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清頓時惱羞成怒。
「弟弟長大了也欺負她，後來弟弟失足摔死，也被養父母怪罪在她的頭上，她……」
想來想去，我感覺解寶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蛾子們撞了一會，知道進不來，不甘的圍繞在窗邊飛舞。
我和解寶方加快速度。
「有沒有興趣，和我做個朋友？」
9樓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
「終於有人能理解我感受的了。」
緊接著，一股肉眼可見的寒氣，從樓梯口衝出來。
「如果我是你，我就去死，因為你把一切都弄砸了。」清清的眼神很冷，「明明沒有能力，卻硬要說能拯救我。如果不是你的自以為是，就不會死更多的人。」
家明抱起自己的女友，無比緊張和關切。
但我按住了他的手。
「去地獄向他們道歉吧……」清清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連滾帶爬的，跑出樓梯也沒有停，徑直往大門口的方向跑。
出去后，背著袁叔的解寶方忍不住問道。
這對情侶愣了一會。
「還有和-圖-書人沒死？」
這兩人，心裏還存有善念嗎？
我死死的把著窗戶，把鎖別起來。
我在心裏嘆了口氣。
畢竟袁叔和公寓樓的老闆是一夥的，解寶方是被利用的。
我沒有去管。
「把別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看著別人為自己痛苦，是不是很有意思？」我轉頭看向清清。
「我不是故意的……」
直播間再坑也不會設定這麼沙雕的任務吧。
「對了，我們還忘了一個人！」我忽然想起一點。
我把手電筒照向沙發。
那些人的死活我不關心。
「啊這……」解寶方更懵了，「你不是在找做過壞事的人嗎？」
「你也不笨嘛。」我點點頭，「寶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一個好人嗎？」
家明居然還在後面追問。
跟這些人比起來，我也能算個好人了，可我自己是現成的，還用的著找嗎？
慌亂的腳步聲離我們越來越近，我也感覺到了一股凌厲的陰寒氣息，一定是9樓以上的東西下來了。
家明身體和_圖_書大震，搖晃兩下，愧疚痛苦的低下了頭。
我們沒有坐電梯，依然從樓梯下去。
前後腳的功夫，一個身形偏瘦的男人也跟著跑了出來。
我還好，解寶方背著袁叔有些吃力。
家明傻了一會，很受傷的看著女友。
我只想知道，這裏還有沒有好人。
「該下地獄的是她！」
「雷工？」
「不能怪她，這些都不是她造成的，她生病了，是心理病。」家明還在為她辯解，「要怪就怪她的父母！」
我看著眼前的解寶方，以及被他背著的袁叔。
「看著他們為我生為我死，我才會有強烈的被愛的感覺……」清清看了看我，沒有被揭穿的惱怒，反而開心的笑起來。
「好到了極點就是壞，所以嚴格來說，你也不是個好人。」
「你放開我！」清清拚命地掙扎，「家明，沒用的，你困不住我！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你自己！」
有很多蛾子還拚命的往窗縫鑽，企圖擠進來。
「什麼意思？」
「雷工，他一直在和*圖*書
沙發上，上樓的時候把他給忘了。」
窗戶被外面的蛾子撞的顫抖。
「如果我真的能好，他就不會死，爸媽也不會死……」
「他們，其實是被你害死的。」
「沒用的。」
「祝你們天長地久，別去禍禍其他人！」
「夠了！」我有點厭煩了，「你也是個變態，一個好到變態的人！」
難不成這次真的全員惡人？
「好。」
「在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你覺得雷工是好人嗎？」解寶方的表情有點奇怪。
「你關不住我，這是遲早的事，你很清楚這一點。」
「我很喜歡你。」
「清清，快跑……」
「我不會放棄，就算死也沒關係，真到了那一天，我不會把你獨自留在這個世界上。」家明眼神堅定。
「你還沒看清楚情況？這女人是個變態，就喜歡看男人為她去死，她那些可憐都是裝出來的。」我道。
真是可憐可笑。
這兩人的心理都有問題，真是絕配。
「清清，你怎麼樣wwｗ.ｈeｔｕbooｋ•cｏm.cｏm
？」
她推開家明，從地上爬起來，穩穩的站著。
「沒什麼，你要是不放心他的情況，我們就下樓看看吧。報了仇以後的紅衣，就不會再出現了。」
「我是一把刀，你就是把刀拋向他們的兇手！」
但上面卻空空蕩蕩，被五花大綁的雷工不見了。
緊張不已的解寶方終於鬆了口氣。
「誰？」
「喂，不管你是誰，不允許你侮辱她！」家明也不滿的嚷道。
「那房子呢？」
但她冷漠的後退了兩步。
大廳的溫度陡然下降。
呯呯嘭嘭！
「朋友？」我呵呵一笑，「就憑你，也配？」
「物以稀為貴，這棟樓里壞人太多了，不稀罕了，現在我想找個好人當朋友。」我一本正經的道。
樓上的動靜完全消失，不知道是不是全軍覆沒了。
「她一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拋棄，養父母雖然收養了她，但在生了一個弟弟之後，就沒善待過她了。」
「李老弟，你打聽這些做什麼？你……是不是在找人啊？」
「啊——」
「我們的m.hetubook.com.com房子呢？是不是可以免費了……」
「那我該怎麼辦？我只是想拯救你……」
家明有些恍惚，抬頭迷茫的望著窗戶，步伐沉重的走過去，伸手開窗。
那對情侶凶多吉少了。
那道慌亂的腳步聲就在我們身後。
「我不信，我帶你去一個人更少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家明想靠近自己的女友。
「你以為你是救世主？你治不好我！剛才，差一點，我就又害死人了！」清清眼睛發紅，卻沒有眼淚流出。
頭也不回，一口氣跑下樓。
翅膀震動的嘩啦啦聲音響個不停，骷髏一樣的臉在玻璃外面若隱若現。
寒氣在大廳里橫衝直撞，見人就撲。
我對一臉懵逼的解寶方做個手勢，大步朝外走。
解寶方獃獃的看了我好幾眼，嘴巴動了動，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寒氣里有許多虛幻的影子，若隱若現，夾雜著人的笑聲哭聲慘叫聲，聽的人渾身起皮疙瘩。
正在往下走的時候，忽然聽到上面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有人也在這個時候慌亂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