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劉飛頓了一下。
拿煙的手猛然一抖,我愕然的看著劉飛。
我第一時間翻身跳下床,從枕頭底下摸出多功能刀,衝到窗邊。
必須要妥善處理,否則我也會受牽連。
「你這孩子咋這麼想呢!我真沒那個意思!那啥,知道那混混沒把你怎麼著,我也就放心了,家裡還有事,先回去了。」
把黑布包裹的東西掃了進去,然後用廢紙點燃。
看了看泛黃紙張上二十八星宿的圖案,我合上筆記本。
我關了門,回到卧室,找出老爹留下的筆記本。
他生前好像很少和周圍的鄰居打交道,那些人似乎也都對他敬而遠之。
絲絲黑氣從黑布裏面冒出,這是個邪物。
我打開燈,準備打掃滿地的玻璃碴子,剛拿起掃把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正牌是南洋寺廟內的僧人親自加持,銷售以換取資金建造佛廟等佛教設施的牌。只要遵循注意事項佩戴,有消災增運保平安的作用。
卧室的窗戶被砸了,https://m.hetubook.com.com
玻璃碴子嘩啦啦掉了一地。
一股陰寒從黑布中散發出來,我皺了皺眉,沒有貿然用手去拿,而是先用天眼觀氣術看了一眼。
睡的迷迷糊糊之間,被外面喧囂聲吵醒。
……
我能看出是因為我有天眼觀氣術,這門外掛一般的失傳秘術,而玄學師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要極高的天賦和多年的修習才行。
是白天找我麻煩的混混。
「咯咯咯。」
這樣的人可沒那麼容易死,他一定還活著。
「以前,你還在讀書的時候,也有混混找過你爸的麻煩。」
看著泛黃紙張上的熟悉筆跡,我陷入沉思。
我皺了皺眉,感覺上方好像有些不對勁,抬頭望去,心中咯噔一下。
明顯就是這東西砸破了窗戶。
墜子里盤腿坐著一個拇指大小的孩童,雙手捂住臉,動作栩栩如生,透著一股陰邪之氣。
一條金色的項鏈出現在灰燼中,被火燒過以後,一點焦黑的印hetubook•com•com記都沒有,在燈光下反射著金燦燦的光芒。
張大頭好賭,這塊牌子或許就是他請來的,結果反噬,不但害死了自己,還連累了他的狗腿子。
雙腳還在微微搖晃,腦袋低垂,臉變成了死灰色,像青蛙一樣鼓出的眼睛,死死盯著鋪子的大門。
「你是在懷疑,我和我老爹用了同樣的手段,殺了那些混混?」
「那些混混就找上門去,好幾個人拿著刀啊棍啊什麼的,我們看著都替你爸捏一把汗,結果……」
空氣中充著一股焦糊味。
但陰牌就不一樣了,在製作過程中加入了屍油、骨灰、或不正常死亡人士或一些胎嬰等陰物,力量很強,能增強賭運、桃花運等。
在我鋪子門口那盞路燈上,吊著一個身著黑色連帽衫的人。
後半夜我沒睡覺,一直盤腿坐在床上。
對著佛牌說了一句,我填好土,準備離開。
「我也只是聽別人說的,要是話不好聽,別往心裏去啊。」劉飛特意先和圖書給我打了一劑預防針。
但今天,劉飛告訴我的這件事,證明了他是一個真正的玄學師。
用這種方法來報復,未免太幼稚了一點。
他還沒死?
南洋的佛牌。
夜沉如水。
我拿掃把棍,把金項鏈挑了起來,一個造型像水滴一樣的透明墜子出現在我眼前。
破掉的窗戶還沒來得及修補,街上的吵鬧聲格外清晰的傳了進來,而且位置好像就在我鋪子外面。
輕咳了一下,才說起他聽說的事情。
老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塊牌子陰邪之氣這麼重,顯然是後者。
力量雖強,但太過陰邪,最容易反噬。
「哇哇哇——」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東西不好惹。
也就是說,我老爹在玄學上很牛逼。
玻璃碎渣當中,有一個被黑布包裹的東西。
「冤有頭債有主,誰請的你就找誰去,別找我麻煩。」
「我沒啥意思啊,這不就跟你說說你爸的事情嘛。」
忽然,哐的一聲打破了夜晚的安靜。
說完以後,劉飛和圖書
小心的觀察我的臉色。
又出什麼事了?
他們什麼意思?
「誰?」
佛牌有正牌和陰牌之分。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幽靜的樹林里,好像響起了孩童空靈的笑聲。
火一挨著黑布,裏面頓時傳出凄厲的慘叫聲,有些像貓在嚎叫,極為的刺耳,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回過頭去,只有樹影在風中搖晃,我看了兩眼,匆匆離開。
旺財不知道去了哪裡,鋪子里又只剩我一人。
只有真正的玄學師,才能做到。
我半天沒說話,一直把手頭這根煙抽到底,才緩緩開口:「老劉,你這話什麼意思?」
從我有印象開始,他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我從未親眼看到他幫人測算凶吉,甚至懷疑過他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那個時候,這條街上比現在亂多了,有混混要收保護費,我們這些做小生意的都交了,就你爸硬氣,一分不給。」
尋常的神棍或是算命先生,只能看出一個人大方向上的凶吉,從而幫人趨吉避凶,而不能肯
m•hetubook.com•com定的斷出,對方具體的死亡日期。
發舊的窗帘被夜風吹了起來,我透過破爛的玻璃朝外望去,昏暗的路燈下,有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在飛快跑遠。
好在,並沒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天空泛白之時,我才放鬆心情躺下。
不多時,黑布逐漸的化為灰燼,凄厲的慘叫聲慢慢消失。
睡不著,我索性爬起來,到外面去看怎麼回事。
我找了塊紅布把佛牌包裹起來,連夜出門,開車到郊區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在一棵樹下挖了個坑,把佛牌扔了進去。
他害怕的樣子讓我感覺好氣又好笑。
想了想,我去拿了個鐵盆過來。
我正盤腿在床上練功。
「你知道什麼?」
一群人圍在我的鋪子門口,神色怪異的議論紛紛,一見我出來,頓時往後退了一圈,用一種害怕的眼神看著我。
見我臉色不好,劉飛趕緊解釋了幾句,匆匆的離開了。
「結果,你爸也是說他們活不過三五天……然後,他們過了幾天,真就死了,也是死的特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