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工部官上門

而且按照石仲魁的說法,此舉獲利最多的,肯定是他們這些官紳集團。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之後,石仲魁才繼續說道,「農家肥有益於莊稼的生長,相信不僅世代莊戶的人家明白,古籍上也早有明示。不過,這堆肥是個講究伙,稍有不慎農肥過多,或者農肥發酵時處理不當,就容易把莊稼給燒死了。而田裡養魚不僅能利用魚吃雜草和害蟲,稻田魚還能為農田提供穩定、長久的魚肥。鯉魚、草魚還能時常翻動農田中的淤泥,讓稻種更容易吸收田裡的肥力,可以說百利而無一害。」
另外一個大概率也是工部的官員。
而且此法是學生從古籍上看到和做了一些改進而來,不僅需要時間檢驗是否合理,以免好心做了壞事。
「大人,學生一開始就沒想過推廣到全天下。」
等帶著人來到地頭沒想到除了于洪高父子倆和石光珠之外,周圍居然還站著至少30個身著景袍的鄉紳和一百多個https://m•hetubook•com.com隨從。
或許只能用,古人沒親眼見過,沒人敢試。
「不錯,這靠天吃飯的說法,自古就有,賢侄如此想,再好不過。」
高永民看著拂須微笑的于洪高說道,「如松賢弟,為兄都羡慕你收了好弟子。」
高永民作為專職屯田的郎中,當然最高興了。
賈政倒是老好人的樣子,在石仲魁對眾人行禮之後,又因為和賈璉、賈寶玉交好,主動喊他『世叔』的原因。
越過人群看到一個紅袍官身邊,站著賈璉和賈寶玉,石仲魁一猜就知道這人肯定是賈政。
直接越過於洪高對石仲魁說道,「本官要奏請朝廷為你立功。」
果然,等石仲魁靠近之後,于洪高一番介紹之下,除了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賈政外,另外一個則是正五品的工部屯田司的郎中高永民。
「不敢」,石仲魁忙行禮道,「此法古已有之,學生只是改進者。而且一則還沒m•hetubook.com•com成功,二則托兩位聖人的宏福,天下國泰民安,才有學生施展的機會。三則,此事還需要眾位大人援手和看護一番。最後沒有恩師的信任和教導,繕國公府的資助,學生的想法再多,也只是空中樓閣而已。」
不對,賈寶玉就在古籍上看過。
加上信息不暢通,除了走南闖北的行商,古人的見識其實很小的。
一旦北方的屯田工作有大功,那等著自己的必然是陞官。
石仲魁指著井字形的魚溝,「一畝地損失半分土地,挖出這個魚溝,不僅能為稻子蓄水,還能為魚苗提供生存地。要是連魚溝都幹了,相信外界其他人家的田,早就也乾涸了。這是天災,非人力可抗衡。」
石仲魁嘆息一聲道,「養魚畢竟是個講究活,一般農家不會養,也承擔不了失敗的風險。
甚至綠袍官服的從六品于洪高身邊,還有1個同樣綠袍,和兩個紅袍五品以上的官員在。
但一旦和-圖-書此法可行,學生認為天下眾多鄉紳,會更願意出錢修繕溝渠,造福鄉里。
即便是繕國公府的莊戶,也不是人人都能使用鐵制的農具,挖魚溝時,石仲魁就見過上百人中有7、80個人使用的都是木質鋤頭和鏟子等農具。
「哈哈哈」,高永民等人見石仲魁擺明了送功勞給大家,不由大笑和滿意起來。
至於那個7品的綠袍官,不出意外就是和繕國公府做鄰居,在禮部任七品的給事中楊文欽。
賈政等人見工部的積年老吏都點頭,心裏也慢慢相信石仲魁起來。
賈政雖然是世家子弟,也一心沉醉於四書五經中,但他既然在工部任職,十幾年下來這點淺顯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高永民、賈政、于洪高和楊文欽,還有幾個工部的小吏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狂喜之色。
生產力低下,才是古代糧食產量低的主要原因,而這就不是某一個人能短時間內解決的問題了。
本來還擔心姓楊的https://m.hetubook.com.com是來找茬,可看到他和于洪高聊得還不錯,不由感嘆都是演員。
所以學生並未聲張,只想著在此地成功了,今後像家中先輩經營有道,留下百畝、千畝家資的士紳者,用幾畝地試驗一番,即便減產影響也不大。
朝廷收田稅雖然南北不一樣,各省也有不同,但平均起來差不多是十抽一。
而且想稻田養魚,本身就需要充足的水源,此法一開始就排除了北方8成以上的田地。
高永民和其他人一聽,頓時皺眉起來。
高永民微微點頭,「只是如此一來,此法確實難以全面推廣。」
「可一旦田裡的水不夠了,還如何養魚?」
石仲魁行了一禮謝過之後才笑著道,「世叔還請放心,小侄深知這種地一靠天,二靠地肥,三才靠莊戶們的精心打理,所以並未自誇,更未想過以此來邀功。」
要是真能增加2成糧食,就不是幾十萬石,而是幾百萬石的問題了。
按照此時一石米一兩銀子算,等於為天下https://m•hetubook•com•com創造幾百萬兩銀子。
也非是學生不願盡全功,學生也清貧過,深知對尋常家中只有三五畝田地的農戶來說,遵循舊例、按部就班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而最適合推廣的南方一旦也盛行起來,每年為朝廷增加幾十萬石的糧食,還是不難的。」
幾個跟著而來的工部小吏一聽,頓時點頭起來。
率先開口道,「賢侄此舉利國利民,但初次實驗只要能把魚養大就是有功,切莫託大。」
不說功德無量,至少也有功于朝廷。
5月初,稻子已經插秧了一個星期後,在農莊里讀書、修鍊10來天的石仲魁,忽然聽順兒說,于洪高正在試驗田那邊。
很多現代人覺得稀鬆平常、理所當然的事,在古人眼中就是新奇和無法理解的事。
至於他拍皇帝和太上皇的馬屁,大部分人不僅覺得沒問題,還暗嘆他才20歲就深知為官的道理。
石仲魁聽完就皺眉,難道說高永民等人沒聽說過南方有人早就稻田養魚了,還是這個世界並沒這種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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