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考試考了100分！」雲雅想了想，驕傲道。
我若有所思問道：「雲澤最近還畫畫嗎？」
「老師，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打人了。」
雲雅委屈的不行。
總之，這孩子的確是在美術上有非常獨特的天賦。
不再是抽象的畫風。
「那些畫保存在哪？我能看看嗎？」
戰雪皺了皺眉：「什麼？那同學們欺負你的朋友，也是在夢裡嗎？」
這絕對不是巧合！
「沒有啊，他一直都很乖的，從來不叫我們操心。」戰雪看著我，「李先生，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呢？」
「乖，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戰雪柔下聲來，把雲雅摟在懷裡，「但咱們以後得學會分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我心裏咯噔一下。
雲澤想了想：「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能拍一張合照嗎？」
「害怕？」雲雅撓了撓頭，「我只害怕大哥哥再也不來看我們了。」
「畫，他很有天賦的，我們福利院也打算把他往這方面培養，這個你不用擔ｈｔtps://wwｗ.ｈeｔｕboｏｋ•ｃｏｍ•coｍ心，我們會請這方面最好的老師。」
那些沒有光亮的陰暗角落裡，好像藏著不懷好意的眼睛。
「有一些畫被雲澤自己保存起來了，這些是他交作業，或者平時隨意塗畫的，我覺得都畫的很好，就給他收起來。」
「這沒什麼，誰還沒有缺點了。孩子嘛，耐心教導就是。」我不在意這個。
雲雅這才和哥哥一起，被戰雪送回了教室。
「真乖！」
我看著他：「真的沒有事情跟我講嗎？」
第三幅，鐵門打開一條縫隙，裏面的迷霧中隱隱露出奇特建築的輪廓。
「等他長大了，把這些畫給他看，一定很有意義。」
第二幅，迷霧散去一些，露出緊緊關閉的鐵門，門后的空間仍被迷霧遮擋。
「那你的朋友到底是誰呀？」
「我挺好的，大哥哥，謝謝你的關心。」他很懂事地回道，「其實你這麼忙，不用老是過來的，我會照顧好妹妹的。」
儘管他在竭力的掩飾，但還是看得出m.hetubook.com.com他很緊張。
彷彿他的內心，藏著一個陰暗的世界。
「當然可以，他的畫我都收集在一個專門的盒子里。」
戰雪很快回來。
我問道：「除了夢裡的朋友，小雅最近還有什麼要和大哥哥分享的嗎？」
而這時，上課鈴聲響起了。
我現在感覺，說不定雲澤的問題更大一些。
但我回想雲澤的話和要求，心裏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雲雅很認真的想了想，搖頭：「沒有。」
「一定的。」
「那個眼睛，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出現在照片里，但我感覺是光影錯覺的可能性更大，就算有變態，也不可能只有一隻眼睛對吧？」
眼睛！
戰雪沒有多想，笑著誇了誇雲雅，又耐心的開導她一會。
對了！
戰雪立刻去辦公室，拿了一個紙盒回來。
戰雪也覺得不可能，理了理雲雅的頭髮，柔聲問道：「小雅一直挺乖的，為什麼要說謊呢？」
「大哥哥你不許騙人，要說到做到。」
把所有的畫稿全部翻完，我終於找到幾張不
和圖書一樣的。
「全部？」戰雪愣了愣，難以置信。
「小雅乖，繼續回去上課吧，我在這裏等你們，今天都不走的。」我笑著道。
我們拉了鉤。
「真棒！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比如讓你害怕的東西。」我慢慢引導著她。
當時雲澤回答的是，這是他夢中的房子。
這種類似的畫，我好像見過。
「小雪，夢裡的事情怎麼可以當真呢。夢是假的，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打別的同學啊。」
除了規定作業的那部分，大部分畫稿都很抽象，不太能看懂其中的意義。
雲雅點頭。
「我們的做的夢，是不會變成現實的，所以不能把夢裡的情緒，帶到現實中哦。」
第一幅，鐵門被迷霧遮擋，只露出一點隱隱的輪廓。
戰雪有點生氣了。
「他們全都欺負我了！」
我看了一眼戰雪。
每一張都是黑白調的鉛筆畫，沒有一點彩色。
「這怎麼會呢！你再想想，有沒有感覺什麼人在看你，或者看到一雙眼睛之類的。」
這就是一個鐵門逐漸打開的過程。
三幅m.hetubook.com.com畫，主題都是一扇鐵門。
「老師，你別聽小雅瞎說，她不欺負別人都是好的了。」雲澤站出來說道。
「小雅，你的朋友不都在班上嗎？怎麼上課還見不到了呢？」
「小雅，哪些同學欺負你了，你一定告訴老師，老師幫你批評他們。」
而是具體的場景。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想讓她和平時一樣正常上課和活動，我好觀察她的身旁到底有什麼反常。
這和暗中偷窺雲雅的眼睛，有什麼關聯嗎？
上次也聽她這麼說，只是沒太放在心上。
我皺起眉頭。
又是夢！
「我不是說謊，我是說真的！他們欺負我的朋友，我看不下去，才推他們的！」
她很震驚。
「當然可以了。」我笑著拿出手機。
他肯定知道什麼。
我注意到，在我詢問雲雅這些問題的時候，雲澤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哼，那些同學才不是我的朋友呢！他們就會欺負我！」雲雅氣鼓鼓地說道。
裏面是厚厚一疊A4紙大小的畫。
雲雅低著頭，大眼睛里淚花都出來了。
雲雅口中的朋友，和-圖-書也來自夢境。
「雲澤最近沒有反常表現嗎？」
很難語言來描述這種感覺。
我迅速翻動畫紙，一張張快速掠過。
聽完雲雅這句話，我皺起眉頭。
雲雅終於好了一些。
上一次來看他們，雲澤畫的就是一座被迷霧遮擋的房子。
「是……是夢裡的朋友。」雲雅支支吾吾道。
雲雅戀戀不捨的拉著我的衣服，不願意走。
「那就好。」我點點頭，內心的疑惑更大了。
雲雅低著頭不說話。
大門打開，一隻陰森的手伸出來。
「李先生，抱歉，讓你看到孩子成長中的問題。」
我把三幅畫排在一起。
「雲澤，你呢？」我微笑對他說道，「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
「小雅，快給老師認錯，打人就是不對的。」雲澤像個小家長一樣，嚴厲地說道。
但又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合照可以午休的時間拍，那會休息時間長，我給你們多拍一些，沖洗出來做個相冊，怎麼樣？」戰雪笑著道，「但現在呢，你們得先回教室上課去。」
在雲澤的注視下，雲雅悶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