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好男兒志在四方,偉丈夫心鶩八極
第473章 你在學什麼狗叫?

可元修的行為算是什麼?
高澄就這樣明火執仗殺到寢宮門口。
「朕!朕!狗腳朕!你這狗東西還敢稱朕!」
元修跟安德公主可是堂兄妹啊!而且還是同一個爺爺的堂妹,關係相當親近了!這也下得去手?
「呵呵,還說不要呢,我看你昨夜可不是這個態度。」
「穿旗袍?那是什麼意思?」
所謂女人穿旗袍嘛,身材好的得到一切,身材不好的一無所有。劉益守覺得,這些無聊的事情跟王偉套論又有什麼意思呢。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跟主公嫡長子這樣的人較勁,是最沒有意思的,怎麼樣都是你輸,對方立於不敗之地。
高澄向來喜歡銀辱他人之妻妾,但這不代表他看上並玩過的女人,就可以隨便讓其他男人褻玩!
高澄一把將劉桃枝推開,對著他大吼道:「你也知道元修是我們推上去坐著的一條狗!他只是一條狗而已!如今他明目張胆搶我的女人,還是他的堂妹,你說這件事要不要管!」
「說得也是啊,時代變了,要是認不清大勢,遲早會跌入萬丈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元修嚇得亡魂大冒,他隨手套了件睡袍,安德公主衣服都被撕碎,只得用床單將自己裹住半身,那樣子看著異常狼狽。
「要不這樣,在下去城外軍營將此事稟告高王……」
區區元修,劉益守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這種人都是冢中枯骨了,自取滅亡是遲早的事情!
等調兵的詔令寫好,唐邕蓋上書記室的印信,交給高澄說道:「高王不在,這份調令勉強夠用,畢竟世子不是一般人,有時候世子這張臉就夠用了。在下陪世子一同入宮吧!」
高澄用力地拍了拍唐邕的肩膀。這時候臉上帶著紅印的崔季舒也進來了,看到膽大包天的唐邕正在「矯召」,嚇得面如土色。
高澄走到門口,對著依靠在牆頭髮呆的劉桃枝大吼了一句!
「之前元修在壽陽的時候,跟一隻發|情了公狗差不多,見到元氏女就要去騷擾一下。元明月都有孕在身了,他都還沒放棄。這傢伙到了鄴城,現在貴為天子,鄴城那麼多元氏女,這傢伙到底會做出hetubook.com•com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還真是難以揣度呢。」
王偉嘆了口氣,北魏末年天下大亂,經過這七八年的恢復,新的政治格局已經形成。如果誰認不清大勢,誰就會最先被幹掉。
天子元修銀笑不止。女人嘛,就是會身體背叛意志。昨天剛來的時候也很推拒,一炷香功夫之後就老實了。
高澄冷著臉對劉桃枝說道!
「我有什麼事,是要說給你聽的么?你在教我做事?」
聽到高澄的呼喊,劉桃枝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道和(唐邕表字),這道調兵的命令不能發!」
王偉一臉莫名其妙。
高澄僅剩的那隻眼睛布滿了血絲,看著像是嗜血的餓狼一般,怒氣已經到底臨界點,馬上就要爆發出來了。
唐邕眼中有一絲好奇的目光一閃而過,隨即恢復平靜。元修有沒有強X堂妹另說,但銀亂宮闈絕對是真的。
高澄有些疑惑的問道,唐邕的態度都把他整懵了。
但更令這個男人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已經弄到手的女人,被另一個人橫刀奪走!
劉桃枝低眉順眼地說道。
很多想法在腦子裡轉了又轉。隨即唐邕面色肅然的對高澄拱手道:「百官以天子為標杆。天子乃是代天牧守,乃是百官之表率。天子銀亂宮闈,則百官效仿,民間勢必烏煙瘴氣。其身不正,何以為天子?天子失德,作為臣子的,應該馬上去糾正。若是假裝視而不見,那與亂臣賊子何異?」
這話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崔季舒一聽就知道大事不妙!
「好!這便去!」
「士可殺不可辱,朕跟你拼了!」
安德公主嬌聲道,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高澄直接給了崔季舒一拳,將他打倒在地,帶著劉桃枝就往霸府里對外發公文書記室走去。
「快穿衣服,穿衣服!」
「那就,蓋上印信調兵?」
雖然皇宮裡的宮衛,基本上都是高歡安排在裏面值守的。但是……高澄畢竟不是高歡啊!
王偉忽然心有所感的詢問道:「主公,在下忽然想到一件事。」
高澄現在要進宮,那能有好事么?
