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楊老師吧，我是小李，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你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煮飯老太婆提著菜籃子進來后，說了一句。
木柴分成兩半，落到地上。
「王大姐，還有其他的活嗎？」
「哎，好。」
到辦公室門口，我敲了敲門進去，順手在牆邊拿了掃把。
食堂里王大姐和煮飯老太婆的竊竊私語，換成了閑聊。
各種垃圾之間夾著一個很像斷手的腐爛東西。
隨後，二樓響了一陣孩童微微的吵鬧聲。
下課鈴響。
「好的，我這就去。」
難道孤兒院難道吃的是……
「那行，有事情你招呼一聲。」
我有意無意的朝帘子外面看了下。
一張異常的乾淨整潔，蔣老師就坐在後面看書。
「你誰啊？」
「可能解封了吧，方伯能放他進來，就說明沒問題。」蔣老師平靜道。
「你把桌子擦一下吧，再過不久就該吃飯了。」她看了我一眼冷淡道。
叮鈴鈴——
然後深呼吸一口，整理了下表情，鎮定的回到https://m.hetubook.com.com食堂。
「楊老師，你忘了這座孤兒院的宗旨是什麼了？我是在按老院長的交代辦事。」
斧頭再次舉起。
斧頭劈下。
只是，老太婆的目光不時朝這邊掃一眼，探尋李小黑的身影，好像在盤算著什麼。
他的目光很奇怪，雖然不喜歡我，但並未流露出敵意。
如此有恃無恐，一般來說是有絕對的自信拿下我。
「應該的，不能在這白吃乾飯是不。」我老實巴交的抱起小黑，「還有其他的活需要幫忙嗎，阿婆？」
「問東問西的幹啥？話這麼多，活不夠給你乾的是嗎？去把垃圾倒了！」
也就兩張桌子有使用的痕迹。
我拿了塊抹布過來，把李小黑放到椅子上，擦起了桌子。
就好像老師在批改作業的途中，突然遇到什麼急事，匆匆離開后，再也沒有回來。
王大姐突然停下來，把垃圾斗交給我。
「離開了。」
濃濃的酒味飄了出來。
「和他們一樣叫我麻嬸就行m.hetubook.com.com，這裏沒你的事了，出去吧。」老太婆對我擺擺手。
一個頭髮凌亂的鬍子拉碴的男老師，夾著課本氣沖沖的走進辦公室。
李小黑乖巧的坐在旁邊的板凳上，看了我一會後就坐不住了，過來幫我搬運柴火。
可見主人是個不修邊幅的人。
「去哪了，還會來嗎？」
我把小黑放到一邊，開始慢慢的掃地。
「這些小兔崽子，上課一點不認真，就知道搗亂……」
我走到牆根，揭開大垃圾桶的蓋子。
蔣老師板著臉，帶著書本匆匆的出去了。
他突然瞧見在掃地的我，頓時愣住。
甚至有的桌上的課本和作業本，還是翻開的，筆就放在一邊。
還有上次離開時，門衛方伯追我時散發出來那股危險氣息。
王大姐正在清理地上的渣滓。
「蔣老師，咱們院里一共有幾位老師呀，怎麼這些桌上都是灰？」我邊掃邊問。
呯！
「他是新來的員工，叫李小風，那邊的孩子也是他一同帶過來的孤兒。」蔣和_圖_書老師拿著課本從桌後走出來，解釋道。
「氣死我了！」
「新來的？！」男老師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表情極為誇張，「蔣老師，那外面的路都被封了，哪來的新……」
「你這麼閑不住，就去教學樓那邊打掃衛生唄。」王大姐坐在椅子上哼道。
「現在我也是院里的一份子了，了解情況那不是應該的嘛。」我笑嘻嘻的接過垃圾斗，帶著小黑出去了。
我皺起眉頭，飛快的把渣滓倒掉，合上大垃圾桶的蓋子。
雖然他沒有多說，但他的話，結合孤兒院其他人的態度，可以明確一點。
一股腐爛的惡臭味頓時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蔣老師，王大姐安排我過來打掃衛生。」
另一張桌面很凌亂，抽屜也沒有完全合上，椅背上還搭著一件髒兮兮的舊西服外套。
「現在就我和楊老師兩位。」
我很禮貌的走過去打招呼。
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麻嬸看起來年紀不小了，平時廚房的活都她一個人幹嗎？」
「你想掃就掃hetubook.com.com吧。」
我抱著小黑出了廚房。
他們不在乎我的來歷，和目的。
我不動聲色調整位置，擋住了李小黑。
我連忙捂住鼻子，朝里一看。
可見這裏的「人」都不簡單。
是劣質白酒，他卻喝的很陶醉，搖頭晃腦的。
麻嬸看起來老得不成樣子，矮矮胖胖的，卻能掄起那把大斧頭劈柴。
「那劈柴這些重活怎麼辦呀？我來院里這麼會，看到的都是女士，一個男員工都沒有嗎？」我故意道。
聽到王大姐說行了，要煮飯了，才停手。
不怕她讓我幹活，就怕她不讓我到處走。
「我要去上課了，那些桌子你別動，把地掃了就行了。」蔣老師站了起來，整理課本，似乎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楊老師斜坐在椅子上，端起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這間辦公室桌子有好幾張，上面堆放著舊課本作業本之類的東西，但大部分都布滿灰塵。
「管你是怎麼來的，來幹嘛的，反正最後都是一樣的結局。」
這邊的垃圾和*圖*書桶，都是用來丟廚餘的。
大斧頭放到一邊，柴火整整齊齊的碼好，又拿掃帚把碎屑清理乾淨。
現在有了正當理由在福利院各處活動，就能更好的獲得線索，儘快觸發額外任務。
我彎腰把柴撿起來，整齊的碼到柴堆上，然後拿了根新柴立在木垛上。
我老老實實的劈了好一會柴。
「有個男老師，不過他頂什麼用？力氣還沒我大，劈柴都麻嬸自己干……」
「老院長都走了多少年了……」男老師冷哼一聲，搖搖晃晃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斜眼看我。
男老師頓了頓，道：「你也別太信任那個老頭子了……咱們現在什麼情況，還……」
放下垃圾斗，我帶著李小黑離開廚房，去了教學樓。
臉上也露出輕鬆的笑容，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不多時。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蔣老師愣了下，然後點頭。
「啊？」我很驚訝，「那這些老師去了哪？」
「她煮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看著。」王大姐淡淡道。
「你幹活倒挺利索。」
但我真的會任憑他們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