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正事,剛剛有些蠢動的心潮瞬時就冷卻了下來,陽期衛有些無奈地嘆息一聲說:「只怕不太好辦啊,嚴老頭可是省人大主任哪!(大家不要問我有沒有這個職位,反正是玄幻小說,我是亂寫的,最好是沒有這個職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勢力盤根錯節,龐大得緊哪!若說中央檢查小組,以前來了又何止十數次,但不是一次也沒查出什麼來?」
「哦,是嗎?那我倒是非得見識一下嘍。」心神不定之下,老狼的語氣中已經有了濃濃的挑戰意味,「你可以將他介紹進樂隊嗎?」
明亮的燈光下,陽期衛的眼鏡忽然變得迷離起來,躲在鏡片后的目光也忽然間高深莫測起來,忽然間,他陰陰地冷笑起來……
「咳,你別是老是我一進家門就諷刺我好不好?在兒女面前要注意形象,形象,知道不?我們的文化局長大人!」中年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一下子就將一家子人給逗樂了,一時間,冷艷只想就這樣永遠地躲在媽媽的懷裡,享受著這種融融的氛圍……
辛如風便忽然微微一驚,淡然說:「哦,那個人他很忙的,可能輕易不會獻舞呢,而且……我看他也不大可能參加樂隊呢。」
陽期衛赫然地望著胡雁萍,眼鏡后的虎目里瞬時精光外泄,說:「怎麼說?說說你的想法!小萍,我知道你一向是善於謀算的,就再幫我一次吧。」
陽期衛便激動起來,虎目中流露出脈脈的深情,感情地說道:「小萍,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我能夠和你早相遇二十年,那一切都將是另外一個樣子!我想我們肯定會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庭的……」
忽然間,老狼只想狠狠地扇自己三個大耳光!什麼不好說,卻偏偏非要扯到這個話題上來!現在辛如風已經當著他的面承認自己有了男朋友,以後要想更進一步那可就頗費周折了,悵然若失之下,老狼便忽然有些吶吶地說不出和_圖_書話來……
兩人顯然剛剛經過一場歡好,雲雨的痕迹在病房裡清晰可尋。
「冷寒天!」陽期衛的雙目忽然明亮起來。
中年婦人一面揉著自己已經日見發福的腰部,一面在大廳里的沙發上坐下,冷艷便已經可意地倒上了一杯茶水,順勢又在沙發扶手上坐下,替老媽捏起肩背來。
「死丫頭,你可總算回來了啊?」辛如風強打精神,站起身來,輕輕地推了安娜一把。不想安娜禁是一推就倒,順勢就翻在了下鋪自己的床上,一雙峨眉已經緊緊地皺了起來,似乎,嬌軀也微微地有些蜷卷,櫻唇里竟然也是輕輕地呻|吟了一聲出來。
「但這次只怕有些不一樣了。」胡雁萍的美目忽然輕輕地忽閃了一下。
婦人便輕聲笑笑,愛憐有加地在愛女的鼻尖點了一下,母愛便在瞬息間展露無遺。
「你平明都喜難做些什麼呢?我是說沒課的時候,或者晚上有空的時候。」老狼似乎是想當隨意地問道。
「媽!」冷艷嬌嬌切切地喚了一聲,嬌軀一歪已經橫著躺倒在婦人的膝上,撒嬌似地說,「女兒以後再不會惹您老人家擔心了,女兒一定會好好地孝敬您。」
午夜的長沙城,顯得如此地寧謐而又安祥。便是白日里車水馬龍的五一路上,也是行人漸稀,車輛漸少。
辛如風便忽然回過頭來,向老狼嫣然一笑道:「好呢,我也快到了,師兄明天見了。」
「你怎麼了?」辛如風微微一愕,訝然說,「可是身體不舒服么?」
「莫非!?」老狼的星目一動,有些驚異地望著辛如風迷人的嬌靨,心下想起同學們的傳聞,再看看佳人此刻的語氣神情,隱隱已經猜知辛如風口中所說的是何人了。
「喲嗬,今兒個家裡是開家庭會議呢?人這麼齊!」又一把雄渾的男中音自年輕人身後傳來,年輕人側了一下身子,急忙恭敬地向後面喚了一聲:「爸!」m.hetubook.com.com
走在西苑返回宿舍陰暗的路上,辛如風與老狼倒也言談甚歡。
