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有些蹊蹺，不過也不排除巧合的情況。
連急救都來不及，就沒了氣息。
「琳琳姐，聽到什麼啦？」一個圓圓臉的少女悄悄摸摸地問。
其他幾個，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
「噓！」一個扎馬尾的年輕姑娘回頭看到我，立馬豎起食指，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就沒有仔細聽內容。
他叫我爸大伯，那應該是二叔的兒子吧。
煙城，因境內的煙山得名。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陳家在當地是大族，人丁興旺，親戚眾多，尤其是年輕一輩，相互間不認識也很正常。
「對了，你是哪家的，以前沒見過你啊？」琳琳姐問，又有些疑惑，「就不知道為什麼，看你眼熟。」
剛走出不久，就看到街道上的車輛往兩邊避去。
「我是蘇琳啊，不是，你叫我表姐？」
才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無病無災的，三天前在外面吃飯，突和圖書然間就栽倒在地。
等送靈隊伍過去，我繼續上路。
小白朝我撩了撩爪子。
毗鄰大海，因此氣候濕潤，冬天不會太冷，夏天不會太熱，天氣宜人，比江城可好得多了。
那馬尾姑娘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高跟鞋，職業套裙，看著頗為幹練。
陳明池是我爸爸的名字。
我點點頭，穿過客廳，沿著樓梯上二樓。
「小意思。」
我退到一旁，等著車隊過去，繼續往前走。
「姐，我是陳平。」我鼻子微微有些發酸。
「等會兒給我老實點，否則把你給燉了！」一到煙城，我就想起了小時候受的苦。
琳琳姐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江城這地方，什麼都好，就是冷起來冷死，熱起來熱死。
我爸生我比較晚，二叔的兩個兒子都要比我大，就是不知道是大堂哥還是二堂哥。
「嗷嗚！」
也沒有打車，就這樣一路逛，一路找了過去。
別墅的樣式比較老式，和_圖_書跟賀錦堂家那棟一樣，是我們陳家祖上傳下來的老宅。
我就把屋裡人說的話，一句句給複述了出來。
客廳里坐了好些人，有男有女，正在聊天吃著水果零食。
「現在是一個人在說，要把榮成那塊地賣掉。」我低聲說了一句。
大概是在討論公司方面的事情。
「你還真聽得見啊？」琳琳姐詫異道。
伴隨著一陣哀樂，一輛靈車當先開了過來，後面跟了一排送靈的車子，隊伍很長，浩浩蕩蕩的。
這貨跳到地上，就呼啦啦甩了甩貓頭。
我笑道：「變化很大嗎？」
我多看了他幾眼。
看得出，靈車裡故去的這位應該頗有身份。
蘇琳是我大舅舅的女兒，在我印象中，性格比較女漢子，很多親戚對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她就不怎麼在意。
過世的那位，也是有名有姓的富豪，年紀更輕一些，才三十幾歲，是晚上一個人睡在房裡，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和圖書斷氣了。
其中有個聲音，感覺像是我爸的，但我也沒法肯定。
我笑了一下，問：「你是不是蘇琳表姐？」
我從車站出來，拉開包，把小白放了出來。
這兩人死的都十分突然，但也看不出有其他異狀，最後只能認定是猝死。
我估計他們，是把我當做來參加聚會的吧。
幾個小孩子嬉鬧著從我旁邊奔過，有幾個人年輕人沖我看了一眼，並沒有理會。
誰叫這貨是那女人的舅舅，這鍋它不背誰背？
「靠，誰要賣地！」琳琳姐罵了一句，忙捂住了嘴。
大概半個多鍾后，又是一支送靈隊伍迎面開了過來。
我帶著小白穿過庭院，直接進了屋。
見我進來，有幾個人抬頭朝我看了一眼，就又繼續說笑。
我微微凝聚了一絲耳力，聽到屋內應該是有好些人聚在一起開會。
然後又把耳朵貼到門上，趴在那兒細聽。
門外停滿了各式的車子，我心想，難道今天家裡有什麼聚會？
我見院門ｗwｗ.ｈeｔuｂoｏｋ•cｏｍ•ｃｏm開著，就帶著小白走了進去。
「你找我大伯啊？」一個正在和兩個姑娘聊天的青年抬起頭，往二樓指了指，「你是誰啊，我大伯在上面開會呢？」
「對啊，耳朵比較好。」我笑說。
現在這個月份，雖然已經是入春了，但溫度還是偏低的。
只是進入煙城境內后，就很明顯地感受到了暖意。
庭院里有好些小孩子在追逐奔跑，相互嬉鬧。
過了一會兒，回頭看看我，「你能聽見？」
我湊過去聽了一下，原來這一家故去的，是個大老闆，在煙城還挺有名的。
但總算是有一些熟悉的感覺了。
「哎呀，這門的隔音做這麼好乾什麼，聽都聽不到！」那琳琳姐趴門上聽了一會兒，就很是有些懊惱。
「你……你是陳平？」蘇琳大叫了一聲。
他說完之後，就又接著和那兩個姑娘說笑。
聽到來氣的時候，還時不時罵上一句。
我一眼看過去，也不知道裏面有沒有我熟的人，但應該沒有看到我httｐs://ｗwｗ.ｈetubｏok.cｏｍ•ｃoｍ爸媽或者小妹。
歸根究底，都是因為江秋荻那個女人。
「別出聲！」那姑娘瞪了她一眼。
還有一些年輕男女，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相互說著話。
剛到樓上，就看到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趴在一個房間的門口。
「對啊，總不能一輩子當個小啞巴嘛。」
之前過去的那家，跟這家的情形也差不多。
終於在下午兩點多鍾，來到了一棟大別墅前。
幾個人趴在門上，應該是在偷聽屋內講話。
印象中，只有在家族聚會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樣的盛況。
我愣愣地看了好久，眼前的別墅，跟記憶中的有點像，又有點不像。
好些人駐足觀看，小聲議論。
「請問，陳明池先生在嗎？」我問了一聲。
蘇琳瞪大了雙眼，「你……你好像，你會說話啦？」
這剛一回來，就遇上兩家送靈的，多少就生出一些不好的感覺。
我是知道家裡的地址的，不過如今的煙城看起來陌生的很。
「真的假的，你再聽聽？」琳琳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