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過幾番斟酌,還是把婚約的事略過沒說,畢竟這件事的牽扯極為複雜,他們知道了,反而會因此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如同一件絕世的藝術品,雖然多了一道細細的瑕疵,卻也更平添了一分詭異的魅力。
就見她回首過來,黛眉如遠山,容貌絕美脫俗,臉上似笑非笑,只是雪白修長的脖頸之上,有一圈極淡的細痕。
「小相師,你這年紀不大,記性可不大好。」
我頓時如墮冰窟。
我下樓跟賀錦堂他們打了聲招呼,就直奔豪園而去。
「哥哥。」寶兒從樓梯下來,喊了我一聲。
我頓時心裏一片火熱,拍了一下寶兒小腦袋道:「那哥哥馬上過去看看!」
寶兒嗯了一聲:「有人等你。」
「我就想知道,這什麼長生殿聖女,到底長得怎麼樣?」賀錦堂好奇問。
小石頭就是經常在裏面看書。
袁子康和孟大智都沒理他,二人滿臉震驚,一時間還緩不過神來。
「老陳你和*圖*書真沒弄錯?」他倆還跟我反覆確認。
順著樓梯上去,只見二樓書房亮著燈,房門敞開著。
賀錦堂忍不住靠了一聲:「到底什麼是長生殿,誰給哥科普科普?」
院子的鐵門虛掩著,樓上的燈光從窗口泄露出來,在地面照出些許陰影。
沿途過來,幾乎看不到幾家是亮著燈的。
我一愣,隨即大吃了一驚。
賀錦堂卻是一頭霧水,「那是什麼鬼?」
湖邊的大房子,也只有當初那位呂老先生送給我和小石頭的那一棟湖邊別墅。
只見房子的二樓,赫然亮著溫暖的燈光。
「還行吧。」我說。
雖說她經常易容變裝,頂著別人的模樣到處晃悠,但她看書的姿態,卻是不會變的!
只是說歸說,心裡頭的那份喜悅,卻是無法按捺。
我沒理他,過去拉著寶兒來到樓上。
尤其是孟大智,最是急不可耐,一把抓住我,問:「我師姐呢?」
我沒好氣道:「不想要命和*圖*書了,你就去。」
我聽到她的聲音,心中頓時一陣驚濤駭浪!
過了好一會兒,那女人才將手中的書卷擱下,慵懶地道:「才多久沒見,就不認得我了?」
她看書的時候,喜歡坐得十分端正,絕不可能是這樣一副慵懶的模樣!
光是一個背影,就美得讓人心生無數幻想。
只是能在湖邊別墅里等我的,除了小石頭,還能有誰?
我一個激靈,寶兒有通靈感應,往往能預知到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結果沒人睬他。
但我卻是悚然而驚,因為這人根本不是小石頭!
「寶兒,你剛說湖邊的房子,是什麼意思?」我摸了摸她腦袋,柔聲問道。
我又驚又喜,心裏有些急不可耐,當即撒開身法,朝著湖邊疾速掠去。
「卧槽,真的假的?」賀錦堂大吃一驚,「那我絕對要親眼見見!」
我自從跟著葉夫人他們離開江城后,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這邊了。
過不多時,就www•hetubook•com.com
遙遙看見了那棟坐落在小湖邊的大別墅。
路上一片寂靜,只有沿途的路燈,灑下一片昏黃的光。
「急個毛線啊,你閃開!」賀錦堂把孟大智推開,「老陳,你快說說,那母老虎帶你去哪了?有沒有見到她家那個什麼小姐,長得怎麼樣?」
孟大智喃喃道:「這麼說,我師姐豈不是入了長生殿?」
「那對方到底什麼人啊?」
我只覺心中怦怦亂跳,不禁失笑道:「緊張什麼,又不是頭一回兒見她了。」
這傢伙也就惦記著美女,我懶得理他,回到屋內,喝了口茶,這才說道:「是見著了。」
「怎麼,難道看一眼就能把我的魂給勾出去?這種級別的美女,那真是不得了!」賀錦堂驚嘆。
不過片刻,就已站在了別墅門口。
「那寶兒讓哥哥去那裡,是有什麼事嗎?」我笑著問。
我說:「是長生殿聖女。」
我笑道:「寶兒怎麼了,要打遊戲嗎?等會兒吃過晚飯,和*圖*書我們幾個陪你一起開黑。」
賀錦堂說他們已經回到了家裡,我讓計程車師傅,直接開去賀家老宅。
我心裏想著事情,隨口道:「就是禍國殃民那種水準吧。」
「真是長生殿?」袁子康和孟大智大吃了一驚。
我說已經出來了,問他們在哪。
寶兒聲音軟萌地道:「就是湖邊的大房子。」
開車的師傅,對這兒也頗有忌諱,不敢再往深處開,於是我就在中途下了車,步行前往。
等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說:「是她親口說的,至於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你們要不再去問問?」
我打了個出租,車子開到半路,就接到了賀錦堂的電話。
但這事我並沒有跟其他人說過,為了避免麻煩,連賀錦堂都沒有說過,寶兒是怎麼會知道的?
寶兒卻是搖了搖頭:「哥哥,你去一趟湖邊的房子。」
我放輕了腳步,悄聲走到門口,就見一個窈窕身影坐在書桌前,長發披肩,十指尖和_圖_書尖,慵懶地拿著一卷書。
「你是誰?」我開口問道。
我心中驚疑不定。
「老陳你回來了沒?」
「還行是幾個意思?」賀錦堂追問。
今天過來一看,這豪園裡面是越發冷清了。
車子剛剛在別墅門口停下,賀錦堂他們三個就沖了出來。
「老陳,什麼湖邊的房子?」賀錦堂疑惑地問。
客廳里並未亮燈,不過我開了夜眼,自然能瞧得一清二楚,跟我離開前相比,的確是有被人動過的痕迹。
袁子康和孟大智還在那震驚于對方長生殿的身份,兩人在那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檢查了一下身上,再把領子整理了一下,這才推門而入。
袁子康眉頭緊鎖,突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金山法教那個姓吳的,不是說他們背後還有一個連龍虎山都不放在眼裡的大靠山嗎?原來就是長生殿!難怪了,難怪了!」
寶兒說了聲「好」,然後就回了自己房中。
「那她找你去幹什麼?」袁子康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