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8章 最後一個親人

「我要見到高教授,才會說出來。」我淡淡道。
我感覺好笑:「學校里那麼恐怖的事情,都沒把我嚇到,我會害怕你的老師?」
其實我知道他在顧忌什麼。
畫架上有一幅畫,正是玄武圖。
「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也沒有點破,跟著他離開公園。
高文源轉頭認真的看著我。
高文源在停車場取出一輛低調的賓士,載著我開往高教授的家。
「不是我不想讓你見老師,我是怕你被他現在的狀態嚇到。」
「是,他是這麼說的,老師你先別激動。」高文源一邊安慰著老師,一邊對我使了眼色。
南郊,南亭花園別墅。
「別說那些廢話,快告訴我,這幅畫的秘密是什麼,我沒時間了!」
高文源一邊說著,一邊帶我上樓。
我走過去,跟高教授打了個招呼。
「李小風,如果你真知道什麼,我懇求你如實相告。只要能讓老師好起來,不管什麼我都願意付出。」
高文https://www•hetubook.com.com源應該很喜歡湖邊,但此刻,他的表情里沒有半點放鬆,反而眉頭緊皺。
「不是這樣的!」高文源立刻反駁,「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高老師的事情!」
畫室寬敞明亮,卻亂七八糟。
長椅旁邊有幾棵大樹,茂密的枝葉正好遮陰。
「文源,你總算回來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
高文源緊緊的抓著手機,把圖片放大,仔細的看了很久。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老師為什麼對這幅畫如此痴迷?」
「老師,你休息一會吧,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高文源走過去,拍了拍老者的肩膀。
老者只是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目光迅速回到那幅畫上。
高教授直接打斷我,焦急難耐。
「我只剩他這一個親人了。」
「老師,老師……」
好一陣,才把手機還給我。
梅姨禮貌的對我點點頭,去了廚房忙碌起來。
高文源咬牙道:「我m•hetubook•com•com是為了老師好。」
高文源又叫了兩聲,卻被老者不耐煩的打斷。
湖面波光粼粼,涼爽的風習習吹來。
高文源滿臉無奈和擔憂,看了看我,吸了一口氣,才道:「老師,我帶了個朋友過來,他說他知道這幅畫的秘密。」
高文源自嘲的聳了聳肩膀。
不像暴發戶別墅,恨不得把東西都塞滿了。
「你自己看。」
「不信?」我拿出手機,翻出我在44號棺材鋪的牌匾背後,拍到的玄武詭畫。
「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我笑了笑。
我知道他會鬆口了,沒有催促,耐心的等他主動開口。
高文源還是有些糾結。
高文源站了起來。
說來奇怪,高繼仁是他的養父,他卻一直稱對方為老師。
別墅的內里風格和畫廊有點相似,都是那種很高檔的極簡風。
「梅姨,麻煩你再做點吃的,我帶了個朋友去看看老師,希望對他有幫助。」
「哦?」我挑了挑眉。
賓士直接開進和_圖_書車庫,高文源把我領到客廳。
「電話里不是已經跟你說清楚了,玄武,星宿。」我皺了皺眉,「這兩個信息,已經非常關鍵,只要了解那幅畫的人一聽,就知道我在說什麼。」
「其實,還有一點……算了,不說這個。你跟我來吧,希望你能說話算話。」
「你在別的地方見過?」高文源瞪大眼睛,震驚不已。
「行,那你們先忙,我這就去準備。」
「一開始,幾年一幅。」
我在高文源身邊坐下。
神色萎靡,臉頰凹陷下去,雙眼之下有一圈很明顯的烏青,但眼中的光芒卻有種不正常的炙熱。
老者乾裂的嘴唇,不停的反覆叨念。
「老師很早就在畫這種奇怪的畫,我也不知道從時候開始的,從小時候有意識開始,我就見到他在畫了。」
「別煩我!」
顏料盒和畫紙滿地都是,有個頭髮蓬亂的老者,坐在凌亂之中,獃獃的望著身前的畫架。
「這麼熬著哪行啊,人都瘦的沒樣了,文源,你快去勸勸他hetubook.com.com。」
「他說他一直在尋找這幅畫的秘密,如果不能找到,那他死都不會瞑目。」
「梅姨,怎麼了,老師的情況很不好嗎?」高文源趕緊上去問道。
到處都是大片大片的留白,但不會給人空蕩蕩的感覺,唯一不好,就是黑白灰的風格,有點偏陰鬱。
我掐滅煙頭:「對於這幅畫,我知道的可以全部告訴你們,但前提,我要先見到高教授。」
怕我知道,高教授就是讓他把恐怖動畫交給苗小輝的人。
「你必須拿出更多的信息,我才能讓你見他!」高文源堅持道。
「坦白告訴你吧,我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那幅畫,不是非要和你們交流不可。」
「你還想要知道更多,只能說明一點,你不清楚那幅畫的涵義,卻想背著高教授了解更多。」
二樓。
「也對,我們不一樣,老師是我的親人,不是你的,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對你都沒有影響。」
「沒想到,這世上真有這樣一幅畫。」他望著湖面,用一種不可思議www•hetubook•com.com的語氣,喃喃說道。
「到底是什麼?」
「有人知道了?」高教授立刻抬起頭,緊緊的抓著高文源的手。
「老師的畫室在樓上,這陣子他天天悶在裏面,對著那幅畫發獃。」
「關於那幅畫,你還知道多少?」高文源盯著我,雙手交疊在一起。
「他要是肯聽我的就好了。」高文源也是一籌莫展。
光看這個頭髮蓬亂身上滿是顏料的老者,真的很難把他和神秘的大畫家聯繫在一起。
「正鬧脾氣呢,不吃飯不睡覺的,一定要盯著那幅畫看。」保姆梅姨嘆了一聲。
「到底是什麼?」
有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婦女,聽到客廳的聲音,從樓梯匆匆的跑下來。
「高教授你好,我是高文源的朋友……」
「我真的是為了老師好,他因為這幅畫,就快要瘋魔了。」高文源嘆了口氣。
「慢慢的變得頻繁起來,變成一年一副。到現在,變成每個月一副了。」
「怎麼說還不是全憑你一張嘴。」我聳了聳肩膀,點了一支煙,不緊不慢的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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