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3章 罪惡的陰謀

他捂著血淋淋的肚子,笑的很興奮,身體都在跟著顫抖。
呯!
我心頭一震。
「你剛說他們的目的是孩子,為什麼?」
金志友壓著門朝里推,卻沒推開,有人在裏面頂住了。
下一秒,我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一個青白色的小小身影。
「老金,是我,快開門。」他拍了拍門板,語氣虛弱而焦急,「柳雲沒追過來,快讓我進去。」
「我不知道他們要這樣的孩子有什麼用,我只是按照他們說的辦。」
原來,這次故事的主人公,竟然是一個紙人!
「走,老閆肯定就躲在最裡頭,咱們讓他嘗嘗無處可逃的滋味!」仇恨覆蓋了身體的傷痛,金志友雙眼冒光。
「你找那個玩意幹什麼?」金志友眼睛瞪的更大了,甚至腳步都停了下來。
地上的血跡滴滴答答,延伸至走廊的左邊。
他的笑容讓我有些不安。
「那紙人又是怎麼回事?」我最關注的還是這個。
「你都知道了?」金志友驚愕的看著我,終於開始好奇我的身份和目的。
金志友得意的走進屋子,嘴和圖書角掛著冷笑。
滿身是血的他,在昏暗中,背影很嚇人。
老閆力氣再大,也只有一個人,而且還受了傷。
「需要一個保管孩子的保姆。」
「紙人在柳雲身上,我這就帶你去找它。」
老金停手,眼神很冷。
孩子?
老閆應該躲進了放置著冷藏櫃的房間。
金志友咬牙切齒,原本帥氣的臉龐,寫滿猙獰扭曲。
裏面無人回應,門依然死死的頂著。
金志友摸著牆壁打開燈。
咔嚓。
房門緊閉,裏面悄無聲息。
「有這功夫過問別人,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吧。」金志友正說著,外面的走廊響起了高跟鞋走路的聲音。
心頭髮寒,也就是說,我之前看到老易用鐵鉤子,從焚燒爐里勾出來黑乎乎的東西,就是不足三月的孩子。
「好。」但我沒表露出來,他在前,我在後,無論他走的多艱難,我都沒有去攙扶他。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把手放在了門板上,和他一起用力。
金志友踉踉蹌蹌的跑向門口,我還愣在原地。
頓時,我就猜和*圖*書出張建明的目的了。
「呵,老閆,你也有躲著不出來的一天。」金志友冷笑著,拿出鑰匙插|進鎖孔。
「三個孩子,全都不足三個月,在娘胎里就死了,最後從死人灰里扒拉出來。」金志友頭也不回。
「太好了,他受傷了!」金志友露出笑容,拿出一把鑰匙,開鎖后,將大門大大推開。
金志友看了我好幾眼,最後奇怪的笑了:「你是目的是紙人,那更好,呵呵。」
金志友還在繼續說。
「也不需要懂了,我不會讓他們成功的,今晚,我會讓所有人一起完蛋!」
「這麼多年的屈辱,我受夠了!」
「我有我的目的,你不用知道,願意和我合作就合作,不願意我不勉強。」我淡淡道。
「保姆?」
咯噔,咯噔。
「快幫忙,把門推開,只要你幫我報仇,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關於紙人的秘密。」
「你到底是誰?來火葬場幹什麼的?」
「你以為,這道疤真是被楊玫老公打的?呵呵,是他們打的,就因為當初,我不肯按他們說的做。和-圖-書
我很快從震驚的情緒中調整過來,因為這時,我和金志友已經到了禮廳門口。
「她來了。」金志友殘忍而興奮的笑起來,「老閆,你也嘗嘗等死的滋味是什麼!」
一步一步,在寂靜的走廊,清晰無比。
「他們說,這樣經過火燒酷刑的孩子,最有效果。」
背靠著牆,他的左手臂有一條鮮血淋漓的口子,深可見骨,肉朝外翻卷。
想到南玖汐表姐的遭遇,我內心就一片惡寒。
大門緊閉,從裏面反鎖了。
「來吧,來吧,你的機會到了,我的機會也到了。」
「在孩子找到母親之前,需要一個……」金志友思索了一下,才想到一個勉強合適的詞。
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稱之為孩子,而是還未完全成形的胎兒。
「他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孩子就是孩子,只不過是死的。」金志友聲音冒著寒氣,用手捂著肚子,一邊吃力的往外面走,一邊說。
金志友喃喃的說著,像是在竭力的說服自己,想要和那些人撇清關係。
「我不懂。」
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可以說是容器吧,反正它存在的意義,就是保管那些孩子。」金志友聳了聳肩。
黑色布包斜挎在身上,護在右手邊,彷彿是比他性命更重要的東西。
不可否認,世界上有光明就會有黑暗。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你還愣著幹什麼?不想幫忙了?」金志友停在門口,焦急的對我揮了揮手。
這不就是直播提示里出現過的字眼嗎!
但門口的地面,有一串血跡。
「每年招一個漂亮的姑娘,必鬚生在今天這種日子,然後,讓她們懷孕。」
「我想過反抗,可我沒有那個能力,我真的不想害她們……」
「因為孩子需要母親。」金志友幽幽道。
這個罪惡而殘忍的秘密,埋藏在他的心中,彷彿已經腐爛惡臭,讓他迫不及待想要擺脫。
「太陽升起又落下,月亮落下又升起,我無數次的坐在這裏望著天空,思索著我存在的意義。」
這樣的孩子有什麼用?
我皺了皺眉,努力回想,確定自己在冷藏櫃里沒有看漏,紙人離開后,裏面只和_圖_書剩一雙紅色的繡花紙鞋。
「我只想找到紙人。」我也沒隱瞞,但只說了一半。
「來了。」我跟上去,「你剛說的孩子,是什麼?」
昏暗的光芒亮起,陰寒的屋子裡,老閆已經退到了角落。
「他是誰?」老閆戒備的盯著我。
對惡人的同情,是對善良的不公。
見過越多的醜惡,就越知道人性的殘忍。
「楊玫為什麼沒有死?」對他,或者說,對這個火葬場的人,我沒有絲毫的同情。
門后壓力突然一松,門板重重撞在了牆壁上。
我跟著金志友,一前一後的走過去,果然,血跡停在了門口。
我對他嘴裏的這個「咱」字,莫名厭惡。
存在的意義?
走進大廳,金志友開了一盞小燈,光芒昏暗,裏面的情況隱約可見。
鎖開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疤。
「那些姑娘在死之前,都被人灌了特殊製作的葯,就算她們的身體被燒成灰,孩子也還在。」
這裏的人都不喜歡開燈,似乎在黑暗中呆的太久,就不敢見光了。
我克制著內心的種種猜測,低聲道:「這就是他們殺害孕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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