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森夠聰明的呀,居然想到用這一招,可喪彪也是老江湖了,怎麼會輕易的上當?」金雅珍輕啟朱唇,走到椅子邊做了下來,彷彿在這個家裡,她比秦雄地位還高上一籌。
「第六感吧,也許我的感覺是錯的,但是秦雄能如此篤定的設下這麼一個局,很明顯,他要麼是認出我們給喪彪的梅花箋是假的,要麼不管梅花箋的真假,他都知道假冒『一枝梅』的人一定是我安排的,否則,他幹嘛不自己出面,而是把消息捅給了于金濤呢?」周森道。
「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老頭子那邊,你可不要亂說話。」秦雄點了點頭,顯然金雅珍在家裡是他的智囊軍師。
秋山之助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周森伸手接過來。
這得事後了。
「那這個秦雄,你打算怎麼對付?」
阿香是女孩子,處境會更加險惡,那樣,他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雅珍,你的意思是,殺了喪彪。」
所以,得營造自己一個委屈的「受害人」的身份,才能讓那些人對秦雄越來越不滿。
「就是因為這周森做的太像了,他找人仿製的那『梅花箋』跟真的幾乎是一模一樣,我也是看走了眼。」秦雄嘆了一口氣道。
「這……」
這錢,他肯定不能一個人獨吞。
「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你,這秦雄太狡詐了,他居然看出來我們偽造的梅花箋是假的,還讓喪彪過去談交易。」
「對不起,我今天有些情緒沒控制住。」秦雄接到了喪和_圖_書彪再一次被抓的消息,沒能忍住。
「那你說,如果一個熟悉梅花箋的人,會不會在很短時間內能分辨出真假來?」周森問道。
「是,我知道了,你這肚子也該準備起來了。」秦雄眼睛瞄了一下金雅珍的小腹說道。
「這個當然可以了。」白玉嵐馬上領悟過來了,「你是懷疑秦雄跟『一枝梅』之間有某種聯繫?」
「秋山科長,我不過是用假的『一枝梅』試探一下,誰知道這喪彪果真想要找人暗殺於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周森委屈的道,「我總不能被動的等人上門來刺殺吧。」
另一個就是那個小婉母子了。
「森哥,這是那喪彪帶來的金條,一共六根。」阿香把裝有金條的盒子遞了過來。
「那好,坐我的車走吧。」
但怎麼分,還得仔細思量一下,秋山之助肯定是要表示的,然後是林大寬,鄒樹勛,甚至李紹棠也得有一份兒。
「可能是什麼人向他舉報,說有人在土地廟從事非法的活動,所以他才帶隊前往抓人的,應該是個誤會。」周森微微一頷首道。
「喪彪被警察廳抓了。」
現在還不是分錢的時候,得把這個案子給做瓷實了,把喪彪給送進去才行。
「所以,才奇怪呀!」白玉嵐眼波流轉,眼中透著一絲好奇的光彩。
若是今天他沒有反應過來,恐怕事情就棘手了,阿香一定會落入秦雄之手。
「喪彪一死,這些秘密自然就石沉大海,無憑無據,自然沒人能和圖書把你怎樣。」金雅珍眉毛輕微的一樣,「你說呢,秦大少爺。」
「阿香都跟我說了,今天要不是你去的及時,他跟昌伯就危險了。」回到家中的周森,吃過飯後,坐在沙發上,白玉嵐站在他身後,小手輕輕的揉捏著,幫他鬆弛肩膀。
還有一個筱月紅存在,再過一個月,她那肚子估計是瞞不住了,白玉嵐微微凸起的小腹都能看出來了。
「這一次是另外一個案子,他發江湖暗花,欲請殺手『一枝花』刺殺周森,被周森給騙了,當場逮了一個正著。」秦雄解釋道。
「可喪彪現在關在警察廳的大獄裏面……」
可他一貫都不是主動出擊,包括這次喪彪發布黑道暗花,他也是被動還擊的。
「恐怕是兩者兼而有之了。」周森道,「明晚我在厚德福擺酒請于金濤的侄子于錦川吃飯,到時候,就可以問出一二了。」
但這肯定不是周森搞的鬼,他沒必要多此一舉,不是周森,那就是秦雄了。
「我看不出來,但是如果給我時間的話,仔細一點兒,還是能看出這裏面的區別的。」白玉嵐說道。
香坊區·秦宅。
「他不是被釋放了,怎麼又被抓了?」金雅珍驚訝一聲。
「放心,他能挺過這個冬天,那都是我的功勞,要不是你還沒能完全掌控局面,留著他已經沒用了。」金雅珍冷漠無情的說道,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兒媳婦該說的話。
只是這樣被動挨打,實在是太憋屈了。
……
「解釋清楚了就www.hetubook.com•com好。」秋山之助也不想深究,既然周森這個當事人都這麼說,他沒必要多事兒。
「玉嵐,以你的眼力,能發現兩者梅花箋的真假嗎?」周森一抬頭問道。
「金雅珍不是不能生孩子嗎?」周森大吃一驚,這秦家的秘辛,秦朗跟周森說過。
呯!