「世子,如今的天子是高王扶上去的,若是世https://m•hetubook.com.com子大鬧皇宮,打的是高王的臉啊。事關重大,還請世子三思。」
替高澄背一個黑鍋,替高歡干一件臟活,短時間的落魄,換取將來長久的扶搖直上。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呢?
元修無言以對,他畢竟是真的理虧。
高澄瞪了崔季舒一眼,做了個請的手勢。劉桃枝連忙將崔季舒拉出書記室,在對方耳邊悄悄說道:「速速前往城外大營告知高王。」
「這就對了。」
劉益守忍不住感慨道。
……
造他爹高歡的反!
「世子,此事使不得,絕不是鬧著玩的。就是世子威脅在下,在下也不能答應。」
殲滅多少敵人倒是其次,劉益守的打算就是趕走高敖曹等人,此戰就可以收兵了。
沿著淮水向東行使,在前往彭城的樓船上,王偉和劉益守趴在圍欄上看江邊的風景。
皇帝玩女人沒什麼,但是你玩自己的堂妹,說出去就是大丑聞了。
高澄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現在的天下大勢啊,就跟女人穿旗袍一樣。」
「在下這就寫文書,有什麼事情,都與世子無關。」
「陛下,我們高氏一族對你不好么?沒有我們,你哪裡能坐這個天子的位置?你為什麼要奸銀自己的堂妹,銀亂宮闈呢?你這樣的天子,何以成為百官之表率?」
高澄面露不屑冷笑道:「走,去書記室寫調令,就說天子銀亂宮廷,霸府軍士奉命肅正風紀,馬上就要入宮!」
「如此,那在下便自作主張,帶著世子現在就入宮。若是有事,一切皆是奴自願的,跟世子無關,世子也沒有給奴下達任何命令。此事與高王,更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元修昂著頭,瞪著高澄毫不示弱,雖然他知道是自己理虧,可是輸陣不輸人,氣勢上可不能軟下去。
「世子,進宮有什麼事情呢?」
當然了,皇宮守衛都是高歡的人馬,看到高澄拿了個霸府的軍令前來,看都沒細看,直接當甩手掌柜在一旁看戲,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保衛元修。
劉桃之話還沒說完,高澄就拔出佩劍,橫到了對方肩膀上。
這是霸府最重要的一個地方,劉益守前世的歷史上m.hetubook.com.com,高洋麾下幾乎所有的謀士文臣團隊骨幹,都是從這裏走出來的。
「世子有何吩咐?」劉桃枝小心翼翼地問道。是高歡派他到這裏來監視高澄一舉一動的,當然,也是怕高澄闖禍,讓劉桃枝在此聽命行事。
「你不想參与就滾!」
劉桃枝從來沒見過高澄這麼生氣,至於高歡嘛,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就算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會表現出來。
「誰管他啊。一副認不清大勢的鬼樣子,我們對元修客氣,高歡可不會慣著元修。這傢伙要是亂搞,銀穢宮闈,到時候高歡正好藉此機會打擊元氏宗室的威信;到時候更多人對元氏失望,離心離德。最後元修會死得更快,連累其他的元氏族人一起倒霉。」
劉桃枝沒得選了,疏不間親,自古無二。哪怕自己再忠心,最後也是抵不過高澄的不斷詆毀。在他劉某和高澄之間,高歡必選後者。
元修站起身將高澄撲倒,後者立刻起身與之搏鬥,二人扭打在一起,旁邊的人根本不敢上前,就這樣在一旁看著高澄與元修二人貼身肉搏,互相打得皮開肉綻。
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高澄喜出望外。
高澄承認自己也不是什麼正經人,但好歹他沒有把魔爪伸向堂妹吧?
崔季舒小心翼翼地答道。
元修的貼身太監忽然闖進來,也顧不得衣不蔽體的元修,對其大喊道:「高王世子來了!來了,帶了好多霸府的衛兵,殺進皇宮來了!」
「叫上一隊人馬,去皇宮!」
高澄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那就這麼辦!」
「沒什麼,隨口一說罷了。」
自古謀反的權臣比比皆是,從未聽說過有謀反的天子!
「朕乃天子,豈容你們說三道四?」
劉桃枝的話不能算錯,只不過他沒弄清楚主次。
「劉桃枝!劉桃枝呢?」
更何況,如今的情況,高澄甚至有種道德的優越感。
比如說自己,比如說站在高澄身邊的劉桃枝。這件事逃是逃不掉的,關鍵只在於值不值得!
崔季舒一把按住桌案上的紙,不讓唐邕繼續寫。
他們都認為高澄是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高澄冷不丁一腳踢到元修的膝蓋彎處,元修本就不是身和*圖*書強體壯之人,不由得就跪了下去!
