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慶平吸了吸鼻子,好像聞到了香味,食指大動般的拿起勺子。
「要是能天天吃上這麼好吃的肉,我願意在這裏留一輩子!」
「抱歉,賈總的身體不允許他吃陌生的食物,你們的一番好意,我們心領了。」
「這麼好的東西別浪費,麻煩小姐姐替我吃了吧。」
「你們怎麼光看著,快吃啊,都吃啊!」金老大的笑容在此時顯得有些陰森。
「可以上菜了。」
這開了頭,其他幾個村婦都有點忍不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剩下的碗。
「金大哥,其他人不來吃飯嗎?」邢隊長問道。
旁邊上菜的村婦,饞的舔了舔嘴唇。
也算另一種意義的生活無憂。
下面立刻有人應。
「那可真是太好了!歡迎歡迎!」金老大笑容欣慰,「我們這裏房子多的很,你想住多久都行!」
小叫花更是一臉嫌惡。
「來咧!」
看不出什麼肉,被切的非常的薄,跟蘭州拉麵里的牛肉似的。
「一般過年的時候才有肉吃,不是為了招待客人們,我hetubook.com.com們還真捨不得拿出來。」金老大道。
等外來的人到齊以後,他走到屋外的連廊,朝外喊了聲。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
大家看著碗里顏色鮮艷的蘑菇,都充滿顧慮,一時沒人說話。
眼睛更亮了。
「嗚嗚嗚!」
「平時我們都在下邊吃,一人端個碗就行了。但今天不一樣,招呼客人嘛,自然要隆重點。」金老大笑著答道。
金老大一個勁的讓我們休息。
「你又鬧什麼?閉嘴!」葛老頭一把將她扯回去,抬起手作勢要打她。
「金大哥,我還以為你們只能吃素呢,沒想到還有肉啊。」我故作驚訝道。
她頓時嚇的不敢出聲。
我拿起勺子,攪了攪碗里的湯。
他抬頭望了望上空。
我反倒好奇了,他們會煮出一鍋什麼東西來。
「你們要是客氣,那才是傷了我們的心。」
聶醫生把碗推開,從藥箱里拿出保溫杯和藥瓶。
金燦燦的光芒絲毫沒有減弱。
「你們真願意留下https://m.hetubook.com.com來?」金老大眼睛一亮。
村婦顧不上金老大冷冷的眼神,抱著碗就吃起來。
在牆根的石凳坐著,邢隊長一雙眼睛,不時從四周掃過。
發現除了蘑菇和苔蘚,還有一種黑色的肉片。
邢隊長到底是隊長,沒像他們那樣搶著嚷嚷餓,認識重重的放下手裡的碗,冷冷的瞪了他們倆一眼。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只要你們不嫌棄,我當然想多住些日子了,這裏多好,不愁吃不愁穿沒煩惱是不?」
「好,好,留下來吧。」
邢隊長他們三個似乎受到了影響,端起碗嘗了一口后,便貪婪的吃起來。
「大哥,可以開飯了。」
葛老頭本來還想嘗嘗,看到他們如此反常的模樣,便放下了勺子。
「這還有一碗,沒人吃我吃了啊!」崔慶平眼睛一直盯著剩下的一碗湯。
任何人在外走動,都一覽無遺。
但他們的幸福,是真幸福嗎?
廚房裡沒有裊裊炊煙。
那黑而薄的肉片,似乎對她有的著魔般的吸和_圖_書引力。
「客人們不要嫌棄,只有吃過了以後,才知道這些菜有多美味。」金老大自己也有一碗。
「那謝謝了!」
「金大哥,你別怪她們,我們不吃放在那也是浪費不是?」我出來解圍道。
「鮮,真鮮!」
很快,幾個女人端著土碗和瓦罐上來了。
金老大的臉笑成一朵花,把最後那一碗給他們平分了。
金老頭笑容滿面的請我們回到五樓,又去旁邊通知了胖老頭他們。
「快吃!快吃,都別客氣!」
「當然,別客氣!」
小叫花卻猛的站起來,沖我拚命的擺手。
其他人像是有默契一樣的,停下手裡的活,把工具收起來,到河邊洗了洗手和臉。
蘑菇苔蘚湯從瓦罐倒進土碗,顏色紅紅綠綠,十分熱鬧。
金老大滿意的點頭。
金老大熱情招呼,自己端起碗,先挑了一片肉放進嘴裏,細細的咀嚼著。
先舀了一口湯,小小的嘗了一點后,眼睛一下子亮了。
村婦一愣,捧著碗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你,你說真的?」
「終於開飯了www.hetubook.com.com,幾位客人,請。」
表情陶醉,彷彿在品嘗天下最美味的食物。
村子的環境並不複雜。
「我也不夠!」小伍也道。
「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嘛,咋能吃客人的飯?」金老大的笑容逐漸消失。
村婦們不回答,一個勁的吃。
「你們也吃吧。」聶醫生剛開口,她們就衝過去一人抱起一隻碗。
碗里紅紅綠綠黑黑的東西,像是有魔力一樣,他吧唧吧唧地吃個停不下來。
暗無天日的地底深處,能變成一座無憂無慮的桃花源?
「都留下來吧!」
賈總慢吞吞的開始吃藥。
對這裏的人來說,的確不愁吃。
「客人這是哪裡話,只要你們高興,我們就高興。」金老大笑道。
「乾脆我們在村裡多住些日子,幫你們打打獵,多弄點這種野味,以後大家天天吃!」
地底深處本就潮濕,蘑菇和苔蘚無需精心侍弄,自然就會茁壯的生長。
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金光都一樣的刺眼,看不清那所謂的太陽到底是什麼。
「外面打的野味,好東西,和圖書你吃了就知道了。」金老大神秘的笑了笑。
他們吃完以後,還戀戀不捨的舔了舔嘴唇。
「都別搶,別搶,這多的一碗,我給幾位客人平分,行不行?」
「誰說沒人吃,我這也不夠呢!」大毛放下碗道。
吃相很不正常。
「太不湊巧了,今天我有點鬧肚子,吃不下。」我把碗端起來,塞給旁邊站著的村婦。
「外面的鬼沒那麼猖狂的時候,我們偶爾也會出去打獵,不過不是每次都有收穫,所以,打出來的野味我們都會儲存起來,到了重大的節日才拿出來吃。」
過了一會,終於,廚房帘子從裏面掀開,一個女人探頭出來說了一聲。
可能長期生活在地底深處的居民,已經習慣了不吃熱食。
然後他舀了一大勺,又送了一片肉進嘴裏。
說實話,但凡此時腦子正常的人,都看得出來。
「那這頓飯也太貴重了!我都不好意思吃了。」我很不好意思道。
「這是什麼肉?」
所以邢隊長他們並沒有貿然行動。
但門帘縫隙中不斷閃過的身影,說明裡面有人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