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是古俠的底線，也是接受公安部負責專案組的條件。
「不送。」吳榮沒有看畫眉一眼，等到畫眉走後，他才再次笑著開口道：「有意思，這小子竟然能夠推理出屍油娃娃，那範圍就縮小很多了。」
「女死者恐怕是被龍發包養起來的。」王征嘆了口氣。
「你當時急急忙忙的走了，我還沒來得及說。」王征哭笑不得，語氣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這也是好事，確定了龍發沒有跟社會人員產生糾紛的話，現在案情就已經明確了。」
「技術組通過死者的面部還原圖然後在一些app的頭像庫內搜索，很快便找到了她綁定的支付軟體和幾個社交軟體。」白靈臉色有些微紅，明顯有些害羞的說道：「恩……，根據軟體上的雲記錄，你現在看的那幾頁，都是她保留的一些聊天信息。」
「有。」白靈點了點頭道：「由於現在的支付軟體是存儲一體的，所有收支都著明細，我剛才看了一下，死者的大多都用在網購化妝品上，而她帳號的收入基本都是龍發打在她的軟體里的。」
「啊？」高峰不解道：「去哪？」
「平手？」畫眉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所以他ｍ.hｅｔubｏｏk.coｍ.cｏm提出任何一個對任何地方分局局長不利的心理報告，那麼這個這個局長的官場生涯也就算是到頭了，也基於這個原因，一般的地方警局通常會偷偷給他提供一些便利，比如一些案件的資料。
「可以這麼說。」吳榮想了想，繼續道：「兇手的犯罪意識很強，這樣的人不會只是滿足於一次兩次的犯罪，可是兩個案件時隔了一年，這也給了他足夠的思考時間來檢討，可是你發現沒有，這個兇手這次犯案的時候仍然留下了不少線索，這很不合理。」
「接著說。」畫眉點了點頭。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畫眉不解道：「你又說兇手的心理素質有問題，又說他給你留下警告？」
「我不得不懷疑你。」畫眉罕見的露出厭惡的表情：「你太假，你的任何話，甚至是你現在的笑臉都讓我噁心，我甚至懷疑，你的笑臉背後是不是想要殺了我。」
照理說女死者是被人包養的，那麼她基本上跟這些企業並沒有任何的挂鉤關係，即便是女死者家庭富裕想要做些投資，大多的年輕人都會選擇金融或者電子商務等行業，很少會關注養老金這一wｗｗ.hetｕboｏｋ.ｃoｍ•cｏm塊。
「還有一點，兇手對專案組有一定的了解，離開現場時還不忘記對王征做出心理暗示，順便還能把事情引到我頭上……」吳榮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起來：「這裏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對我的一種警告。」
王征聽到這話，快步走到了印表機前，等了沒有幾秒鐘，幾張列印著密密麻麻資料的A4紙便被他拿在了手上，而他臉上的表情隨著看著上面的文字不禁有些錯愕，不過依然硬著頭皮看了下去。
「王征哥，有線索了！」在電腦前坐著的白靈，忽然站了起來開口道：「剛收到技術組的郵件，女死者的身份信息大概摸清了，我現在把信息列印出來，你看看。」
「我覺得也差不多是這樣，不過有幾筆賬目有些奇怪，是從一個叫什麼基金的企業賬戶打來的。」白靈疑惑道。
「紅雲養老基金？」王征看著紙上的企業名，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狐疑了起來。
「奇怪？」畫眉問道。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畫眉站了起來，臨走時忽然回過頭，開口道：「不過你說錯了一點，你們二人並不是平手，你在王征一步搜集到線索，但是你卻www.hetubook.com.com並沒有做出有效的推理，還有一點，王征有我們！」
「這些信息對案情並沒有什麼用處。」王征把前幾頁紙放在了一旁，揉了揉臉，「支付軟體的信息上有沒有什麼注意的？」
「我的乖乖，錢還不少，我辛苦兩年才能掙那麼多錢。」高峰看著資料，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他著實也被嚇了一跳，這兩筆款項竟然每一筆都在十萬左右。
所以正如畫眉所說，能夠早在專案組之前來到現場的，恐怕也只有吳榮這個會長，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別人能夠做到了。
「你覺得真的是我？」吳榮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仍然是微笑著看著畫眉。
可是，偏偏吳榮就是這樣一個異類，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完全可以趕在專案組之前收到線索。
……
吳榮點了點頭，然後換了一個放鬆的姿勢，靠在沙發的椅背上，一言不發。
「你說。」畫眉表情非常警惕。因為她不相信對方的每一句話，所以她對對方提供的任何線索，都要小心翼翼的去甄別，同時也要觀察對方的微表情。
「你是早知道結果了，幹嘛不早告訴我？」高峰看著王征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悅heｔubｏoｋ.cｏm•cｏｍ。
「有線索了？」高峰意外道。
「這……」吳榮猶豫了一會，笑著道：「你想知道真正的意思也行，不過你要先告訴我，王征對案子的判斷。」
「果然是這樣。」王征對高峰的回答好像並不意外，點了點頭之後，眼神依舊放在手中的紙上。
「O市。」王征笑著開口道：「咱們只要把這兩筆款項的事搞清楚了，這個案子也就結束了。」
「我回來了。」就在這時，高峰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無奈道：「我按照照片查過幾個娛樂場所，但是他們的工作人員說，龍發是VIP，基本都有會所的專用通道，而他每次去的都是高級包廂，近幾個月也沒有發現任何衝突的情況。」
「紅雲養老基金。」王征把手中的資料遞給高峰道：「這個基金在死者生前給死者打了兩筆款項。」
「屍油娃娃……」吳榮陷入了思考中，良久之後才開口道：「看來我想到的，他已經想到了，這次算是平手。」
「首先，不論你信不信，兇案現場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吳榮頓了頓繼續道：「這個案子的兇手很奇怪。」
畫眉的問話不論是放在誰的身上，幾乎都是不可能成立的，因為沒有一個人找尋線索的速和*圖*書度會比警方要快。
值得一提的是，吳榮和畫眉的關係也非同一般，甚至和古俠都有所交集，因為前者是被同一個教授帶進的心理學領域，而後者卻是那位教授的師弟。
這一切的便利，也是因為他獨一無二的頭銜，全國警員心理研究協會會長。
當然凡是也有例外，比如公安部組建的專案組，吳榮就沒有資格對任何一名成員做出何心理評估和案件介入的權利。
「走吧。」王征拍了拍高峰的肩膀，「是時候該我們出馬了。」
「你對我的誤解很深。」吳榮嘆了口氣道：「不過既然是你主動找我，那這麼多年沒見，我自然要給你一份見面禮。」
古俠對他的忌憚就是來源於此，吳榮這個檯面上會長的身份權利不小，幾乎省廳以下的任何地方的警局，他都有著心理評估的權利。
畫眉聽到對方的要求，再三猶豫了一會之後，才把知道的情況全盤托出，而坐在對面的吳榮本來微笑的表情卻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案件的事實確實跟吳榮說的一樣，首先對方選擇拋屍而不是埋屍就是讓人很不理解，而且第一個死者在家中發現的時候，現場很凌亂，完全沒被處理過，這根本不符合一個連續犯案兩次的兇手的心理。