高澄帶兵直接從中陽門殺到朝會的正殿,又從正殿一路向東,殺到天子寢宮,如今已經將寢宮團團圍困。
正在這時,已經換上一身皮甲的高澄,手握佩劍,威風凜凜的進入寢宮,進入天子的卧房。他一眼就看到露出白皙香肩的安德公主,明白自己已經被元修戴了一頂綠帽,頓時怒火中燒!
王偉忍不住嗤笑道。
退一萬步來說,只有高歡可以隨便進宮,高澄是絕對不行的。
鄴城天子寢宮的卧房內,地上到處都是撕碎的布料。安德公主被元修壓在身下,婉轉呻|吟著,似乎並不痛苦的樣子。
崔季舒態度非常堅決。
唐邕正色說道。
高洋?他算個球!
如果是正經事,那就幫著高澄把事情辦了。如果是高澄又出幺蛾子,那麼能阻止的就阻止,不能阻止的,趕緊的跟高歡去彙報。
正因為元修是高歡扶上去的,所以他才是高氏的一條狗啊!狗嘛,蹬鼻子上臉,自然是要棍棒伺候,要不怎麼叫狗呢?
這麼好的機會,正是狠狠重挫元氏的威信,高歡應該也是喜聞樂見的。只不過,事後會有一些「替罪羊」產生。
安德公主,是妹夫的妹妹,把這個女人搞到手,很正常的吧,還是打感情牌啊。高澄並不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妥的。高歡也知道這件事,也默認了這件事,便是給了高澄莫大的勇氣與底氣。
高澄收回佩劍,拍了拍劉桃枝的肩膀繼續說道:「回霸府叫人,我們殺進皇宮去!」
元修不叫高澄入宮,那麼高澄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入宮!不掀桌子的情況下,你只能乖乖聽話!高歡要用這一套遊戲規則去約束投靠他的其他勢力。那麼他自己就不能成為隨意破壞規則的人。
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自己看上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弄上床,是一件令人感覺悲哀和羞辱的事。
「不要嘛……堂兄不要。」
劉益守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懶得去解釋。
他只是世子,明面上的職務,不過是個負責糾察百官不法的司曹罷了。要是真正掰開了看,高澄連直接進宮的權力都沒有。這就是所謂的「非通傳不得入宮」。
正當https://m•hetubook.com.com元修興緻正濃,想再好好歡愛一番的時候,忽然聽見寢宮外一陣陣的嘈雜聲。
劉桃枝疑惑問道。高歡正在籌備攻打河東的事情,最近非常忙,經常就不在鄴城,而是在城外大營中選拔銳卒。
當高澄和劉桃枝來到霸府門前的時候,正好碰到崔季舒辦公出門。高澄一把抓住崔季舒問道:「我父在府里么?府里還有誰在?」
……
高澄目露凶光看著元修,囂張大笑道。
聽到高澄這番話,他身後的劉桃枝,唐邕,乃至卧房裡的霸府衛兵,全都目瞪口呆。
「噢?什麼事呢?」
「帶著人去皇宮,你還是擔任我父的蒼頭,將來也是我的蒼頭。要是不去,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在鄴城出現!」
劉桃枝咬著牙說道,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下,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回霸府的路上,高澄稍微冷靜了一點。無論如何,要為自己找一個合理的借口才能入宮。他抓住崔季舒問話,不過是投石問路罷了。
劉益守懶洋洋的問道,有些心不在焉。馬上要打高敖曹等人,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試驗新武器,為接下來帶兵南下浙江福建做輿論準備。
「你懂個屁!」
寫調令沒問題,但必須要高歡署名、蓋章,才能正式生效。高澄現在的行為,說難聽點叫謀反!
高澄將佩劍放在元修的脖子上,冷冰冰地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是哪門子的朕!不老老實實的在位置上獃著,整天搞東搞西的,難道是想謀反?」
「回世子,今日高王在城外大營。婁夫人帶著三公子等人在城外郊遊,都不在府里。只有二公子(高洋)在府里讀書。」
唐邕義正詞嚴的說道,把身邊的高澄與劉桃枝唬得一愣一愣的。高澄一時間都忘記自己是去捉姦的了!聽唐邕這麼一說,甚至感覺自己真的是正義加身。
如今高澄就是碰到了這樣的情況。安德公主是他先看上並弄到手的,元修這個廢物憑什麼搶?
進入書記室,高澄看到這裏只有唐邕在辦公。他冷冷地看著還在愣神的唐邕說道:「天子正在皇宮內強|奸他的堂妹安德公主,銀亂宮闈!現在立刻調兵入宮,肅正風紀!來不及通知我父了,先斬後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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