都不甚在意。
那中年人聽到這話,昂了昂頭,微微冷哼了一聲,想必他就是劉大師。
林陽他們還要再勸,我把他們攔住:「人家要玩就玩吧。」又朝對方道:「我們在這裏看看不介意吧?和*圖*書
」
他們一行人就找了地方,開始布置拍攝場地。
過不多時,四人握在手裡的筆開始自發地划動起來,異常兇猛,就連那原本嘴硬的青年也是面露吃驚之色。
林陽也是勸說道:「兔子姐,你還是考慮考慮,這玩筆仙實在太危險了。」
「憑什麼讓給你們啊,我們先來的!」郭靈麗忍不住氣呼呼地道。
兔子耳朵的名氣很大,直播間里有相當一部分人都認識,一時間議論紛紛,熱鬧非凡。
「扔個一千萬過來,我們走人。」我開口道。
言下之意,就是壓根看不上林陽這種沒名沒姓的小角色。
這之後兩邊各播各的,倒也沒再發生什麼衝突。
那青年氣得臉色通紅,指著我罵道:「哪來的渾小子,深更半夜的還戴副墨鏡,裝什麼逼呢你!」
房間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快,沒想到半道上殺出這麼一伙人來。
「我也是個主hetubook.com.com播,跟你是同行。」林陽熱情地道。
過不多時,兔子耳朵那邊就開始了直播,聲音嬌媚,風情萬種,不得不說,比起林陽的賣相的確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畢竟這豪園凶宅惡名在外。
兔子耳朵和另外一個女的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其中兩男兩女都是年輕人,手裡拿著一些拍攝的器材,看著倒像是林陽的同行。
「萬一真有邪門東西怎麼辦?」孫茜冷聲問道。
三個人聽了,都緊張得有些臉色發白。
「失蹤了不是很正常,說不定去哪裡野去了,還真以為是鬧鬼啊,真是笑話!趕緊走,趕緊走!」青年起來就準備趕我們下去。
林陽也沒生氣,呵呵笑問:「兔子姐你來這裏幹什麼?」
我跟林陽他們打了個手勢,坐到邊上的沙發椅上。
那青年動作一滯,「我靠,一千萬,虧你敢說!」
到了大概凌晨一點多鍾的時候,孫茜和郭靈麗結伴去了一趟洗和*圖*書手間,回來就急匆匆地跟我說,她們無意中聽到對面那幫人準備在樓上直播玩筆仙。
這時那兔子耳朵不耐煩地叫住他道:「行了行了,快趕不上直播時間了。不管他們了,我們拍我們自己的!」
「我去,他們這也敢?」林陽吃了一驚。
當中那個身材妖嬈,穿著露臍短裙的美女撩了撩頭髮,嬌聲笑道:「喲,這裏也能遇到本兔的粉絲呢!」
其實我原本就琢磨著要在這裏玩一次筆仙,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只不過我本來是打算找小石頭跟我一起,這樣一旦出事,也好應對。
郭靈麗立即颳了刮臉,起鬨道:「就是就是,在土豪哥面前耍橫,有資格么你!」
「什麼玩意兒啊!」郭靈麗忿忿不平地嘀咕了一聲。
那兔子耳朵瞟了他一眼,冷淡道:「不好意思,我只認識出名的大主播。」
不過從他的舉止行動就能看出,這人應該是個玄門中人,至少是修鍊過的,大概是對面請來和_圖_書護駕的。
那青年聽她這麼一說,冷哼了一聲,沖我們道:「便宜你們了!」
我們來到二樓,果然見兔子耳朵正和其餘三個年輕人圍著桌子團團而坐,一起握著筆,正準備玩筆仙遊戲。
這下子把林陽和兩個女生都氣得不輕。
她的同伴笑道:「誰叫你紅呢!」
對方在樓下客廳轉悠了一會兒,就去了二樓。
「行了,有些人素質就是低。」孫茜拍了拍她笑道。
「這不是明知故問,我們兔子來這裏,當然是做直播了!」對面一個青年不屑地搶白道。
我聽林陽低聲一說,才知道對方原來是個超人氣的大主播,藝名叫「兔子耳朵」,主要是賣賣萌,表演表演歌舞才藝,可比林陽這種小眾的奇聞主播要有名的多。
這時對方已經進了客廳,離得很近,就看得更分明了一些。
郭靈麗怒道:「這裏才剛剛失蹤了六個女孩子,你們還亂來?」
「你還說呢,在鬼宅里玩這種遊戲,你想害死我們啊!
和-圖-書」郭靈麗氣憤地回罵了過去。
那青年不耐煩地道:「廢什麼話,我們兔子愛播什麼播什麼!你們這些人趕緊給我走,把房子讓出來!」
筆仙的玩法規則,網上流傳的有很多,他們按著流程一步步進行,關了屋內的燈,在桌子上點了幾根蠟燭,然後四人同時握筆。
那青年冷笑道:「就是個破遊戲,你們還當真了,有屁個鬼啊!」
「這樣吧,給你們點錢,趕緊滾蛋!」那青年摸出錢包。
這五個人當中,其實我唯一在意的,就是裏面那個中年人。
「要真有什麼鬼祟,本師正好把它給收了。」他神色傲然,淡淡說道。
「拿不出來就一邊去。」我嗆了一句。
林陽道:「你們又是幹什麼的?」
「等會兒集中注意力,不管出什麼事都別慌。」我交代道。
「隨便了,站在一邊別發出聲音就行!」兔子耳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筆劃動得越來越厲害,甚至連底下的白紙都給劃得破了,露出一道道的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