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把鬼嬰纏上我的經過說了一遍。
岔路同樣黑暗,一點聲音都沒有,前方是永無止盡的黑暗,彷彿永遠看不到盡頭。
想到這,我就朝著旁邊的岔路口走去。
腳步聲在陰森的道路上回蕩,兩邊疏於打理的植物野蠻生長,在夜風中如同鬼手搖晃。
兩次傷在我的手裡,鬼嬰眼睛里的仇恨,深的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萬一就真給我找到度化它的辦法呢?
有人說這輛車,其實是開往另一個世界的靈車,車上裝的都是亡魂,活人一旦誤上車,就再也回不來了。
一整天,除了吃飯,我都呆在鋪子里做準備。
嘴裏還不時發出嗚嗚的痛呼,舔幾下又轉過頭,恨恨的看著我。
郊區人氣不旺,芳華路更是冷清,天才黑透,就除了我一個人影也沒有了。
所以,生存就是本次直播最大的難題。
「距離直播開始剩餘23小時58分。」
看完直播內容,我陷入了沉思。
再遠處的情況,就看不清楚了。
地圖上雖然標註著一m•hetubook.com•com條芳華路,但是有些隱藏的小路,上面是沒有的。
明天我就去找王瘸子想辦法。
急也沒用,傳說這輛車只在深夜出現,我只有耐心等待。
猩紅光芒閃爍,猙獰的血字浮現在屏幕上。
次日黃昏時分,我就驅車趕往44路公交車的始發站。
「你這麼盯著我幹嘛?又不是我想打傷你的,誰叫你亂咬人?」我板著臉道的,對它擺了擺手。
夜幕慢慢降臨。
「我說李家小子,你是不是三天不找事,身上就不舒服啊!什麼時候又招惹到這麼個陰邪的東西?」
午夜凌晨。
手機準時響起。
放下手機,我倍感壓力。
我的心沉了下去,試著繼續往回走。
我透過窗戶朝外看了一眼,雲中子也走了,這才給王瘸子打電話。
為了不錯過44路公交車,我在這條街上來回走動。
這是第七次直播,也是八級主播的最後一次晉級直播,為何任務只是存活至天亮?
撓了撓頭,我還是決https://www.hetubook•com.com定先把鬼嬰留下,反正它現在對我構不成威脅。
「一旦被鬼嬰恨上,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它會一直跟著你,直到它死或者你死。」
卧室里一片陰冷,連空調都省了。
黑暗,永遠看不到盡頭。
北郊芳華路。
終於,在距離直播倒計時只有三十分鐘的時候,隱隱看到前面有個人影在動。
如果我連這輛車都找不到,今天的直播更是想都別想。
停下來,手電筒照向四周,光芒彷彿被黑暗吃掉一樣,只能看到道路兩旁搖晃的樹影。
實在不行也沒關係,到時候再滅掉它好了。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預感,我不再往前,調轉方向往回走。
四周黑暗一片,天眼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遮住了,模模糊糊反而不如肉眼看的清楚。
「直播任務:24小時內乘坐44路公交車,從第一站芳華路坐到最後一站,中途不能下車,存活至天亮。」
簡單的背後,一定隱藏著我想象不到的巨大殺機。
和圖書
「你趕緊走吧,別纏著我了,我沒那麼多功夫跟你鬧。」
看了鬼嬰兩眼,我回了卧室,壓了一枚平安符在胸口。
王瘸子壞笑著掛了電話。
相傳,這是一輛只在深夜出現的末班車,終點站在哪裡沒人知道,因為上車的人都有去無回。
緊皺眉頭,我默念口訣,開啟天眼。
「沒有度化的法子?」
一夜平靜。
四周靜的讓人心慌,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然而,讓我心涼的是,回去的路也變得和前面一模一樣了。
我心中一喜,連忙快步走過去,可看到的情景,卻讓我心中一凜。
44號公交車,是東州市一個有名的恐怖怪談。
那是一個人在倒退著走路!
「歡迎回到怪談直播間!」
「當前等級為八級主播,打賞共計冥幣85000,當冥幣達到一定數值可獲得意外驚喜。」
鬼嬰鬼鬼祟祟跟在我後面,一路爬進了卧室,縮在陰暗的角落裡,像只可憐的小狗一樣,舔著自己的傷口。
「提示:泄露直播、未按時直播、和_圖_書或直播失敗,您將被徹底抹殺!」
白天我哪也沒去,因為今晚就是直播任務發布的時候。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這樣,鬼嬰若想趁我偷襲是不可能的。
夜晚如期而至。
「直播地點:44路公交車。」
這條路連個路燈都沒有,四周是濃稠的如同墨汁般的黑暗。遠處的城市燈火,彷彿特別遙遠。
打開手電筒,冷白的光芒在黑暗的海洋,顯得如此渺小。
也許,是我找錯了地方,還有別的芳華路也不一定。
「每晚他都乘坐那趟末班車準時回家,可我知道回來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拿出手機導航,果然,沒有信號。
詢問在路上等車回家的人,他們都表示,這裏並沒有44路公交車。
鬼嬰嚇了一跳,身子本能后縮,見我不是要打它,才又探出頭來沖我張牙舞爪。
「又不是我願意招惹的,那個混混張大頭你記得嗎?對,就是他,鬼嬰是他……」
每一次晉級直播,難度都會翻倍!
「任務獎勵:驅蛇粉、《剪紙術》、隨機中乘符hetubook.com.com
篆三張,三選一。」
連站牌都沒有,我該在哪裡上車?
「反正我是不知道,不過你可以試著用愛感化,說不定這鬼嬰有靈性,就開竅了呢。」
「你還要賴在我這裏不成?」我略一思索,改變了主意,「你要留下來也行,自己藏好,沒事別煩我。」
但皮膚上的道道焦黑傷痕,提醒它不能亂動。
要是能度化這個鬼嬰,我不就有多一份陰德嗎?
任務內容越是簡單,我就越不敢大意。
我不敢再貿然往前走了。
這條路有點古怪。
但我找遍了整條街,都沒有發現44路公交車的站牌。
直播還未開始,就遇到了難題。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鬼嬰已經消失了,不知道躲到哪個地方去了。
宛若一個暴躁的小野獸,它弓著小小的身子,直衝我呲牙咧嘴,彷彿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不知道往回走了多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還沒有返回原來的芳華路。
王瘸子一聽,就頭大無比。
來回走了兩遍,我始終沒有找到44路公交車的站牌,心中暗暗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