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小人也配入我玄清派?」白衣男子嗤之以鼻。
男子雖然帥氣,但眉眼之中給人一種心術不正的感覺。
「她死了。」
「你……」白衣男子正欲發作。
兩人起了爭執,白衣男子很看重她的意見,最後恨恨妥協。
「林欽師兄,他們怎麼看都是普通人,不要傷及無辜。」白衣女子比他講道理多了。
頭皮陣陣發麻,此刻,我卻從巨蟒的眼中讀到另一種情緒。
「再說,我們親眼看到妖物上了那女子的身,他們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它也會哭的嗎?
「不可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林欽師兄,如果他們真是修行之人,身上應該有真氣,可我什麼都沒察覺到,他們應該只是普通人。」白衣女子輕聲開口。
這樣都不死!
只有麻繩般大小,細長的身體傷痕纍纍,拚命掙扎,爬進了坍塌的樓道門內。
灰塵慢慢下降,四周變得清明一些,我在碎石塊當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宋雅蘭hetubook.com.com。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這兩人走了,我的心裏卻起了大大的波瀾。
青色印記轉瞬即逝,她的額頭瞬間恢復白皙光潔。
心往下沉,我默默的看了她兩眼,伸手合上她的眼睛,用已經破爛不堪的紅色斗篷,蓋住她灰敗的臉龐。
這才是它的本體?
「喂,你不能就這麼死了,你還什麼都沒告訴我!」我心情複雜到了極致。
我手捂著胸口,裏面的口袋裡裝著宋雅蘭臨死前給我的東西。
「林欽師兄,妖物本體已經顯形,切莫讓它逃了。」
「你想幹什麼?」白衣男子臉色一變。
灰塵已經落下,宋雅蘭的屍體原本躺著的地方,卻空無一物。
再次與那雙邪惡的豎瞳對上,我心臟猛然收縮。
「喂,你不要張口胡說!我差點死在巨蟒嘴裏,怎麼可能和它一夥?」
「天蓮派!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直播間給與的任務獎勵,就出現過與天蓮派相關的東西。和-圖-書」
宋雅蘭怎麼樣了?
兩個人看了看沙發上的戰藍,終於離開。
戰藍猛的一顫。
到處都是碎塊,整個天台搖搖欲墜。
生機已散,瞳孔中只剩一抹虛弱的光芒,拿符的半個手臂焦黑。
我愣住了。
「你醒了。」
她沒救了。
「雅蘭姐……」正當我想的入神的時候,身後傳來戰藍迷糊的聲音。
裏面的物品又能解開我的疑惑嗎?
難道,那條蛇真的上了她的身?
「又是你?」白衣男子皺眉,目光不善的打量著我,「剛才你也曾出現在樓頂之上,難道你和妖物是一夥的?」
「天蓮派不收男子。」白衣女子淡漠回答,轉身飄然離開。
好像是一種拼盡全力后,仍然失敗的絕望,看著竟然有些可憐。
「宋雅蘭!」
話未說完,宋雅蘭頭一歪,眼中最後一抹光芒散去,人生永遠定格在了這裏。
我冷笑反問。
把她給我的東西放進貼身衣兜,我離開即將坍塌的頂層,從滿是裂痕的樓梯和-圖-書,回到了18樓。
白女男女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她。
「但願是我們看錯了。」
「美女,請留步。」我上前一步叫道。
光潔額頭上那道黃符仍在。
「什麼妖物上身?帶著兇器闖進我家,還好意思問我是誰?這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吧!」
在空氣中瀰漫的灰塵如同濃霧,遮擋我的視線,讓我看不到另外的人在哪裡。
正在震驚當中,巨蟒的身體突然又發生了變化。
「可是,那女子不殺,以後必會釀成大禍!」
相由心生這話不假。
「抱歉了……若能活過九次正式直播,才能打開裏面的東西。」宋雅蘭虛弱一笑,一隻手吃力的抬起,塞給我一個冰涼的東西。
他緊緊盯著我,像是審犯人一般。
「萬一是我們看錯了,豈不是濫殺無辜?也許是那妖物設下的障眼法也不一定。」
「拜託你,幫我照顧戰藍,快,她……蛇……」
心裏咯噔一下,我快步跑進房裡。
龐大的身軀飛快變得透明,就好像只和圖書是一個巨大的幻影,幻影之中一條小小的青蛇露了出來。
絕美女子的領口,綉著一朵綻開的銀色蓮花,與刻著二十八星宿圓盤上的蓮花很像,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昏過去了,發生了很多事。」我不知該如何解釋,帶著無法相信事實的戰藍,從錯了位的樓梯上了天台。
蓮花,巨蟒,二十八星宿,詭畫……這些東西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戰藍依舊躺在沙發上,身上的薄毯掉落在地,雙眼閉著,神色安穩的如同睡著一般。
「韻白師妹,你沒事吧?」
「給你們一分鐘,離開我家,否則,我就報警了!」
這龐大的傢伙到底有多頑強?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普通人如何能在此等妖物手中活下來,韻白師妹,你太心善,不要被他騙了!」白衣男子冷哼。
白衣男子眼中迸發出殺意。
我轉身回去,發現她額頭的黃符不知何時掉落,額頭之上多了一條蛇形的青色印記。
「那妖物上了她的身,必須殺了m.hetubook.com.com
她,才能斬草除根!否則妖物借體重生,後患無窮!」
我看都沒看他,徑直對著白衣女子說道:「我看你們身手不凡,肯定不是普通人,想和你們一樣厲害,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拜師?」
「好像是什麼斷情絕愛的靜心咒?」
「咦,人呢?」
「發生了什麼事?雅蘭姐呢?」戰藍環顧四周,發現屋子裡的東西東倒西歪,一片狼藉,像是發生過一場大戰。
我真氣幾乎耗盡,若是強行使出第三次掌心雷,就如同宋雅蘭一樣,會耗盡生機。
而白衣女子表情雖冷,但眼神卻清澈如山間泉水,無半點污濁之感,內心是個純善之人。
這時,我才看出兩人衣著雖然都是白色,但款式區別很大,貌似不是一個門派。
「你們想幹什麼?」我趕忙跑過去擋在戰藍身前,戒備的看著他們。
廢墟之中,跳出兩道白影,兩人灰頭土臉,原本潔凈的白衣佔滿灰塵,顧不得整理,迅速朝著小青蛇逃走的方向追去。
房門開著,那對白衣男女就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