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街。
「喲,哥們,帶傷還出去玩啊,你可真夠敬業的。」出租司機見我手臂上纏著紗布,出口調侃道。
點開照片。
誰知道,我走到哪,李小黑就爬到哪,不時用紅色的小舌頭,舔一舔嘴角。
家中放置玩具、碗筷,就像是養著一個孩子似的。
放下手機,我揉了揉太陽穴。
夜慢慢深了。
「李雲風。」戰藍小跑著走了過來,看到我,不由得一愣,「你受了很重的傷嗎?怎麼臉色這麼嚇人!」
走在黑夜裡,我有一種很自在的感覺。
「吃吧,呆在家裡,別亂跑,我很快就回來!」
我拿出嚴厲家長的氣勢。
「李雲風,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看照片里的人,像不像雅蘭姐。」
只不過後來,她的屍體消失了。
照片拍的很模糊,女人的臉看不清楚。
一路沉默。
大概是「血緣關係」的作用,沒花多少功夫,我和鬼嬰的距離就拉近了。
它好像很受用,眯起眼睛,就像個小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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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窗外多了個有個黑乎乎的小東西,左右徘徊。
「看你一身黑乎乎的,就叫你李小黑好了!」
把葯收起來,我離開診所,打了一輛計程車趕往北城區的酒吧一條街。
空氣里好像多了一絲陰冷。
當日在雲匯雅苑樓頂,我親眼目睹宋雅蘭已經死亡。
當初還你死我活的,誰能想到,現在它會變成我的小鬼。
城中村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開著門的診所。
我獨自一人坐在鋪子里,在昏黃的燈光下,翻開手裡古樸的小冊子。
「不管你願不願意,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我坐在椅子上,淡淡說道。
摸了摸李小黑冰涼的小腦袋,它好像聽懂了我的意思,爬過去,像小狗一樣吧唧吧唧地吃起來。
合上冊子,我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動作它看懂了,遲疑了一下,還是慢慢的爬到我的腳下,試探著蹭了蹭我的腿。
「五天前,我第一時間就想告訴m.hetubook.com.com你,但你不肯聽我說。」戰藍立刻回復,好像一直守著電話等待。
「我是你的主人,以後什麼事都要聽我的,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要絕對服從,懂嗎?」
「不好意思,我的確很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面細說吧,手機里說不清楚,你現在有空嗎?我馬上來找你。」
距離火葬場那次直播,也才過去一個星期而已,我不會這麼快就喂他鮮血。
活動了一下身體,我準備出去找個24小時營業的診所,把傷口再處理一下。
夜晚寂靜。
「好,我現在就過去。」
「嗯,你也覺得是個好名字,對吧……」
畫面在街頭,光線充足,明顯是白天。
也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麼。
「餓了?」
計程車在路口停下來,收過錢以後,司機逃一樣的飛快開走了。
戰藍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然為何要提醒我有危險。
它的確像只小狗,挺好哄。
鬼嬰歪著腦袋看我,烏黑的眼睛眨了眨
和圖書,似乎在思索。
略過獲取小鬼的殘忍方法,我直接閱讀飼養的方法。
我把照片放大。
人群中,有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什麼方向。
「人多的地方應該更安全,這個時間,人最多的地方,應該是酒吧一條街。」
既來之,則安之。
深夜的城中村安靜冷清,除了我沒有多餘的人影。
睡了一天的我,此時非但沒有困意,反而精神奕奕。
我摸了摸下巴。
宋雅蘭?
鋪子里的空氣很涼,但我感覺很舒適。
「乖。」我抹了抹它圓圓的小腦袋。
是因為它咬破我的手腕以後,吃到了我的血。
這些變化,肯定是在火葬場吞了三眼鬼眼那顆眼珠的原因。
「照片是什麼時候拍到的?」我終於給戰藍回復了消息。
司機打了個寒顫,看了看我,好像很害怕似的,不敢再說什麼了。
「自己玩去吧。」
烏黑的眼睛打量我一眼,才四肢並用,像小動物一樣爬進屋子。
「以後,不管什麼事,你都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比我想象中的簡單。
五官和臉型,的確和宋雅蘭有些相似。
一旦開始飼養,則不能讓小鬼挨餓,以及未經小鬼同意,不可強行送走,否則會有被反噬的危險。
不然,我多少血都不夠他吃的。
我拿出星盤看了看,這次居然沒有任何新的星宿亮起。
我撓了撓頭。
夜風從打開的窗戶里吹了進來,窗帘微微飛舞。
「別,這麼晚就不麻煩戰大小姐跑來跑去了。還是你說個地方,我去找你吧。」
皮膚冰冰涼涼。
難道她是假死嗎?
我逗著它玩了一會,感覺實在是有趣。
我笑了笑,換了件衣服出門。
難道,並不是每次直播都對應一個星宿?
既然甩不掉,不如好好利用。
「進來吧。」我對著窗戶說道。
處理完傷口,我拿手機付款的時候,才發現戰藍發了好幾條消息。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額頭處還多了一顆圓圓小小的紅hetubook.com•com
痣。
原本青白色的皮膚變成的焦黑,身體長大了一些,五官成形,看起來像個正常嬰兒了。
看完以後,我總算是明白那小東西,為什麼在火葬場以後還要跟著我了。
無形中,達成了一種飼養的關係。
我皺了一下眉頭。
我同樣打量著它。
似乎聽明白了我的話,兩隻焦黑的小手扒在窗框上,一顆灰溜溜的小腦袋冒了出來。
我去廚房裡找了一個小碗,放了些大米在裏面,又加上冷水泡了泡,放在牆角。
鮮血餵養的越頻繁,小鬼的能力就越大,性格也就越邪惡。
「既然決定收養你,那就該給你取個名字,叫什麼好呢?」
「不可以害人,要做一個好孩子,懂嗎?」
不再是以前畸形的模樣,甚至還有幾分可愛。
其中有一張照片。
「過來。」我對他擺了擺手。
不過,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敢離我太近。
但不同的是,每月至少餵食一次主人的鮮血。
鬼嬰眼露疑惑,好像聽不懂我說什麼。
鬼喜歡吃生米飯,想來小鬼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