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念咒語,我試著運行掌心雷。
果然。
我在黑暗中摸索幾下,終於弄清了,我並不是躺在床上,而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狹窄空間里。
不詳的感覺瀰漫在心頭。
「在這。」我把錦囊拿出來,放在櫃檯上。
不對!
「喲,林大管家,看來你的意志力不錯嘛,意識還挺清醒。」我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這樣的人,就像躲藏在黑暗裡的毒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冒出來狠狠咬你一口。
不知道走了多久,棺材突然重重掉落下去,好像是落到了坑裡。
「誰?放我出去!」
我又練了一會功,感覺今天差不多了,才躺下沉沉睡去。
可是在廢棄衛生院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
天還沒亮?
VIP病房。
我把紙人燒毀,點了一根煙,思索起來。
對比辛苦萬分卻進步緩慢的傳統修行來說,這簡直就是一條捷徑。
裏面躺著一個白色的小紙人,紙人背後,用紅筆寫著我的生辰八字和_圖_書。
防不勝防。
四周竟然黑漆漆一片,十分安靜。
只是看起來和以前的掌心雷有些區別,但不管為什麼,只要還能使用,我已經心滿意足。
戰藍白皙的手裡,緊緊握著一道黃符,糾結了半天也沒還給我。
我毀了他們的地下工廠,以及在火葬場籌劃的一切,他們肯定恨我入骨。
鬼嬰李小黑警覺無比,若是有人闖進來,他肯定會發現。
「哦,那我提前恭喜你了。」戰藍笑的很勉強。
「帶了。」戰藍點了點頭,看著我,「我能問問,你把這道黃符要回去是幹什麼用嗎?」
陰冷的真氣順暢的遊走全身,彷彿經脈都被打通一樣。
棺材搖搖晃晃,好像走出去很遠。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在,你直接過來吧。」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我看著依偎在身旁的李小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煩惱。
緊接著,鏟子鏟土的聲音響起。
「我們還沒有熟到,什麼https://m.hetubook.com•com
都告訴你的程度吧?」
但無論我如何用力,棺材都紋絲不動。
我大聲呼喊,手腳並用拚命的拍打棺材,然而只是徒勞。
剛才那一下,把他嚇的不輕,被掌心雷傷過幾次,他都有陰影了。
再說,都有人給我送棺材了,我不快點讓自己強大起來,難道就坐在家裡被動挨打嗎?
坐上她的車,到了東辰醫院。
呼吸沉悶,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
戰藍的擔憂不無道理,宋雅蘭的突然出現,不是巧合。
竟然也行?!
「我,我不知道怎麼用,再麻煩你一次,你幫我救救林叔,好嗎?」
這樣的人物,要弄死我直接下手得了,何必偷偷摸摸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只是一個夢。
事已至此,我也懶得去管那麼多。
但昨晚,他睡的比我還死。
原本依偎在我身旁的李小黑,條件反射般的,一下子跳出去老遠。
棺材!
我一不害人hetubook.com.com
二不做壞事,問心無愧,邪修就邪修。
我走到桌邊,手還沒碰到水壺,目光不由得一滯。
「你,你什麼時候有喜歡的人了,怎麼從沒聽你說起過?」回過神來,她很不是滋味地說道。
心頭一沉,我支著身子,用雙腿使勁的蹬著棺蓋。
雷術同樣都是至陽的功法,而我體內都是陰氣,陰陽相剋。
我翻了個身,卻發現床竟然變得狹窄無比,伸手一摸,手掌觸碰到一塊冰冷的木板。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下床去倒水。
「好像也是。」戰藍自嘲的笑了笑,掩飾自己眼神中的落寞,「那能救林叔的符呢?」
送棺材的人應該是宋雅蘭的屍體,既然是死屍,肯定沒有自我意識,有人在背後操縱她。
我唯一的擔心就是,我還能不能使用掌心雷。
我不可遏制的驚恐大叫,猛然一下坐了起來。
帶著石塊的泥土,嘩嘩的落在棺材上。
臉色蒼白的林管家,虛弱的躺在床上,和-圖-書看到我以後,那雙獃滯的眼睛,立刻迸射出憤怒的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來。
「只要你把姻緣符還給我,我跑這一趟也無所謂。」我爽快的站起來,笑的很開心。
「哇哇哇!」但李小黑不幹了,趴在地上,戒備的盯著我,發出不滿的叫聲。
我要被埋了!
被我放進抽屜的紅色小棺材,竟然擺在了桌子上。
「都大中午了,你怎麼還在睡覺。」戰藍已經在門口等了幾分鐘。
有人偷偷溜進我家?
掛掉電話,我簡單洗漱,然後打開捲簾門。
練功的效率,比以前足足提高了一倍。
陰冷的氣流向掌心匯聚,寒冷的光芒從指縫漏出。
都說邪修不好,但也沒說怎麼個不好,好像江湖中只要是邪修就被認定為壞人。
沒花多少功夫,就完成了一個小周天,甚至還有之前一直無法突破的大周天。
就是戰藍打過來的。
「啊?」戰藍當場呆住。
咚!
怪不得總有人不惜鋌而走險,走上邪修的
hetubook.com.com路子。
我眉頭一跳,直起身體想要坐起來,腦袋卻咚的一聲撞在木板上。
我哄了好幾句,他才回到我身邊。
眼前不再是漆黑一片,我坐在自己的床上,渾身冷汗涔涔。
問題,肯定還是出在小棺材上面。
「這叫桃花姻緣符,我要拿去送給我喜歡的姑娘。」我抿嘴一笑。
有控屍的能力,又知曉這一切的人,除了包子鋪的老頭和張建明那伙人,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別人。
心裏冒出一種奇怪的直覺,我放下水杯,拿起小棺材,打開棺蓋。
「到時候好事成了,一定請你吃喜糖。」
除非,對方身手超乎尋常,連鬼嬰都察覺不了。
我沒有跟她寒暄,弔兒郎當的坐下來,直接問道:「我的東西你帶來了?」
如果不運行真氣讓身體恢復正常,我早就嗝屁了。
我皺了皺眉。
正在掙扎之間,棺材突然搖搖晃晃,伴隨著繩索吱吱嘎嘎的聲響,像是被人抬起來,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李雲風,你在家嗎?我已經到城中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