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6章 羅剎音

「那……你給小石頭姐姐做了什麼,我就吃什麼。」陳幼笑嘻嘻地道。
緊接著就聽到一陣古怪的隆隆聲響起,由遠而近。
煙氣筆直如柱,升上天際。
只聽到一陣悶哼。
隨著瓦缸盡數被擊碎,七個孩子從中爬了起來,面目森然地盯著我們。
噹啷一聲,一口瓦缸被擊得粉碎!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用手指在她鼻樑上輕輕一彈,「你想吃什麼,哥現在就給你去做。」
我示意她先別說話。
「誰在說話,哥你聽到沒有?」陳幼低呼一聲,詫異地向窗外看。
吉老闆面沉如水,抬手間多了一根三棱針,分別在幾人的眉心耳後刺了一下。
就在這時,沉寂的夜色中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低語聲。
剛到樓下,就見吉老闆等人也來到了庭院中。
話音剛落,就見北邊房舍的屋檐上,竄上來數道黑影,在房頂快速縱躍。
「小孩子好奇心別那麼重。」我把她腦袋撥開。
「幾點了,還不快去m.hetubook.com.com睡覺?」
那東西不像是人,倒像是某種猴子一樣的東西。
很快,無數的鬼熒就與煙氣觸到,然後毫無徵兆地起火,被燒成灰燼。
「咣當!」
這些亮光如同螢火蟲般,滿空飛舞,赫然就是成片的鬼熒。
這時又一陣低語聲隨風飄了過來。
「哥,你又編排我!」陳幼氣鼓鼓的白了我一眼。
是又有生意上門,還是那個什麼傅院長還在糾纏不清?
吉老闆給我們安排了兩個隔壁的房間。
「有東西來了!」我睜開眼,立即提醒道。
「瞎說什麼,小孩子家家的,好好讀書。」
此時空中星星點點的亮光,越發明顯。
「咱們出去看看。」我見陳幼調息完畢,帶著她和小白一起下樓。
「焚香!」吉老闆仰頭看了片刻,隨即下令。
「感覺好奇怪哦。」陳幼坐下來,拿起筷子,咦了一聲:「意外的還很不錯嘛!」
只聽到一陣hetubook.com.com刺耳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聽這動靜,似乎是鐵門被撞到了。
「誰是小孩?」陳幼哼了一聲:「原來是某些人在談戀愛了,還在媽面前誣陷我!」
「瓦缸!」陳幼驚呼了一聲。
等我端著兩碗面回到房間,見陳幼靠在窗戶邊上,正在往下探。
陳幼點頭,放下筷子,到床上盤腿坐下,打坐調息。
過得片刻,就聽那低語聲漸漸的越來越急促,如同有種難以言說的魔力,蠱惑人心。
取出骨笛含在口中,微微闔上眼睛,凝神守心,進入聽邪狀態。
「哥,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她應該也聽到了動靜。
陳幼現在這樣子,我哪能放心睡下,肯定要守夜的。
就在這時,那低語聲陡然變得凌厲,如同有人在瘋狂呼喝!
這是又有生意上門了。
正要吃面,突然褲腿蹭上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小白扯著耳朵沖我撩爪子。
我到門口,向鐵門方向看了一眼。
我進去一看,m•hetubook•com•com各種東西都是十分齊全。
到了一定高度,就散了開來,逐漸結成一道煙氣屏障。
「那是當然,你以為我像你啊,連個泡麵也煮不好。」
「吉姨,麻煩你照顧一下吉祥。」我把陳幼|交給吉老闆。
等吉老闆走後,陳幼立馬靠了過來,嬌滴滴地問:「哥,小石頭姐姐是誰呀?」
屋中擺設雖然簡單,卻是十分乾淨整潔。
我又起了一道定神符,拍在她後背。
「吃吧吃吧。」
我說大概是又來生意了,叫她過來吃面。
還沒等我接話,她又自顧說了下去,「哦哦,那肯定好看,不好看哥你怎麼會喜歡?」
頭頂那些黑猴子滿屋檐亂跑,越聚越多。
我讓她在屋裡獃著,又讓小白守在房中,起身去找廚房。
我來到窗口,往外看了一眼,只見夜空中突然浮現出星星點點的亮光,朝著殯儀館緩緩落下。
這一道咒音是長生殿秘傳,十道羅剎音!
但因為報酬高,所以就算是幾個月開一單,和-圖-書也足夠吃了。
我只好找了個碗,扒了半碗面分給他。
「不過我看你這樣子,今晚也是不打算睡的。」吉老闆給我拿了一些點心過來當夜宵。
在去的路上,碰上了那個木訥漢子。
當轉到東南位時,陡然以骨笛噴出一道咒音!
陳幼嘻的一聲笑道:「哥你心虛了,之前我還不肯定,現在我肯定了!」
聲音低沉,虛無縹緲,卻又似近在耳邊。
就準備煮兩碗面。
「哥,你給我說說嘛,小石頭姐姐長得好看嗎?」
木訥漢子和那位老人,齊齊身形一晃,面露痛苦之色。
「守住心神,別胡思亂想。」我沖陳幼道。
身形立在原地,緩緩轉動。
夜空中那狂暴的呼喝聲驟然消失。
正忙活著,就聽隱約傳來「咣咣」之聲。
顯然對方已經被羅剎音重創。
語調怪異,聽不懂究竟在說些什麼。
片刻,香爐中起了一道淡綠色的煙氣。
「你們這種小姑娘,是不是就愛成天胡思亂想?」
「別狡辯,還給人家做飯呢和-圖-書!哼,也沒見你給我和爸媽做過!」陳幼鼻子一皺,氣鼓鼓地道。
木訥漢子和那四位老人隨即動了起來,在庭院四個角落擺下四個香爐。
在房舍漏出燈光的映照下,就見七口瓦缸轟隆隆地朝著這邊滾了過來。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感覺有點不太正常。
我之前也問過吉老闆,這兒的生意其實是很冷清的,有時候幾個月甚至半年都沒有人上門也是正常。
我立即在陳幼眉心一指,同時在她額頭打入一道回神咒。
「鬼熒?」
過了一陣,就看到木訥漢子領著幾個人向會客室那棟小樓走去。
這是鐵門被人拍擊的聲音。
我的確是有這想法。
幾人的痛苦之色頓時稍減。
烏黑的眼圈,慘白的臉,是缸中那個已死的小孩。
同時一道瘦小的影子從缸中滾出,然後身子詭異地扭動了一下,就地站了起來。
他給我指了一下廚房,原來是一間獨立的平房。
呼的一聲,那名瘸腿的老人掄起一條鐵鏈,就朝著滾過來的瓦缸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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