在這樣朦朧的夜色里,一支九人組成的小隊伍便靜悄悄地進駐了長沙市某一名不見經傳的三星級賓館。總台的小姐只是懶懶地看了一眼九人的身份證,就隨便登記了事。她自然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驚天的風暴將因為這九人的到來而席捲長沙市幾乎整個官場,一場轟轟烈烈的貪官與執法者的生死較量已經悄悄地拉開了帷幕……
胡雁萍用力地點了點頭,接著說:「柳書記即將升任北京,這已經是人所共知的秘密了!這一把手的位置一旦空缺出來,其爭奪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了……嚴老頭雖然呼聲最高,但所招來的嫉恨也最多!如果……在適當的時候,你再適當地說上某些話……」
辛如風的表情便忽然變得有些尬尷起來,雖然與老狼隔著一個座位,但仍是不自禁地將椅子輕輕地往旁邊挪了挪。
中年人微微一窘,伸手拉了拉領帶又解開襯衣的第一粒鈕扣,讓自己被束縛了一整天的脖子先好好地喘口氣。
良久,始才雲收雨竭,胡雁萍輕盈地站起身,將掀起至腰際的白大褂緩緩下翻,漸漸地便覆蓋住了那碩大而又白|嫩的豐臀,陽期衛便貪婪地盯著那美好的春光逐漸消失不見,然後乾咽了一口口水,隱隱竟是又有些情動起來……
「小萍!我愛你。」陽期衛再度深深地呼喚一聲,將腦袋深深地埋進了胡雁萍的乳峰上,胡雁萍的嬌靨瞬時就開始潮|紅起來,異樣的情慾氣氛便瞬時再度激蕩著陷入愛河中的這對男女,身軀一歪,兩人已經倒在了雪白的病床上……
胡雁萍忽然眨了眨秀目,脈脈地望著陽期衛,柔柔地卻是決然地說:「眼前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你可以徹底擺脫嚴家的控制,回復自由之身!你不但可以博得大義滅親的美譽,從此在官場平步青雲,和-圖-書更可以一舉扳倒嚴老頭,除掉你身上的枷鎖!」
「明天見!」老狼便止住腳步,抽出插在褲兜里的右手,舉起輕輕地搖了搖,然後目送著辛如風婀娜的背影逐漸沒入忽明忽暗的燈光里,一時間,瀟索的晚秋寒風裡,只餘下他那瘦瘦長長的孤寂身影……
「他們啊?」冷艷嬌俏地撇了下嘴唇,說,「他們比你老人家還要忙呢?只怕不到凌晨是難得回家呢。」
冷艷打著呵欠自卧室里出來,揉著澀澀的美目,向著大廳中腳步聲響處:「老媽,你可真是拚命啊,工作到這麼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
「要你管!?」冷艷在婦人的懷裡扭了一下嬌軀,瞪了英挺的年青人一眼,「你都三十好幾了,也不見你帶個嫂子歸來,還說我呢。」
黑暗中,老狼忽然皺起了漂亮的劍眉!辛如風如此的語氣讓他聽來極為不舒服,似乎在那淡淡的惆悵中竟然隱含著深深的情意,是那樣莫名地刺|激著他的思緒。
明天陽期衛就要出院了。此時的病房裡正瀰漫著一股糜糜的氣氛,胡雁萍正自慵懶地癱坐在病房裡的沙發上,嬌靨上一片潮|紅,秀髮也散亂地披撒下來,遮去了她的一隻美眸。陽期衛一身寬鬆的病人服,正自坐在病床上抽著煙,他的身體早就已經全好了!若非留戀胡雁萍的風情只怕早在三天前就該出院了。
湘雅醫院特護病房。
「沒!沒什麼!」安娜的粉臉忽然間羞如紅布,便是白晰的脖子也變得通紅通紅,又羞又急地說,「真的沒什麼,我沒什麼事的。」
大門再度打開,一名英挺的年輕人忽然出現在門口,瞧了一眼大廳中的母女二人,不由撇了下嘴角,哂道:「真是永遠也長不大的野丫頭,都二十好幾了還賴在媽的懷裡,像個什麼樣?當心你永遠嫁不出去。」
辛如風明媚的大眼睛便在黑暗中忽閃了一下,似乎是昏無的黑暗也不能掩去裏面的和*圖*書秀色。幾乎是想也不想,辛如風就脫口說:「唱歌與跳舞了!我最喜歡這個了,還有就是……偶爾喜歡看看籃球比賽。」
胡雁萍便輕盈地站起身來,將柔軟的嬌軀歪倒在陽期衛的懷裡,獻上輕輕的一個香吻,柔聲說:「別傻了,我們這樣不是挺好嗎?格格……如果我們早相遇二十年,說不定我還瞧不上你這個窮小子呢!」
倏忽間,兩人已經拐進了學海路,路上的行人便多了起來。
中年婦人愜意地嘆息了一聲,忽然問道:「你爸和你哥呢?有沒回來?」
