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應該是一段道家歸魂咒。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一拉戒吃,就閃身避到一旁。
這種非人的苦痛和折磨,會把魂魄刺|激到某種極端狀態,以至於令其變成怨孽。
再走一陣,四面八方,不管是頭頂還是腳下,就都是被黑黝黝的精鐵包圍。
這也不知是什麼邪法,但從這種種跡象來看,這些焦屍應該是拿活人煉製的。
一路過去,那些人形黑影忽東忽西,神出鬼沒,雖然沒有撲上來,但一直在旁伺機而動。
「夜眼?」我不禁詫異。
但這可不是什麼黑石雕塑,而是被燒成焦炭的真人!
兩道黑影同時從我和戒吃背後飄出,手腳亂扭,一閃,就隱入了黑暗。
我看得頗為新奇,這佛家的手段跟我們果然大相徑庭。
真要是被得逞的話,只怕是絕對沒什麼好果子吃。
當我倆跟著鑽進土炕之後,就發現這地下真是另有乾坤,居然被人工開鑿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和*圖*書。
剛才圍攻我們的那些人形黑影,應該就是這些焦屍被封在體內的魂魄,轉生而成的殺人怨孽。
「對呀,應該就是和陳哥你一樣的夜眼,我師父說煉夜眼,他比較省力,所以就讓我學這個算了,我從六歲開始煉到現在。」
在歸魂咒的下方,還畫了九個人形。
這些人死前遭受非人折磨,成怨孽后殺氣極重,一旦有活人靠近,就會立即蜂擁而至。
我結了個劍指,往前一劃,只是在一具焦屍身上留下淡淡的印痕。
說是人形,因為筆構很是奇怪,彎彎扭扭的畫了一個輪廓。
我伸手摸了一把,發現這應該是用鐵水澆築的。
當人被燒死之後,魂魄無法離體,就還得承受烈焰焚燒之苦。
我又看了一眼那些焦屍,難不成這兩者有關?
我說:「應該算是吧」。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擦身而過,然後消失不見。
就算是有人無意中闖入進來,也逃不過這些怨孽的
和_圖_書追殺。
我倆也不去理會,再走一陣,前方突然出現了許多黑乎乎的東西。
當我們靠近這些焦屍后,那些隱匿在我們周圍的人形黑影,突然就變得躁動起來。
話音剛落,我就見一道黑影忽地出現在戒吃的背後。
就聽到一陣奇怪的尖嘯聲劃過,緊接著一道人形黑影從黑暗中浮現了出來,雙手抱著腦袋,在空中打起了滾。
鐵壁之上,還鏤刻出繁複的紋路和某些符咒。
鎮屍符一毀,那人形黑影頓時就恢復了原樣,又匿入黑暗。
再往前走了一陣,就發現原本灰白色的岩壁,逐漸變成了黝黑之色,隱約泛著金屬的光澤。
「你師父懂得還挺多。」
大約有五米多高,雕像的樣貌,是個長著一對羊角半人半獸的怪物。
我暗暗心驚,這麼大的空間,得用多少鐵水澆灌,又是誰要耗費這麼大力氣,搞出這麼一個怪異的所在?
果然,那人形黑影就來自於這些焦屍。
「https://m.hetubook.com.com
剛才那個是佛光普照嗎?」我問戒吃。
「對呀,我師父收養我之前,經常雲遊四海的,見識很廣,不像我,什麼都不懂。」
靠近去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具具漆黑的人體,有的是挺身站立,有的盤腿而坐,有的仰著頭張大著嘴巴,有的脖子扭成怪異的角度。
是挺厲害,而且古怪。
轉念間,起了一道鎮屍符,曲指一彈,就貼到了某具焦屍的額頭。
「這個叫凈光咒。」戒吃解釋道:「是用來驅邪的。」
戒吃撓了下腦袋說:「我們佛家是有這種秘法,不過我師父沒教我。」
「這是不是邪祟?我師父說過,下山之後有可能會遇到邪祟,我還是頭一回親眼見到呢!」戒吃激動。
「那我來試試驅邪!」戒吃喜道。
我抬手結了個鎮邪咒。
符咒鎮煞,驅散陰邪!
但很快,火光一閃,那道貼在焦屍額頭的鎮屍符就無風自燃,轉眼燒成灰燼。
「陳哥,這誰建的啊,好厲害https://www.hetubook.com.com!」戒吃驚嘆。
那些個撲上來的人形黑影,突然抖了一抖,像是老鼠見了貓,飛快地四散逃竄,消失不見。
雖然一時間看不出屬於哪種邪祟,但這玩意兒陰氣森然,而且看他們的意圖,像是準備附身。
空氣中散發著刺鼻的怪異味道。
所以這些焦屍放在這裏,也算是一種守衛。
「我師父教了我煉夜眼。」
說明這焦屍的表面極為堅固。
「阿彌陀……」戒吃吟誦了一下佛號,不過吟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放眼望去,前方黑黝黝一片。
我見他在黑暗中行走,沒有任何障礙,好奇問:「那你們佛家夜間視物,用的是什麼法門?」
從材質上看,像是精鐵所鑄。
一道旋風從他腳底浮起,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話音剛落,就見又是數道黑色人影詭異地飄了過來,在黑暗中時隱時現,等了片刻,陡然間一擁而上。
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出家人了。」
這些被燒和圖書
焦的人體,存在這裏應該有一段時間了,而且表面的黑炭很不尋常。
那是個人形的黑影,看著有手有腳,但是扁平扁平,就像是一張黑色人形剪紙。
「有東西!」戒吃雙眼一瞪,急忙叫道。
我正想見識見識他的手段,就說:「你來你來。」
「那你學的是?」我疑惑。
我倆繼續往前走。
「什麼東西?」戒吃嚇了一跳。
「這是道家的經文吧?」戒吃指著一個地方咦了一聲說。
剛剛他施法的時候,身上隱隱有光芒閃動,倒是挺像黑暗裡的螢火蟲,很是惹人注目啊。
這個場面很是怪異,因為那影子是扁平扁平的,讓我們以為是在看一場皮影戲。
在焚燒之前,還要用某種秘術將人的魂魄封住,不讓其離體而出。
迎面就是一座黝黑的雕像,塑在岩壁之上。
我倆也就是在上面稍微耽擱了一下,但下來之後,已經看不到紅姐他們的蹤影。
大約有十來具,姿勢形態各異。
戒吃雙手合十,神色肅然,臉上隱隱有光芒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