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了揉它冰涼的小腦袋,更加驚喜的發現,它額頭的眼睛似乎有開啟的徵兆。
只是有些事情,終究有個底線。
「你知道嗎?她是故意託夢給入殮師,讓他在畫廊里散布復讎的消息,就是想嚇退其他人,避免他們被七月殺死。」
我美滋滋的把小黑收回了黑傘。
否則竹籃打水一場空,害人害己……
「你想哪去了?她其實是想要你的聯繫方式的,只是你走得匆忙……當然,你不感興趣就算了。」
「可惜呀,領情的沒有幾個。」
我笑了笑:「人著重於眼前利益的時候,是看不到那麼多的,更何況這是多麼離奇的事情,沒有親身經歷過,很少有人相信。」
李小黑並沒有完全靠近小瑩,而是藏在旁邊的角落裡,張開嘴巴對著小瑩輕輕一吸。
這次選哪個獎勵好呢?
咔嚓!
……
「也沒什麼,就是有點奇怪,好像忘了什麼事。」高文源語氣充滿疑惑。
地上有一幅掉落的畫。
她很高興,但也有些悵然若失。
「再見。」
「真的假m.hetubook.com.com的?我看畫展也會犯困?」高文源十分震驚。
我點了一根煙,坐在書桌前,正打算查看直播間的獎勵。
「你到底想幹什麼?」人影驚疑不定,左顧右盼,但它無法逃離自己的空間。
在畫廊門口分別。
「乖。」
坐了一會,我突然感覺黑傘在動,李小黑似乎想出來。
「李老闆,我還有機會見到丹靈嗎?」過了一會,小瑩啞著嗓子開口了。
高文源歡天喜地掛了電話。
火焰觸碰到宮殿的牆壁,頃刻間便轟然一聲燃燒起來。
「你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陰陽相隔,就算她留在你身邊,對你們兩個來說也未必件好事。」我安慰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畫廊。
愣愣的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我當然知道它不會胡亂害人,但也很驚訝和好奇它到底想幹什麼。
它一出來立刻飛快的爬向小瑩。
但那些心懷鬼胎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慾,把事情攪和成一潭渾水……
她恍恍惚惚的醒來,眼和_圖_書神空落落的,彷彿失去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
如果小瑩是因為陰氣入體才變成通靈體質的話,李小黑把陰氣吸乾淨,她豈不是就能做回正常人了?
我嘿嘿一笑:「我有她的聯繫方式,你想不想要?」
打火機響動。
我大笑著把號碼報給他。
喝點熱水吃點東西,一身的疲倦褪去。
「李老闆,你情況怎麼樣?」
吳丹靈大概已經……
這次少有的提前結束任務。
我正站在一面慘白的牆壁面前。
「我懂我懂。」
只能凝聚僅剩的黑霧,朝我席捲而來。
「你……」
眼神恢復了一絲神采,雖然還有悲傷,但已經坦然了很多。
「不不不!李老闆,我沒說不感興趣……我我我……」高文源急的舌頭打結。
我笑了笑,放開手機,開始做正事。
環顧四周。
誰也不是聖人。
她是通靈體質,想必已經知道吳丹靈不在了。
人影的聲音逐漸變得遙遠。
畫框里的人影一怔。
洗澡,睡覺。
七月畫廊。
我這才想到把他給忘了,從畫廊m.hetubook.com.com
出來后,也沒給他回個消息。
推了推小瑩。
「你別急,我沒說要殺了你。」
「說的也對。」小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眼環視空蕩的畫廊。
我沒有說話,點了一根煙默默的坐在旁邊。
然後,它很開心的爬回來,跳上我的肩膀,親昵的蹭了蹭我的臉。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小瑩終於重新站起來。
藍色的火苗亮起。
我走到一邊,悄悄的打開黑傘,把它放了出來。
一團淡淡的黑氣,從小瑩的身體里冒出來,被李小黑吸到嘴巴裏面。
「真好,至少丹靈做的一切是有意義的。」
原來如此。
「越來越厲害了呢……」
天還沒亮。
四周恢復了寂靜。
「謝謝你。」
那是陰氣?
但我並不感覺疼痛。
「李老闆,走吧。」
畫上並沒有任何內容,但是畫紙發黃髮黑,像是被火焰烤過。
放在胸前口袋的手機震動。
我不想評判什麼。
「你……人類果然不講誠信!毫無契約精神!」人影惱羞成怒,黑霧翻騰起來。
高文源給我hetubook.com.com打來電話。
我把畫撿起來看了看。
只是無人看透。
叮——
我嘆了一口氣,把紅線收起來。
「你不願意說出更多,就對我失去了作用。」我拍了拍口袋,笑容綻放。
「這裏的一切是不是結束了?這間畫廊不會再害人了吧?」
「結束了。」我給她肯定的答案。
呼——
有時候不記得也是一件好事。
熊熊的火焰包圍了一切。
「丹靈真的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她從來沒有想過傷害其他人。」
七月畫廊的事整體並不複雜。
空氣陰涼。
照舊在天黑醒來。
聽七月說,昨晚但凡走出畫廊就會忘記一切,不知道高文源是不是。
火光慢慢的縮小,直至熄滅。
原來一切早就暗示。
她是個勇敢堅毅的女孩,今後的路應該不會走的太差。
「你說的是小瑩?這怎麼會忘記呢……不過我居然就這麼走了,也沒想著以後怎麼聯繫。」高文源十分懊悔。
李小黑吸乾淨黑氣以後,很滿意的舔了舔嘴巴,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
相信她已經接受了朋友離去和*圖*書的事實。
「這誰知道你怎麼回事呢?不過,在畫廊里認識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不?」
「啊?」高文源愣了半天,竭力掩飾自己的失落:「還是不了吧,如果她把聯繫方式給你,說明她……」
這個時候它出來幹什麼?
回到城中村。
小瑩纖瘦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那條滿是梧桐落葉的街道上。
任務完成。
我嘿嘿一笑,手裡多了一個東西。
畫廊空蕩寂靜,小瑩昏倒在地上,身旁有一團散落的紅線。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把畫放進了乾坤袋。
「天啊,我昨晚到底在幹什麼?」
「我在家,怎麼了?」
契約畫廊。
「你聯繫她的時候,可別說什麼她主動要你號碼這種事啊,女孩子都害羞。」
我比它還要開心。
在一旁悄悄的觀察。
「我們的確是去看畫展了,後來你說困了,我們就各自回家了。」我淡淡笑道。
「你的酬勞我不會忘記的。」
「我明明記得昨天我們一起去看畫展,後來不知道怎麼,我一個人在自家床上醒來。」
眼睛又紅又干,似乎眼淚都流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