老狼便微微一笑,心下暗恨這群狐朋狗友也太會揣摩人的心思了!但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也是不想輕易地放過。當下便長身而起,彎了一下嘴角,笑說:「也罷,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這就送你回去罷。」
辛如風便微微有些羞紅了粉臉,但仍是點了點頭說:「是呢,我想你一定也聽說過他的,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了,只是現在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也好長時間沒見他面了。」
辛如風愈發不解地掃了安娜一眼,心裏總覺得今晚的她有些怪怪的,但自己也是煩心事一大堆呢,悵悵地嘆息一聲,復又在書桌前坐了下來,久久無語。
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便出現在母女兩人的視野中,微見蒼桑的國字臉上儘是勃勃的英氣,炯炯有神的虎目中有著明亮之極的眼神。
寢室門忽然被輕輕地推開,辛如風轉過頭來,正好瞧見安娜像個小偷似地貓腰走了進來!不由便輕微地皺起了秀眉,辛如風忽然覺得此時的安娜好像與以前的有些不一樣,但仔細看看,也就一頭秀髮有些亂了,粉臉上似乎也有些微微的暈紅,倒也沒有什麼特別。
「因為,現在有一家勢力比你還想趁機扳倒嚴老頭!」
婦人忽然親昵地拉住了冷艷的纖纖玉手,憐惜地道:「妹子,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心裏真的好高興!看你前幾年那冷冰冰死氣和-圖-書沉沉的樣子,媽可真是打心眼兒里痛呢。」
一名風韻猶存、身穿制服的中年婦人一邊踢換著拖鞋,一面愛憐地橫了自己的愛女一眼,嘆息一聲道:「唉,這一陣子局裡的事兒多,就說你們學校吧,也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冒出了那麼多的無證電腦遊戲廳,不處理那怎麼行哪。」
「你呀!」胡雁萍再度嬌媚地橫了陽期衛一眼,吃吃笑道,「真像個貪吃的小夥子!還是正事要緊,得仔細地想想怎麼樣才能扳倒嚴老頭。」
「那可不敢當。」辛如風嘴上說著不敢當,眉梢眼角卻是已經有了盈盈的笑意,說起來,世上的女兒家沒有一個不喜歡被人誇獎的,她自然也是不能免俗的。但笑意只在她美好的嬌靨上保持了一小會,便已瞬息被一絲淡淡的惆悵所取代,辛如風忽然微嘆一聲、悵然若失地說,「其實,在我們學校,有個人的舞蹈那才是真的好,可惜他……」
冷艷只了喚了一聲卻並沒有自婦人的懷裡起身,中年婦人卻是喲了一聲道:「今天真是怎麼了?我們的總經理同志竟然也這麼早就下班了?可真是稀罕哪。」
「是呢!」老狼的星目中的異彩一閃即逝,說,「你的舞蹈那可真是好,我看藝校出來的專業生只怕也未必有你的水準呢。」
胡雁萍便媚媚地瞟了陽期衛一眼,昵聲說:「我自然是要幫你的,我不幫你又幫誰呢?誰讓我已經將後半輩子的幸福靠在你身上了呢。」
回到寢室,辛如風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好幾次抓起電話筒,皆最終頹然放下。然後便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傻傻地發起愣來。忽然間,她才想起徐三已經差不多整整一個星期沒有來找她了,難道說……還在和自己嘔氣嗎?可自己一個女兒家的氣都快消了,難道他一個大男人家……
辛如風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向老狼投入感激的一瞥,無論如何,老狼此時的表現是非常的磊落的,他並沒有趁機對自己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