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小姐沒有回答，但方經理已經從她的表情得到了答案。
小女孩安琪抱著醜陋的玩偶，默默的看著電視。
「還有各種各樣的偏見。」
「歐小姐，姜雪的死你還記得吧？」
「你看我，從藥物研究出來的初期吃到現在，已經有半年了，一直都好好的。放心，不會有副作用。」
「當你足夠優秀，那些唾棄議論過你的失敗者，只能像可憐蟲一樣，膜拜仰望著你。」
「看來不需要我們阻止了。」
「歐小姐，你有沒有很脆弱，很想逃離這個社會的時候？」
「做人難，做女人更難。」
「趕走壓力，不做情緒的奴隸，全心全意的工作，你都不知道自己能創造多大的價值。」
「我雖然是總裁助理，明顯聽著挺風光的，但說白了，也只是個給公司打雜的小員工。」
「既沒有特別突出的工作能力，也不是研究人員，公司憑什麼選我做候選人呢？」
「這麼重要的項目，藥品一旦上市必然會獲得巨大的成功。而我……」
和_圖_書然後，端過來放在茶几上。
我拉著蔡志雄，退到旁邊的房間里，留了一條門縫，觀察外面。
電視屏幕上的「卓別林」在拙劣的表演著，音質不好的吵鬧音樂回蕩在房間。
方經理像個魔鬼一樣。
「吃了它吧，你會體驗從未有過的輕鬆和快樂。」
歐小姐半信半疑，接著往下看。
歐小姐的目光充滿懷疑。
「但你可以改變自己啊。」
「歐小姐，你不要管，先把葯吃了，我出去看看。」
方經理的聲音有點著急。
眼睛睜的極大，歐小姐的表情已經沒有辦法更加震驚了。
「特別是在現在這樣的社會。」
「葯吃了嗎？」
見歐小姐遲遲不動，她的眼神微微冷了冷。
歐小姐拿起藥丸，顯得非常猶豫。
「如果我說，公司想幫助你，你會相信嗎？」
「幫我？」歐小姐更加疑惑。
「歐小姐，有我做保證，有公司做保證，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難道這麼大一個集團，會害你不成？」
和_圖_書入口處傳來輕微的響動。
「不然，肯定會被有心之人拿小女孩做文章，這個項目根本不可能順利完成。」方經理緩緩道。
「怎麼可能忘記呢？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議論，說是我出賣色相，奪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職位。」
方經理想了想，長長的嘆了口氣。
「當然不想，沒人想。」歐小姐苦澀的聳了聳肩膀，「可你也說了，我改變不了這個社會。」
「安琪，快回卧室！」
「誰？」
嘭！
歐小姐動心了。
「歐小姐，你想變得和他們一樣嗎？」
「看來是我誤會了。」歐小姐很不好意思。
「李老闆，想想辦法啊，那葯肯定有問題啊。」蔡志雄焦急的小聲道。
方經理的聲音很有力，完全不像一個工作了一整天，還熬夜到這麼晚的人。
「吃了。」
「吃了它，你就能變得和我一樣，不再被負面情緒左右，做一個情緒穩定的人。」
「當然。」方經理語氣肯定，「這葯的作用是調整負面情緒，只要控制好分m.hｅtｕbｏｏk•com.ｃｏｍ量，沒有患病也可以吃。」
「這是？」歐小姐愣愣地問道。
方經理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她回頭看了一眼歐小姐。
「什麼？方經理，你剛才的意思是，研究已經完成了？」歐小姐一下子激動起來。
沒人回答。
「家庭不好，便被埋怨只顧工作不顧家。」
「方經理，你能說的明白一點嗎？」
「工作上出現失誤，便被公司責罵只顧家庭不認真工作。」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急急的退了回來，動作帶著一絲慌亂，沖回房間。
「我們女人不光要照顧好家庭，還要像男性一樣在職場廝殺。」
方經理耐心的勸說。
歐小姐身體震了一下。
方經理笑了笑。
得到歐小姐的回復，她才離開房間，快步朝入口走去。
歐小姐道：「方經理，不是我不相信公司，而是我……我有一個疑惑。」
「女孩長的不漂亮，會被人嘲笑，長的好看就代表她的職位都是睡來的……」
瞳孔震動。
方經理沒有回答，只是https://m.hetubook.com.com
神秘的笑了一下。
緊緊抿著的嘴角，偶爾向上牽動，機械性的笑一下。
方經理並不在意她的態度，把文件往後翻了兩頁，手指點了點。
緊接著，那扇門被推開，方經理皺著眉頭，朝入口處的方向看了看。
方經理看了看她。
「沒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改變不了這個社會。」
她看著手裡的小小白色藥丸，頓了頓，把手抬了起來。
方經理露出滿意而詭異的笑容。
「這是你改變人生的機會。」
方經理一口氣說了很多。
「是啊，為什麼點你做候選人呢？」
「當然，你再看下面的詳細研究報告，看完你就明白了。」
「怎麼沒有？可是沒有用的，他們只願意相信他們以為的，根本不在乎真相。」
只剩電視吵鬧的聲音。
「不然你以為呢？公司會為了利益，不顧一個無辜小姑娘的性命？」
歐小姐有自知之明。
房間里安靜下來，歐小姐默不作聲。
然後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和-圖-書麼總能保持平和穩定的心態嗎？」
方經理站起來，走到葯櫃旁，從裏面拿出一個藥瓶，到處一粒白色藥丸在小托盤裡。
歐小姐愣了一下：「這兩者之間有關係？」
「這是醫學界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創舉，太過重要和特殊，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開，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
「歐小姐，這是你從候選人變成天使計劃參与者的條件。如果你都不信任天使計劃，你憑什麼參与呢？」
「如果你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也許結局會變得像姜雪一樣，像那個在男廁割腕的男同事一樣。」
「你辯解過嗎？」
「天哪！如果是真的，那這也太……神奇了！」
歐小姐自嘲的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凡事講利益，害你對公司有什麼好處？不值當是不是。」
方經理把小托盤推到歐小姐面前。
「這就是天使計劃研究成功的葯？可是我沒有病，也能吃這個葯嗎？」歐小姐保守道。
我正要讓李小黑使壞的時候。
方經理短短一句話的解釋，並不能令她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