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管是才具還是術法修為都是頂尖,牢牢地掌握了整個降教。
後來聽小石頭解釋了,我才明白。
我一直很好奇二婆婆的身份,她既然精通畫皮術,想必應該是降教洛氏的傳人,怎麼又會在焚香會?
小石頭沒接話,怔怔地看著人形皮子模樣的小顧,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行。」小石頭卻不同意,「這個人高深莫測,你要去算他風險太大。」
小石頭越聽,臉頰就越來越白。
小石頭沒睬我。
我之前在二婆婆那的時候,就覺得他倆的交情非比尋常,沒想到真被我說中了。
只是顧教主如今只剩一縷殘魂,我們也無法得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焚香會內部,也因為這件事分裂成幾大派系,彼此爭鬥不休。
二婆婆那時才二十來歲,雖然天賦卓絕,卻無力與其對抗,就暫且隱忍,委身下嫁比自己大數十歲的老頭子為妻,等待時機。
我笑說:「這是好事,當然高興。」
「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以顧教主的本事,都只剩了殘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說著看了我一眼,「你說的八成是對的。」
甚至管長老等人為了尋找顧教主的下落,在出海的途中死在了南海邪神的手底下,可謂損失慘重。
關於這個,小石頭也不太清楚了。
小石頭微微點了點頭。
回到木屋,草草地吃了些東西,大傢伙就各自下去歇息。
正在這時,我倆忽然聽到空氣中傳來一道奇怪的嗡鳴聲,腳下的地面顫了一顫。
「我雖然沒去過書芳齋,但想必書芳齋的幾位長輩都是我師父的至親之人,不知道我師父失蹤,和這些事有沒有關係。」小石頭蹙眉沉思。
當時他的身法縱橫來去,奇快無比,其中就用到了「流光飛影」這一門身法絕技。
小石頭橫了我一眼,「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
「這是小顧。」我介紹了一下。
「二婆婆姓洛www.hetubook.com.com
,閨名一個蘅字,原本是降教的教主夫人。」小石頭柔聲道。
「要不,我試試算一卦?」我冒出個念頭。
原來當時降教,落入了外姓人的手中。
我喊了聲小顧,對方就把腦袋轉了過來。
小石頭試著喊了幾聲「顧爺爺」、「顧教主」,果然小顧都是紋絲不動。
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從符囊中把小顧給放了出來。
嗡!
至於降教,後來還是被她侄女重新奪回。
關於這件事,小石頭知道的也並不比我多,想不出什麼頭緒。
我也不再開玩笑,正色說道。
「在幾年前,你們顧教主連同幾位長老一起失蹤……」我斟酌著說道。
我和小石頭進房間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喝茶,小白懶洋洋地蹲在窗台上,扯著耳朵。
我聽這稱呼,就知道小石頭和這位顧教主的關係極為親近,心裏暗暗一嘆,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其實二婆婆的經歷也十分m.hetubook.com.com
坎坷,要是他倆真能在一起,也是好的。」她微微嘆了口氣。
我撓了撓頭,「二婆婆敢叫,我可不敢,只不過除了小顧之外,不管叫什麼,顧教主都沒反應。」
流光飛影是焚香會嫡傳秘術,小石頭見了,自然會起疑。
「二婆婆就把顧教主的殘魂縫進了這塊皮子。」我把事情說完,擔心地看著她。
小石頭臉色猛地一白,「他……是顧爺爺?」
小石頭沉默半晌,搖了搖頭,「我也想不明白,而且你說潭城書芳齋曾被天雷所劈,之後裏面的人全部失蹤。」
看來她也和我想到了一塊兒。
再之後就來到了潭城書芳齋,常年隱居於此。
後來,二婆婆使用畫皮術,暗中潛入葬門祖庭,結果遭到反噬,深受重創。
「二婆婆叫小顧,你也跟著叫?」小石頭沒好氣地道。
「我在想,咱們是不是該找一找那個薛懷仁?」我又想起了這個神秘人物。
我笑,「你懂的。」
「感覺不是一般和圖書的深,他倆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我好奇問。
「那是什麼?」小石頭清澈明亮的眸子望了過來。
「你這麼高興幹嘛?」小石頭問。
我要是貿然去算,別說算不到,甚至還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是吧,要不你也叫聲試試?」我笑。
小石頭嗯了一聲:「他倆交情很深。」
這薛懷仁神秘之極,就憑他能瞬間襲殺龍虎山和茅山兩大長老,這人的實力就強得恐怖。
之前在海底屍墓大戰蟲母的時候,小顧突然從符囊中跑出,連續拍擊蟲母軀體上的一個部位,引到我們找到最薄弱之處。
「還真的是啊?」
這一次海底屍墓之行,過程驚心動魄,好在有驚無險,整個隊伍都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聽師父以前提過。」
「對了,二婆婆和顧教主的交情似乎非同一般啊。」我怕小石頭難過,故意岔開話題。
不過我有個疑惑,二婆婆既然是降教傳人,怎麼又成了教主夫人,不應和_圖_書該是教主才對嗎?
「是不是感覺他像你們焚香會的人?」我琢磨著該怎麼告訴她真相。
只是要如何找到這人,就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現在仔細想想,事情真是迷霧重重。
小石頭沒睬我。
「那顧教主和二婆婆又是怎麼認識的?」我比較八卦這一點。
這皮子迎風舒展,張成人形,飄在半空中,看著頗有些滑稽。
不過所有人都是心事重重,沒有半點歡喜之色。
我說「是」,二婆婆也正是為此重新回到潭城。
「洛衡。」我默念了一聲,好名字。
不過這數十年來,降教也是銷聲匿跡,基本上不見有降教中人在世上走動。
不過小石頭比我想象的要冷靜。
小石頭走到近前,秀眉微蹙,仔細地打量,有些疑惑,「小顧?」
當初顧教主連同一干長老失蹤,一直是焚香會最大的懸案。
這番話,的確打消了我的念頭。
從海底回到島上的時候,天光昏暗,已經是臨近傍晚。
小石頭嗯了一聲:「這人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