「若是喪彪把你供出來,怎麼辦?」
小婉母子說是馮華風流債留下的,但蘇文清並不相信,好像蘇雲到現在都沒有讓馮華進她的閨房。
自己是答應了蘇文清的,幫他調查小婉母子,可後面一直被雜事纏身,分不出身來做這件事。
「我們聽森哥(姑爺)的。」
不出意外,秋山之助一定會聯繫秦雄背後的那些人,估計接下來,秦雄會被警告和再次敲打。
可是真相如何,他也不好揣測,沒有證據,也不能隨意下定論。
……
「是,喪彪接到這個一枝梅的梅花箋,約他見面,第一是時間就通知了我……」
「我也是大意了,差一點兒就上了秦雄的當了。」周森也是覺得后怕不已。
「他接到梅花箋后,與你見過,你必然給了他肯定的答覆,而你在背後指使這件事就瞞不了人,就算你宣布將他逐出秦家,可是有多少人會相信,他們更相信你跟喪彪不過是演的一處苦肉計,喪彪這是二進宮,他能出賣你一次,就有第二次,這個人不能留了。」金雅珍道。
「是的,應該就是個誤會,而且已經解釋清楚了。」周森強調的解釋了一聲。
「誤會?」秋和圖書山之助斜睨了周森一眼,他又不是傻子,這裏面絕不是換一個什麼誤會。
至於其他出過力的,也不能少。
但這一次秦雄過分了,必須要敲打敲打了,再這樣下去,這是要出事兒的。
這種事兒,他內心深刻檢討,以後危險的事情決不能讓阿香去做了,身為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的。
「謝謝科長,那我出去了。」周森微微一躬身,帶上門出去了。
秋山之助有些頭疼,這個秦雄做事是越來越過分了,雖然喪彪被他趕走了。
……
把自己扮演一個聽話,不主動挑事的身份,才能更好的隱藏自己。
「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徹底掌控秦家了,至於老二那個頭生反骨的,那就讓他多蹦躂兩天。」秦雄說道。
「秦雄,你發什麼瘋,那可是我們結婚的時候,我爹送給咱們的花瓶?」金雅珍杏目圓瞪,對著自己的丈夫喝斥一聲。
「阿香,昌伯,你們還的跟我去一趟警察廳,錄一個筆錄,然後才能回去。」周森說道。
筱月紅比白玉嵐小不了幾天,冬天衣服多,還看不出來,等開春,溫度一上升,那真是無法掩飾了。
「我可告訴你,那個筱月紅必須要給我找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秦家的,可不能流落在外,至於筱月紅本人,以前怎麼做的,現在就這麼做。」金雅珍說道。
「是周森找人偽裝成『一枝花』,然後跟喪彪聯繫,把他騙了過去,甚至還談妥了交易,付了定金,人證,物證具在,他這一次怕是要有牢獄之災hetubook•com•com
了。」秦雄解釋道。
「他把自己撇的一干二清,就算喪彪開口供出是他背後指使,也沒有用,他不會承認的,然後辯稱是喪彪為了脫罪,故意攀咬他,我們拿他毫無辦法。」周森說道。
「這個事兒,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放心好了,安心工作。」秋山之助勉力一聲。
「說的是呀,這傢伙真是陰險狡詐。」白玉嵐點了點頭,「對了,有件事,秦朗過來說的,他說他大嫂懷孕了,請了大夫診脈,說是有兩個月的身孕。」
「這犯人在監獄里畏罪自殺多的是,也不差喪彪一個,你別說這點兒錢都不肯花。」金雅珍道。
「知道,我已經命人放話出去來,我又身懷有孕了。」金雅珍撫著肚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冷冽。
可傻子都知道,若沒有他的指示,喪彪敢這麼做嗎?
「那個于錦川又是怎麼回事兒?」
這個秦雄真的要好好敲打一下了。
「借刀殺人?」白玉嵐道,「還是拉于金濤下水?」
思來想去,能讓自己主動出擊的方向就兩個,一個是即將交給蘇文清的太平橋賭坊。
「當場,這種事兒喪彪會對外說嗎?」金雅珍吃驚的道。
兩人從舉行婚禮到現在都還沒有圓房,這讓蘇文清頭疼萬分,不圓房的話,如何能生孩子,他抱孫子的願望何時才能實現?
而現在,他終於略微清閑了下來,可以做這件事了。
「出什麼事兒了?」金雅珍問道。
「哦,你見到了?」
秦雄為啥要這麼做呢?
除了秦家人,外人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